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要的隻是解藥。”懷瑾泰然自若的輕笑,冷傲直視他,全然就是在說‘我不給誰也勉強不了。’
“你覺得我像是可以給人當解藥的人?”這女人,真的很該打。
“你不也沒吃虧?”這男人該不會胡攪蠻纏吧?
對了!算起來她拿他當了解藥,該負責的。
懷瑾猛然才想起,低頭,從小布包裏翻出一遝銀票,隻留下一張,然後全塞給他。
祈天澈愕住,疑惑地看著手裏的銀票再看看她,千萬別是他想的那樣,否則他會想掐死她!
“那個,昨夜當了我的解藥你也辛苦了,這是你該得的。”懷瑾硬著頭皮故作鎮定地說完,小心翼翼地瞄著他的臉色,稍有不對就撤,但是他的臉隱藏在麵具後,雙眼也在麵具裏,看不出喜怒。
祈天澈體內的血液在翻騰,猛地再度將她壓回門邊上,抖著手上的銀票,道,“這些銀票,一張一百兩,姑且算它二十張兩千兩,我按一兩收費,所以我還欠你一千九百九十九次!”
懷瑾錯愕不已,他居然拿著她的錢反過來吃定她?
本能地想將銀票奪回來,但是他高舉,讓她夠不著,唇角勾著可惡的弧度。
“你昨夜表現得很好,值兩千兩一次的。”她試圖說通,惱自己竟然帶了這麼多錢出來,如果帶的是五千兩,或者是一萬兩,她很肯定自己也會全都給他,要是像他說的那樣,那他豈不是欠她一萬次?
“不,一兩就是一兩,這是我的原則。而且,我才要了你一次,也不知你滿足了沒有。”非要這麼急跟他撇清關係是嗎?還拿錢打發他?他看起來像缺錢的人嗎?
“……”懷瑾無語至極,真的覺得自己在雞同鴨講,說不通。
“我方才還在愁下次想要你的時候該找什麼理由呢,現今倒好,你替我解決了這個難題。”男人邪魅地勾唇,將那疊銀票小心翼翼地收好。
懷瑾忍無可忍,手上鐲子一晃,朝他招呼去。
男人輕而易舉就扣住她發狠的手腕,捏在她的手骨上,力度巧妙,不傷了她的同時也讓她沒法使勁。
“你打不過我的。”他胸有成竹地說,目光邪邪地盯著她的身子,補充,“至少,現在的你,打不過。”
懷瑾耳根子發熱,這無恥的男人無時無刻都在回味昨夜,讓她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的確,他給了她一次完美的初體驗,全程他都在顧及她,不會弄疼她,也不至於讓她隔靴搔癢般難受,用現代話說來,就是一個很合適的炮友。
而她雖然在十二歲以後就開始東奔西跑,到處去見識,性子灑脫,大大咧咧,但要她跟一個男人保持無愛而做的炮友關係,她做不到。
“死開!”她抬腳踩他,用上的力度真的有限。
她相信,若此刻來一個刺客要殺她,她絕對會乖乖地等死,因為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動手了,嗯?”祈天澈用修長的手指拂開她臉上的發絲,輕聲呢喃。
懷瑾身子僵硬,望進男人凝視她的目光,那裏麵仿佛凝聚了三生三世的等待,隻為她回眸一眼。
她發現自己的心又在砰砰跳。
她真的很懷疑,這身子的心是不是還保留著肖燕的那一部分花癡,否則她怎會見到男人就怦怦然。
懷瑾激果斷一掌拍平,順帶著拉開他的手,轉身離開。
男人倒也沒再追上去糾纏,隻是勾出一抹狡黠地笑,目送她的背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