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門口有垃圾嗎?”聽見伊夏也回來,身在廚房的我探出頭。

她納悶的看我:“什麼垃圾?”

那肯定是沒了,我笑笑說:“沒什麼。”

看來他不是什麼太壞的人,這樣想著又想起那晚他很脆弱的樣子,讓人看了就覺得心痛。

第二天下班回來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他坐在小區的長椅上,遠遠看去情緒好像很低落,像是遭遇了什麼重大挫折似的,有種悲傷哀怨的情緒圍繞在他周圍。

讓人看了也不由得傷心,當我走近經過他身後時,三條大黑線瞬間從額頭拉下。

我看到的景象是:他坐在那裏表情“凝重”在玩兒著削水果,沒有一點的頹廢傷痛的氣息。

忽然間,我記起我今天有點感冒,所以頭腦有點昏沉導致現在有些犯渾了。

我今天總是迷迷糊糊的把自己的情緒加到別人身上,剛剛在公交車上,看完一段男女主角陰差陽錯而在傷痛中錯過的小說橋段,悲傷的情緒還沒走出來。

怪不得剛剛在公交車上,覺得整車人今天似乎都不高興。現在回想一下:好像每天公交車上的人都是默默無語,麵無表情麻木著的。

精神有些恍恍惚惚的上樓停在樓梯口,還似乎沒反應過來,呆了半天才開始找鑰匙開門。

找啊找,找啊找……東西倒出來繼續找。

還是沒有。

李可麗每天都回來的很晚,伊夏打電話回來說今晚加班會回來晚些,她忘帶鑰匙到時候要我給她開門。

我……我都進不去門!

“麻煩過一下。”正在我暗自苦惱的時候,一個聲音自頭頂傳來。嚇得我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後……

我的頭頂就華麗麗的受到了重創。

我門小區是那種七層的老小區,樓梯和門口挨著很近,隻能容一個人通過,我隻好識時務的退到一旁好讓他過去。

見他沒有走過去,稍微抬眼看到他正捂著下巴表情痛苦的看我,示意我看下麵。

我下意識的低頭看向了地上一堆東西,隻好又忍痛蹲下收拾我的包,心裏祈禱著最好不要隻是和我見麵的時候暴露痞子的本性。

最近做了一段時間的鄰居,我發現這人雖算不上是太過溫文爾雅的君子,起碼也不是痞子。

我見過他逗小區裏的小孩子玩兒;幫隔壁單元的老大爺搬桌子;替樓下的大媽提菜籃子。所以我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雨裏呆了一晚上做夢來著。

但是,那夢也太詭異了!

誰在夢裏能把人看得那麼清楚,醒來後還能在現實生活中見到。重要的是:這個人是陌生人,就算是熟人在夢裏也不一定把臉看得那麼清楚。

他走到自家門邊掏出鑰匙開門,卻又回過頭來,問:“你是不是沒帶鑰匙?”

我略帶驚疑又有些茫然的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哦,常識吧。”他淡淡的口氣,讓我覺得他在碾壓我的智商。

然後他一副明了的樣子略略點頭,回身打開自己家門進去,卻突然又回過頭來。

“要不要先進來坐坐?等你朋友回來。”

我或許是還未擺脫有些暈蒙的狀態,所以怔怔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緩緩點了點頭,隨他進了房門。

他的屋子還是很整齊幹淨的,我覺得至少我一個人住肯定不會整理的這麼整潔,不由得暗暗佩服了他一小下。

但是,很快我就改變了看法,打心底裏鄙視起他來。

他居然脫了外套後,還繼續脫裏麵的毛衣!就剩下一個薄薄的白襯衫!接著開始去解腰帶!

就在我目瞪口呆的話也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什麼,轉頭一副終於想起我的樣子對我說:“你自便吧,我去洗個澡。”

說完,扔下毛衣隻穿著裏麵的薄襯衣就轉身走向了浴室。

有時候人不能在一瞬間的感覺下,為另一個人下定一個或好或壞的結論。也不能一時迷糊或是衝動做出什麼決定,因為這種情況下的決定通常不是決定,是在為後悔埋下伏筆。

比如現在。

我百般不自在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頭變得更暈了。雖然後悔雖然討厭,可是我畢竟已經坐在這裏了。

既來之,也就隻能安之。

況且我出去也不一定有什麼好結果,就憑我現在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頭腦發熱的狀況,說不定等到她們回來,我早就凍感冒鼻涕橫流了。

十一月底的天氣早就已經很凍人了,要是真凍感冒厲害了,我就得請假,這個月一百塊的全勤獎就沒了,多不劃算!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耳邊傳來門開的聲音,我抬頭循聲看去。

他穿著寬大的浴袍走出來,手裏厚厚的毛巾在擦著頭發。

濕漉漉的頭發上,滴滴的水珠或滴落到地上;或浸入毛巾裏;或是滑落到脖頸流進浴袍裏,我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