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遺囑的主要內容是,“本人因為病重,恐不久人世,現在特此立下遺囑。我決定把身後所有的財產都由我的太太張豔芳和兒子許振邦來繼承。其中包括我在中國的一切產業和住宅。我的長子許振國因為年逾四十而無後,我決定剝奪他一切的繼承權力。並把他管理的中國大6分公司移交到我的太太張豔芳名下。至於對他的去留,全由我的太太自行做主。”
當許振國講述到遺書內容這一段時,妮妮再也忍耐不住了,立即憤慨道:“這不可能!我相信許爺爺不會那麼糊塗的。他也沒有權力把這片祖宅分給他的老婆的。”
許振國歎了一口氣:“唉,我當時跟你一樣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於是跟那個女人產生了爭執。可是,總公司的人都為她講話。我就算起訴她也沒有用的。因為美國的法律不可能為我這個中國人主持正義的。”
妮妮不解道:“許爺爺在美國的產業是您愛莫能助的。但國內分公司不是您得算嗎?您可以求助中國司法幫助啊。”
許振國苦笑道:“妮妮你不懂。瑞興公司雖然是我許家的產業。但它是在美國注冊的。所以它是受美國法律的約束。它在國內,性質就是一家‘外資’。所以,中國的法律是不能插手的。”
妮妮一聽,不由得張口結舌。她遲疑了一下,就又表示道:“就算瑞興公司是人家的了,但您家的祖宅並不受美國法律約束呀。許爺爺也沒有權力把它給他們呀。”
許振國點點頭:“你得對。這棟祖宅原來是我爺爺的名下,如今直接轉到我的名下了。我的老爸根本沒有把它送給別人的道理。我於是為此又跟那個女人爭論起來了。後來,那個王律師提出一個折中方案,那就是這棟宅子由我和振邦共同繼承。畢竟,他也算是我的弟弟呀。又因為他們在美國負債太多,在那裏的所有的房產都變賣抵債了。他們隻能回國經營這一個分公司了。我最後才讓步把祖宅分給弟弟一半。”
妮妮詫異道:“您在國內經營分公司這麼好。許爺爺在美國的總公司怎麼會負債累累呢?”
許振國苦笑道:“我已經向你講過了,總公司在美國就屬於一個空殼公司了。我老爸因為戀著那個美國老婆,才不肯回國安度晚年。你想想看,總公司已經沒有任何利潤了,卻還豢養一大批管理員工。他們每都肆無忌憚地揮霍和消耗,能不成為一個大坑嗎?”
“許爺爺真是糊塗!”妮妮聽完許振國介紹後,不由氣憤道。
許振國並沒有責怪她,而是顯得平靜道:“算了吧。他不管怎麼糊塗,人已經走了,再多的抱怨已經無濟於事了。我必須要接受這個事實。”
妮妮低頭沉思了一會,然後抬頭又問道:“那您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許振國信誓旦旦道:“我剛才已經跟那個女人就分配住宅方案達成了口頭一致。等我再花費幾時間,把整個瑞興分公司全盤移交給她的人,然後就淨身離開公司。我依照這一半的祖宅為依托,再把藏在地下室裏的那些古董和字畫變賣了。這樣就可以籌齊一些本錢。我可以重新在晉山創業。打拚出屬於我的一片新地。”
妮妮聽了,也不由興奮道:“許叔叔您一定會成功的。隻要自己創造一片產業,要比繼承祖業更感覺自豪。您要加油。”
許振國欣慰一笑:“你得對。我們雖然都質疑那份遺囑,但是,那些身外之物都是過眼浮雲。我隻要意誌力還在,就不怕沒有重新崛起的那一。”
許振國和妮妮相互釋然後,就一起攜手走進豪宅去麵對那些‘鳩占鵲巢’的不之客了。
第二,許振國把那個女人和她的代理人都領到了公司。並召開了全體員工大會,把自己要退出公司以及公司的新主人都向員工們講清楚了。
結果,這引來了軒然大波。
趙菲得知瑞興公司馬上不屬於許振國了,頓時就急了。她知道如果許振國退出了,那她在這家公司的日子也就到頭了。自己苦戀了許振國這麼多年,難道最後弄一個雞飛蛋打嗎?
她不死心,就開始跟許振國偷偷商量:“振國,您把經營這麼好的公司拱手讓人,真叫我不甘心。我們在公司辛苦這麼多年,豈能白白便宜了他們?”
許振國對她的舉動十分反感,便沉著臉道:“那依你該怎麼做呢?”
趙菲眼珠子轉了轉道:“現在公司賬麵上還有兩千多萬的移動產。我們趁他們對公司財務狀況還不了解,就趕緊把這筆巨款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出來。我們隻要有了這筆錢,還犯愁以後的日子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