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葵欣憤然抬起頭,滿是戾氣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某,這般豺狼眼神,著實讓某心裏打了個冷戰,然很快的平撫自己的情緒,“將軍看起來很氣憤?是朕冤枉你了,還是不幸被朕嚴重了?”
“葵欣,為何你不願意效忠陛下?陛下知人善用,效忠陛下,並沒有虧待你。”
某知道,這個問題蔣煜思考了很久,他更驚訝於,某能將他叛變的時間說準到北蕭第一場雪之後。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某那麼確定這個葵欣不是真心降服。
“為一個****的女人鞍前馬後?你蔣煜也有臉做得出來,我葵欣可沒這麼作踐自己,更以和你齊名為恥!”
“果然因為陛下是一個女人?”蔣煜當初問某的時候,某的回答就是,葵欣從來不把女人當成人。某可以查出蔣煜的底子,自然也可找出葵欣的舊賬,以事測人。隻是肯定他一定會反的並不是這簡單的猜測,還有催眠。
第一次見到葵欣的時候,某就用過催眠,他的反心,他的計謀,某都知道。但是北蕭的紛紛的降將,有多少是心不服,伺機而動的?於是某需要名將葵欣的頭顱,殺雞儆猴,需要他手下的鮮血,震懾心存反念的將士,祭奠北蕭將要到來的和平。
明亮的眸子,看著點地頭顱,驀地生出一陣不忍,隻是這不忍藏得太深,深的自己也未嚐發覺。但心如明鏡的小竹子卻未漏掉那微弱的惻隱。
夜涼如水,某橫臥在高大的樹上,心如夜般微涼。從小遊走於生死之間的某從來沒有多餘的惻隱,這樣清冷的心情大概全部來自異世叫做柳之橙的靈魂。她大概是為死去的人惋惜,無論敵友,始終都是人命。
罷,罷,反正做都做了何必假惺惺的在此惋惜?
迅速的起身,驚落殘雪撒散,方才安靜的人影已經沒了,唯留一抹無雪的痕跡。
好濃的奶香啊……熱牛奶!小竹子什麼時候這麼會享受生活了?寒冷的夜裏,溫一碗牛奶,舒服啊……
“回來了?累了?先喝碗牛奶暖暖身子。”小竹子拿起盛了奶的銅壺,到上一碗,遞給某“不燙的。”
的確溫度適宜,恰好入口。
暖流由口延伸至心下。
當年還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之橙的娘在睡覺前也給她熱一杯牛奶,她說睡前喝牛奶睡得香……
“怎麼還沒睡?”在沒有電腦的這裏,三更天還沒睡比較稀奇。
“一個人睡不著。”說著,小竹子抱上某。
圍繞著某的不僅有沁人的竹葉香,還有他身上傳來的體溫,很舒服——某不畏寒暑,並不代表沒有寒暑的感知。
“切!又不是小孩子了,一個人睡覺怕黑呀。”心中有種東西竄動,而有點別扭的某卻像拍蒼蠅一樣拍走它。
“這次回東魔宮無意中發現了一套放鬆的推拿方法,看上去很有效,不過我一直沒機會試。”
推拿啊,某最喜歡,還在大學那會兒經常跑到針推學院做實驗品。
“好吧,朕就勉為其難的給你做實驗品吧。”某搖頭晃腦老夫子狀,話說受之橙那宅女的影響,雖然某的身體十分健康,但是那可憐的小頸椎哦總是酸酸的。某的小竹子快給朕捏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