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魔尊讓她看到了什麼?她居然會這麼害怕?毒蛇?蠍子?死人?鮮血?頭顱?還是死亡?”質問的語調,一句一句直逼竹生。
沒錯他都讓她看到了,當時他隻是覺得有趣,可是……如果讓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女兒,他怎麼也不會這般!
這是……報應麼?
“看來無音閣閣主把自己的鞭子藏得非常深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拿出來呢?”無論心裏思緒萬千,麵上依舊雲淡風輕。無音閣閣主不見得比他這個魔尊光明到哪裏去!難道隻有連翔會查探他的底細,他就不會查連翔的?意念輕掃過暗處“在她眼皮子底下安插暗衛,倒是很有膽識。”
連翔心下驚異一晃而過“她不會沒發現,這算是默許吧。不過魔尊的手下不也到了雲京麼?不怕她發現?”
“你都發現了,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也是默許吧。”
說完兩人心裏都晃過一個念頭,自己私底下的調動,恐怕早就入了那心如明鏡的人兒眼底了吧。
明陽殿浴池
天笑終於沒有被竹生帶走。
將天笑交給秦晰的連翔泡在浴池裏。
今晚肯定是長夜漫漫,那堆成山的奏折真不知道要整理到猴年馬月,天兒這一走一回,有多少事要交代。不過和天兒一起,倒也不會那麼辛苦。
“閣主。”暗中的人走出來,拿出一個玫瑰紅的瓷瓶。
“這個就是‘無束’?”
“是。”
“沒留下痕跡?”
“屬下很小心。”
“再小心也不會過。”
“是。”
連翔看著瓷瓶,若有所思,然後打開,滴了一滴。
據說在浴盆裏滴一滴就很有效,但是……連翔看著自己諾大的浴池,狠下心,嘩啦啦一瓷瓶被倒了個幹淨。
頓時浴池裏泛起玫瑰香氣,濃鬱而詭異。
縈繞的香氣間,一陣喃喃自語:天兒,最後一次,我隻想知道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如果你心裏真的一點兒位置也沒留給我,那就……
輕歎一聲,連翔閉上眼睛,任香味不留縫隙的充斥。
“放手。”一詞,何其艱難。
龍吟宮
埋首於書案的某,聞道一股陌生的龍涎香,迷茫的抬頭“哥,你換香薰了?”
“嗬,試一下。”
“加了玫瑰花香啊,朕喜歡。”某喜歡的緊,隻是這味道太女性化,以前一直不敢用,沒想到……玫瑰花配上龍涎香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比例,還蠻和諧的嘛。
“那就好。”
“哥,天笑呢?”
“在秦貴妃那。”
“為什麼不給小竹子,這父女都生疏了。”
“也不知你那個好王夫讓她看到了什麼,天笑一直怕的緊。”
“哎,這場誤會,受傷最大的恐怕就是天笑了。秦晰願意看孩子?”他不是最怕麻煩麼?
“嗯,他長得漂亮,天笑喜歡。”哥哥答得死不正經,讓某突然覺得是否是這段時間帶孩子帶出愛心了,哥哥不再是原來那般冰山終日。
看著這一堆堆的奏折,某就想起了一份份作業,從傍晚一直到深夜,筆耕不輟,偶而停下來詢問哥哥具體情況,持續奮戰待到深夜,忽略那似有似無環繞身際的玫瑰香,某落完最後一筆的時候,那重得不能再重的眼皮,終於耷拉下來,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