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麼樣?”
熟悉而邪魅的聲音,心中不好的猜測漸漸擴大。某咽了咽口水,老天啊,為嘛是他!要是別人,一道聖旨殺了就好,偏偏是某最怕的哥哥!
沒有動靜的某裝死……
“可不可以把牙齒或者是頭拿開?我的手被你枕了一個晚上了……”
無聲的按著哥哥說的做,深吸一口氣,抬頭,純真無邪的笑。
哥哥一邊捏著手臂,一邊揮動著罪證“你把這當成什麼了?”
“沒……”什麼,但是哥哥的眼裏仿佛有一種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光芒,於是剛睡醒的某說了實話“火腿。”
“你!”
“我錯了。”做錯事的小孩兒低著腦袋聽著大哥的教訓。
突然間看到那個麻木的“罪證。”某伸手去捏捏,期望毀滅證據。“昨晚太累了。”打著哈哈。
拿掉哥哥的右手,某很專心的給他做推拿,低著頭直盯著他的手,極力不去看上方那隱忍著暴怒的寒光。
均勻的力度,柔嫩的雙手,剛睡醒迷糊的味道。連翔的手不自主的溫柔的撫上某的長發,某抬頭一看,那眸光裏哪還有半分冷冽,全是那三月的春水,柔軟溫暖。
看來按摩有效。
粹不及防,被哥哥一手抱住“你要負責。”
嗯?看著那帶血的牙印……
“嗯。朕立馬召太醫來。”
那受傷的手,也脫離開某的掌控,環住了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某,不知道!
看到一向精明的她逃脫的樣子,心裏最後一塊綺念放下。
放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答應你,隻做你的哥哥,但你也要答應我,永遠快樂。”說完不斷糾結掙紮的心仿佛被釋放,頓時海闊天空,就連微笑也變得澄澈清明。
抬頭,望著那粲然的笑靨,某有點莫名。這是好事,但是為什麼突如其來?
“為什麼?”總不會是以退為進吧,某承認自己是陰謀詭計裏泡大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以退為進。
為什麼呢?就在昨晚還幻想著用殘酷的方法將她占為己有,從蕭竹被封王夫的那刻起,心裏就對他恨得牙癢癢,看到湘思樹的時候心裏還翻滾著醋意。但是為什麼呢?是無束讓我最後放棄?
可是我的執著我知道,不會是一瓶無束那麼簡單……
“大概是天笑吧。”
“啊?”某以為是無束的作用。無束是江湖上鮮為人知的秘藥,然而研製秘藥的人是雷,獲得高價利益的是某……為了讓哥哥徹底死心,某昨夜趁哥哥未注意時吞了解藥,表現得對他沒有半分愛意。但是執著的哥不可能就因為這而突然徹底放棄。不過他說天笑?
“不愧是你的女兒,和你很像啊。”
“嗯……”
“以前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你闖入了,現在她帶著你的影子闖入了。所以我想走出去了。”這一身輕鬆這種感覺真好,原來自己一直是作繭自縛了。
“哥。”太好了。雖然心裏有點小小的不甘,但這樣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