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象化到底是什麼?這真的隻是人發明出來的東西嗎?
從伊爾城出來後,通過石像鬼在雲端的巡視而發現了這麼一支入侵的軍隊,並且從他們口中得知,昭清淺目前在海格郊區的光明神殿被審判。
於是,通過石像鬼的一路巡視,他用巨大石塊堵住了五國聯軍的必經之路,並且利用地形設下埋伏,本以為需要一番苦戰的他沒想到這麼輕易的就贏得了勝利。
幽殞躍上一匹漆黑的骨馬,揚鞭一路狂奔,他腰間斜掛的霜之哀傷來回晃著,像在祈求進食更強大的靈魂。而雲長則徘徊在幽藍長劍四周,緊緊跟隨。
“誰敢動吾主分毫,吾必要滅他全族。”幽殞的聲音不帶絲毫人間煙火。他本是忠義之人,於忠而言,昭清淺是他團長更算是主上,於義而言,昭清淺把他們從絕望的世界裏拯救出來。再加上他所受到紅臉幽靈的感染,忠義之氣更重。
他咬著牙,渾身上下散發著淩厲殺氣,黑色骨馬幾乎化作一道閃電從南方諸城急速北上,距離海格的審判之庭還有二十分鍾路程。
而此刻在中唐奔赴海格的路上,馱著昭羽和白雪薇的黑色巨貓距離審判之庭亦隻有十來分鍾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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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陽光如熊熊燃燒的烈火即將降臨。昭清淺低頭看著自己腳下的影子,聽著四周圍一陣陣人聲鼎沸的喧囂。
行刑的地點就安排在神殿外的刑罰之庭,這裏是一個巨大的散發著聖潔光輝的廣場,足以容納萬人。習立國在退下去前低聲問:“可有什麼未盡的心願,立國會代您完成。”
昭清淺淚痕已幹,心如死灰地搖搖頭說:“如果我弟弟還活著,請照顧好他。”在她看來,昭羽在這敏感的時刻消失,必定是是被敵人綁走了,怕是凶多吉少。
習立國微微頷首,用軍人的語氣回應:“遵命”
行刑的神殿信徒粗魯的將昭清淺雙手抓起,緊緊的綁在光明的十字架上,其中有一個人吐了口唾沫,惡狠狠的說:“惡魔,現在知道害怕了吧,即使你死了,靈魂也隻會被諸神遺棄。”
昭清淺雙目帶著依舊溫柔卻絕望的難受,她默默的問自己,死亡就值得人害怕了嗎,不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隻是能看到昭羽好好的活著,並且能夠平安幸福的活下去。
紅衣主教身側恭恭敬敬的站立著一眾的信徒,而引人注意的是一個穿著光明十字架的神袍卻沒有半點神職人員氣質的約莫二十五歲的青年人,他隨意的站在黎塞留身後,額頭上閃爍著綠色的六芒星,他是隸屬於神祈之炎的神聖騎士。
神祈之炎一向是教廷雪藏的神秘而強大的組織,他們人數非常少,常常不過十人,唯獨在參與重大戰爭,執行特殊任務,以及護佑教廷重要人員時才會出現。
而陰冷的抱著倒影之書的蘇格拉底則是坐在太陽的影子裏,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易燃的木材已經堆積滿昭清淺的腳下,她雙手平伸,頭微微垂下,不似惡魔,反倒像是受罪的天使。
但紅衣主教的吟誦卻輕易的點燃了台下人民的怒火,黎塞留的語言總有一種獨特的魔力,他能夠使得說出的任何話都能讓人聽從,信服,像是帶著諸神的祝福。
此刻人們開始對著刑罰之庭中央十字架上的少女不停咒罵,嚎叫,甚至扔石塊。仿佛他們所有承受的壓力和痛苦都源自於眼前這個人,他們已經忘記了是誰曾經在動亂之際為他們提供庇護之傘,是誰曾經建立了強大的軍隊讓即使在戰後別國也不敢輕易侵犯。
“趕緊死去啊,死啊。”
“惡魔,都是你把我們害的這麼慘,都是你我們才會活的這麼痛苦。”
這一切一切的辱罵都在圍觀的人心中沸騰,他們越喊越起勁,越喊越有力,仿佛所有的憤怒就可以就此發泄出來。
無數的石子狠狠的砸到昭清淺身上,少女心中已經徹底的絕望了,是自己太天真了嗎?難道自己所愛惜珍視的國家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
少女自嘲的笑笑,一股氣在她心中升起,眾目睽睽之下她微微仰起了頭,看著天外越來越遠的浮雲,那雲彩裏不知道是不是弟弟在等著她。
“行刑。”紅衣主教冷冷的命令,伴隨著這兩個字的是人群沸騰的歡呼與喊叫,是的,黑暗戰勝不了邪惡,那些他們受苦受罪的源泉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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