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之後,郭嘉來到主房開始翻起了自己現有的家當。在一陣亂翻之後,發現自己的家資還算可以,起碼應該不能算窮。於是又順手給自己打包了幾件衣服,帶了所有的盤纏,就出了家門。
郭嘉一邊走,一邊不自覺的調整著自己的吐納呼吸。來到一處十字路後,他停了下來,左右自己並不識得,於是便十分隨意的選了一條路就走了過去。
一路上,郭嘉不停的聽到有人在傳揚所謂的太平道。
他暗自點頭:看來黃巾之亂還未開始,現在應該是漢靈帝在位期間了。
大致弄清了時間的郭嘉一路優哉遊哉的走著,走個一兩天,他就地露宿野外,走累了也就地坐著休息,每當休息之時,他就不停反複的演練著腦中的所展現的東西。
三天後,正逢郭嘉在休息的時候,忽聽遠方有縱馬之聲傳入,隱隱似還有箭矢聲。
他皺了下眉,環顧四周後,手腳利索的爬上了一棵樹。
不多時,數人數馬來到了郭嘉的視線範圍之內。
“孟德,我剛剛明明就有看見一隻兔子從這裏跑過,怎麼一轉眼就沒了?”
“我說本初,不會是你眼花了吧?”
“怎麼可能?一定是跑不見了,走走走……我們在找找去。”說著,這幾人便調轉了馬頭跑走了。
郭嘉在樹上挑了挑眉:居然是曹操和袁紹麼,運氣真不是普通的好,那前麵應該就是洛陽了,正好去看看。
他跳下樹,往洛陽的方向走了過去。
入了城門,就見城內熙熙攘攘,行人來往不絕,一片繁華之景。
郭嘉臉上的嘲諷轉瞬即逝,隨即又是一副庸庸散散的樣子。
就在他左盼右顧之際,忽覺有微風朝著自己肩膀而來,郭嘉下意識的錯了下肩,就見身後一人錯愕的看著自己。
郭嘉挑了挑眉,卻不說話,隻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看著對方。
對方錯愕過後,一掌拍在了他的肩頭:“好你個郭奉孝,要來洛陽也不通知一下,來了洛陽又不來找我們,若非今日我恰巧看見,你是不是打算就一直不來找我和公達兩人啊?”
公達?荀攸荀公達麼……郭嘉聳肩,攤手道:“我不去尋你和公達,你不也找來了麼?左右都是一樣的。”
來人忍不住搖了搖頭:“怎的多日不見,你越發無賴起來了?走,正巧戲誌才也在,我們也好久沒聚在一起了。”
隨後拉著郭嘉就往前走,郭嘉也不反抗,任由那人拖著自己往前走。
那人拖著他來到一處酒樓,上了樓,便放開了他,自己進了一間包廂,郭嘉便也站在門外不動。
“你們猜我將誰給帶來了?”
一道清雅的聲音響起:“看文若你這麼高興,總不會是讓你碰到奉孝了吧?”
“哎呀,我說戲誌才,你可以笨一點麼?一猜就中很沒意思的啊。”
郭嘉在外暗自點了下頭,又聽到那個清雅的聲音帶著一些訝異:“文若,真是奉孝?人呢?”
郭嘉聽到此處,施施然的走了進去,就見屋中一共坐著兩人。
戲誌才見到郭嘉,道:“果然是奉孝,奉孝,你如何來了洛陽?”
郭嘉也不答話,徑自坐了下來,先為自己斟了一碗酒,飲了一口。
荀彧搖了搖頭坐了下來,笑道:“我正要趕來找你和公達,不料在街上正巧看見奉孝,就把他拉過來了。”
荀攸見郭嘉進來就飲酒,飲了一口後,又皺了下眉,便停了杯,笑問:“奉孝,可是嫌棄酒不好?”
郭嘉無甚形象的向後靠了靠:“的確不好。”
荀彧指著郭嘉笑罵道:“前頭在路上和我耍起了無賴,現下又開始嫌棄酒不好,這個奉孝,越發無賴刁滑了。”
戲誌才則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郭嘉後,說道:“我觀奉孝,似乎不一樣了。”
郭嘉聞言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的確是不同了,你再仔細看看。”
戲誌才扶額:“奉孝,你越發沒有個正形了,你是打算坐實浪子之名麼?”
“哈,浪子不是很好麼?無拘無束的,要那麼多禮教來做什麼?”
荀彧無奈的一搖頭:“你怎麼想起來洛陽了?”
郭嘉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的道:“我想幾位好友了,於是我就來了。”
荀彧、荀攸、戲誌才三人聞言,抽了抽嘴角,隨後不約而同的拿起自己麵前的酒碗,低頭喝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