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男子的話迎來的隻是大聲的嘲笑。
“這是哪裏來的乞丐,堵在大爺們的路上發神經,還不閃開。”
“讓我把他給射下來。”前列的一名騎士拉開彎弓,隨著弓弦的一陣抖音,一道黑影射了出去,黑影輕易的插入了瘦高男子的肩膀,這又是引來一陣大笑。
“讓我再射幾箭。”“換我來玩玩。”
箭矢一支接著一支的射向高處,但他一動不動,很快那乞丐裝的幹癟男子就已經插的滿身是箭。
“別玩了,把石頭推開,我們還得趕路。”說完,諸多的士兵就開始上前,嚐試著去推動這個大石塊,邊走邊嘲笑著這個不知所謂的神經病。“難道海格立羽有這麼多神經病,難怪要私養亡靈。”
隻是這些嘲笑還沒笑完就戛然而止了。
在諸人的注視下男子慢慢站起身,一根一根拔出身上的箭矢,那些傷口泛著淡淡的藍光,翻開的血肉以眼睛可見的速度迅速融合,轉瞬就恢複如常了。
小峽穀裏猛然傳來極度恐怖的氣息,無數肮髒鋒利的爪子從地底伸出,食屍鬼張牙舞爪的從地下爬起,露出猙獰流著惡臭涎水的臉。
峽穀的山壁上密密麻麻的山石塊仿佛一個個都咧開了,露出石像鬼凶悍的容貌,它們張開翅膀,死死盯著腳下的獵物,蓄勢待發。
而峽穀的頂端則隱隱約約出現了眾多身著看不見臉龐的連帽黑衣,持著弓箭的神射手:鬼弓。
五國聯軍發現自己居然被包圍了,被全方位的包圍了。
“我們的後路被也截斷了”不知道是哪個士兵絕望的大喊一聲,那原本狹小的峽穀後方被幾名石像鬼推落了巨大的山石,死死的堵住那唯一的道路。
兩麵是巨石,地下源源不斷的爬出食屍鬼,天空飛翔著石像鬼,四周的峽穀還站著密密麻麻的黑衣弓箭手。
隨著巨石上站起的幹癟男子一揮手,整個天空都被遮蔽了,大地上盡是痛苦的哀嚎。
“這些怪物好厲害,根本砍不動,啊···救我”“我不想死。”
“我們是人類,隻想跟人類交戰,不想和這些怪物打啊。”
食屍鬼們將士兵們一個一個的貫穿,甚至拉到地下,埋頭就啃,石像鬼更是不停的俯衝,一手一隻的抓起士兵,四處亂扔。
有些精銳而冷靜的將領剛想指揮,卻被鬼弓的一支精準的箭射中,而墜馬。
這詭異的幹癟男子和恐怖的怪物折磨著這些士兵的神經。
陳奎,是此次參戰的頭號猛將,位於聖武士巔峰,之前也獲得過不少戰場的榮譽,因為他特別喜歡用鐵斧的斧柄砸碎敵人的每一根骨頭,而被稱為戰場碎骨機,當他持著一把巨大的鐵斧在戰場上殺進殺出的時候,敵人莫不聞風喪膽。
借著混亂和巨石的陰影,他踩著山石的腳猛然發力,隻是一瞬間敵人已經到了自己眼前,他使勁全身力氣,鐵斧急速向著眼前這名阻著道路的瘦高男子斬去,這一斬已經躲無可躲。
但男子看也不看,他身後閃出一騎赤色影子,長柄的偃月刀帶著呼嘯的煞氣和萬鈞之力斬斷陳奎殺人無數的鐵斧,那刀勢並不停下一斬到底。
被稱為戰場碎骨機的猛將眼露駭然之色,他的額頭出現一條紅線,這條紅線筆直的眼神到他的腰部,“撲”他整個人分為兩半,鮮血如同炸裂開一樣。
“殺,一個不留。”男子舉起了幽藍長劍轉身離去,這裏已經沒有必要留下了,南方五國派來的人不堪一擊,也許這些領隊的將領原本以為響應紅衣主教的號召討伐海格立羽不過是個閑差,而托了關係過來收軍功,卻沒想到還未見到紅衣主教已經遇到了這麼一個煞星。
“吾主,等我。”瘦高男子赫然是王下虎豹騎首座幽殞,他那日在伊爾城酒館掩門後的冰雪之地盡頭獲得了五樣物品。
封印的霜之哀傷,虎符-鬼弓,虎符-食屍鬼,虎符-石像鬼,虎符-幽靈。
其中霜之哀傷的守護靈是那日騎著赤兔骨馬,手持長柄偃月刀的紅臉幽靈。在幽殞拔劍獲得霜之哀傷認主之後,紅臉的守護靈同樣也認幽殞為主,但因為年歲的久遠,他已經徹底忘記了自己的姓名。
幽殞為之賜名:雲長。
而虎符的用處頗為奇特,本來幽殞以為這一切不過是具象化的產物,沒想到的是即使到了現實的世界裏也是可以使用的,這讓他無法理解。可迷惑並不影響虎符的使用,隻要他緊握住虎符,意念發出命令,虎符中相應的兵種或者生物便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