第124章 老錫匠的嗜血紅綾鬼頭刀(2)(1 / 3)

和左鐵杠在一塊兒喝茶的是個精神矍鑠的小老頭,胡須剃得很幹淨,一頭滑順的齊耳發緊貼在頭上,沒有一絲的淩亂,隻是稍稍有些白。老頭渾身上下顯得非常幹淨利落,而且有一點和鯊口很相像,就是臉上始終帶著微笑,這微笑真實且含蓄,隻是其中似乎掩藏著些什麼。

觸壁知

魯一棄和那老頭對了個眼,心中暗自一寒。老頭眼裏射出的淩厲光芒中有太多的威肅與無情,更有一股穩穩騰躍的殺氣散發出來。

的確是殺氣!魯一棄非常肯定,但同時他也感覺出老頭的殺氣不是針對任何人的,倒像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氣質。

小老頭見主人家來了這麼多客,便很識趣地趕緊告辭走了。

左鐵杠對魯一棄他們的到來很是驚訝,尤其是看到弄斧玉符的時候。他也不知道這個秘密是祖上哪一代傳下來的,卻知道沒有哪代人接觸過與這個秘密有一點關聯的事情。漸漸地,秘密不再是秘密,而是變作一個親戚朋友都知道的談料。

左鐵杠邊說邊趕緊地從櫃櫥中掏摸,掏了好久,終於拿出個破舊的盒子。說實話,左鐵杠這油坊中真沒什麼好東西,就連這隻左鐵杠當寶貝樣的木盒子,魯一棄也不曾覺出上麵有一絲特別的氣息。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這盒子的木料,那是隻有本地才出的一種榨榛木。這木料質地堅硬牢固,但樹木易蛀,極少成材,其價值不遜紫檀。

盒子被打開了,裏麵還有布包,接著打開兩層藍印粗布後,一個饅頭大小的厚重玩意兒顯露出來。雖然那不是什麼有價值的好古件兒,更不是傳說中的什麼寶貝,但魯一棄還是輕歎了一聲。

“弄斧?!”女人直接叫出了聲。

的確,粗布包著的東西和弄斧很相像,形狀一模一樣,顏色也所差無幾,但它不是玉符,隻是一塊色彩斑駁的普通石頭,而且比真正的弄斧要大上好多倍。

左鐵杠看著這幾個人一副驚訝的神情,於是來了神侃的興致,清了下嗓音後娓娓道來:“說實話,我們家也是幾代之前才遷到通州城的。但是之所以到這裏來,卻是為祖上了一個遺願。在此處還未積淤為地仍是茫茫大海時,我家老祖宗受過別人恩惠,所以承諾了人家一件事。為了完成祖上世代相傳下的這個承諾,幾代之前,我的老祖爺爺帶著這個石塊來到通州,並入贅於此。因為別人的托付,就是在這些年裏等一個人到來,這人有和這石斧一般模樣的玉符。”

“此處未曾成陸時你老祖來此所為何事?你老祖爺爺入贅於此,那這左姓是原姓還是後姓?還有此件事中要不夾帶些目的利益,這數千年前的承諾值得來兌現嗎?”盲爺是在試探左鐵杠。

如此直白的問話讓左鐵杠油光的臉上顯出些慍色:“祖宗留下話,等持玉符的人到來後,帶他去找看個東西,到那時該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到什麼地方看什麼東西?”這次是許小指快語插入。看得出,他對這件事情早就存著興趣,要不然也不會將那弄斧模樣記得這樣清楚。

左鐵杠住口不說了。

魯一棄看出左鐵杠的顧慮。的確,自己是弄斧玉符的正主兒,該問、該聽的都應該是自己,其他人的詢問顯得過於急切了些。

“沒事,你說,要準地兒。”魯一棄麵色沒有變化,語氣也淡淡地。

“狼山!”

狼山,其實就是臨江而立的五座山中的紫琅山。為何將紫琅山改做這樣一個俗氣且令人畏懼的狼山,難道這山上真的有狼嗎?左鐵杠在往狼山去的路上告訴魯一棄,雖然改名字的說法很多,但其實是他祖上害怕所托之物被人有意無意間給毀了,這才放流言想嚇住遠近住民,少往那山上去。結果這一招並不管用,山上照舊香火旺盛人來人往,反倒是將那麼個仙雅靈瑞的名字給改掉了。

幾個人坐著左鐵杠雇的獨輪車去往狼山。一架車左右分坐,雖然顛簸得很,卻可免了徒步遠足之苦。一路走下來,處處可見土香草腥,水靈樹曳,天地靈氣與萬物生機交融自然,加上現在已經開春,時不時可以看到田地間露出星點的嫩黃、淡紅,嵌在碧綠中如同天賜的爍爍寶物。

可是越臨近狼山,魯一棄就越是感到奇怪。來到狼山腳下時,魯一棄已經開始懷疑此行是否可靠了。原因很簡單,魯一棄沒到通州城時,他就已然感覺出霞氣氤氳、紫輝騰祥。可在通州城中繞了一圈,又由南城門口到了狼山,這麼多地方走下來,他發現感覺中的祥瑞氣相處處都有,哪裏都差不多。特別是這狼山,雖然瑞祥靈秀,但和通州地界其他地方的氣相沒大的區別,隻多些佛家氣相。如果寶構是在狼山的話,那麼這裏的氣相肯定不會如此平常。東北地雙乳山的金寶藏在山底如此之深,都可以感覺出其氣相的萬千變化和蒸騰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