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本動物權利入門讀物中,根據人們的動物良知的覺醒過程,裏根把動物權利人士們分為“達文西人”、“大馬士革人”和“得過且過人”。所謂“達文西人”指那些生來就對動物有著深厚感情,而且從沒有把動物想成工具的人(據說達文西就是這樣的人);所謂“大馬士革人”是指那些由於某個特殊機緣而在刹那之間“睜開了慧眼”的人,這個名字來源於聖經故事:聖保羅在去大馬士革的路上遇見了耶穌,由此而一舉悟道成了耶穌的信徒;第三類,也是數量最多的,則是搖搖擺擺、磨磨蹭蹭,一點一點地慢慢理解了動物權利的概念的“得過且過人”。
裏根教授稱自己就是第三類人中的一員。而他這本平實易讀的書就是寫給這第三類人看的。裏根教授以自己的經曆告訴那些對動物保護持懷疑態度的人們,大部分動物保護人士並非天生怪胎。他們就是你身邊那些普普通通的一般人,有著各式各樣的生活背景、政治傾向、宗教信仰;他們來自世界各個國家,有著各種顏色的皮膚。他們隻是比你先行一步,看到了山另一邊的開闊景致而已。裏根教授進一步為一般大眾分析了為什麼人們常常會對動物保護人士懷有偏見。其中的原因有來自利用動物的那些企業的蓄意中傷,來自媒體的有欠公允的報道,也有來自動物權利運動本身的一些錯誤。
裏根認為,動物保護是一次“長征”,需要很多人奉獻一生的精力。
三、阿爾伯特·史懷哲
史懷哲,1875年出生在德國阿爾薩斯的一個小鎮西澤堡的一個牧師家庭。史懷哲自幼就是一個在道德上十分敏感的人。讀小學時,村裏的年輕人嘲弄猶太人,他也跟在後麵。但是當猶太人毛瑟對此保持沉默,有時也朝著他們尷尬而友好地微笑時,“這種微笑征服了我,我第一次從毛瑟那裏學到,什麼是在受到迫害時保持沉默。”此外,作為牧師的孩子,家境相對寬裕。一次史懷哲和村子裏一名高大強壯的頑童打架,最終竟然將對方製伏在地。頑童不服,憤怒地對史懷哲說:“我輸給你是沒有辦法,如果我也像你每周可以吃到兩次有肉的湯,我才不會輸給你!”回家的路上,他忽然意識到原以為村子裏的少年都是自己的好朋友,其實在骨子裏卻對他另眼相待。從此,他不喝肉湯、去教堂不穿漂亮的大衣、不買時髦的水兵帽,等等。總之,史懷哲不願意自己與村子裏的其他男孩顯得兩樣,為此讓父母很難理解,他也吃了不少苦頭。
成長到青少年時代,史懷哲的愛心首先表現在“為在世界上所看到的痛苦而難過”上。各種動物遭受到折磨使他難受;人們不為動物祈禱,使他迷惑不解;為了阻止同學用彈弓傷害小鳥,寧可被同學嘲笑;為打了狗而內疚;為騎累了馬而不安;甚至有了阻擋別人釣魚的勇氣……等等。他正是在這種震撼心靈並經常感到慚愧的經曆中,逐漸形成了自己不可動搖的信念:隻有在不可避免的條件下我們才可以給其他生命帶來死亡和痛苦。
史懷哲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父親隻是小鄉村的牧師,收入有限。因為家裏無力支付讀普通中學的住宿和生活費,史懷哲選擇了入讀職業中學。他在小學時成績隻是中等,但村鎮裏的人大多貧窮,能供子女上職業中學的家庭也不多,看到很多學習出類拔萃的少年早早地離開校園,他感到深切的同情。在職中讀了一年後,得到叔公的資助,他才有幸轉入普通中學。
史懷哲進入大學後,決定一口氣念神學、哲學和音樂的課程。不論多麼艱難的問題,都全力以赴、日以繼夜,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加上家境不好,不得不極端儉省,常常靠一杯白開水與一片麵包來打發一餐。有幾次在音樂老師那裏練琴時,體力不支,心神恍惚,幾乎暈倒。為此老師大為不滿,甚至勸他放棄神學和哲學,專攻音樂。史懷哲從小在音樂方麵極有天賦,當時的管風琴巨擘魏多把他當作自己的衣缽傳人。當時的德國大學,不像今日許多大學一樣經常地進行考試,學生沒有繁瑣的課業,能夠專心地埋頭於自己的研究,這對史懷哲是極值得慶幸的。到25歲,史懷哲已經成為了一個享有聲望的管風琴演奏家和巴赫研究家,同時又是神學博士、哲學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