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非愚蠢,這些年參悟血神真經也了解了許多玄妙之物,這三生血蓮乃是血蓮隻變異,功效更是妙用無窮,比那十二品血蓮更是珍貴,概因三生血蓮的未知與稀少,這三生血蓮如一母同胞三兄弟,緊密相連,很是奇妙。
所以他看到父親拿出三生血蓮要送與他,他先是大驚,後是感動,最後想要拒絕,敢要開口,豈知那元多羅何以聰明,片息之刻,便已明白他所想,見他要開口,便擺手阻止他,與他說:“你之意,我以明白,但這三生血蓮雖然珍貴,但它卻對我等以無用處,正如用之無味,棄之可惜。而他對你卻是用處許多,但它地未知之用隻能由你來發現。”他見此,已然明白這三生血蓮是必須接受的,遂不再推辭,默默地用雙手接過,心中卻是紛亂異常。母親見他收下三生血蓮,便拿出一塊血紅色的寶玉,邊遞給他,便對他說:“我也沒什麼可以送給你的,這是我與你父親的對血神真經的理解,隻希望你能少走些彎路,不要貪功冒進,以致魂飛魄散!”
他順從地接過。沒用言語,隻是對著父親、母親深深地一拜。良久,便轉身而去。
在血海深處的一座海底山洞,他便在這坐了下來,這一坐便是三千年。三千年前,他是個未有修為的孩童,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地仙、天仙、真仙。三千年後,他已是真仙圓滿,隻差一腳變為太乙玄仙。而三生血蓮他已完全煉化,對它的真正效用仍是一知半解,在那丹田紫府處,隻見一血紅色的如嬰兒般的元嬰陡然而坐,雙目微閉,元嬰頭上三個九品血蓮旋轉而行,呈三才之勢,期間玄妙非常,正是那三生血蓮。元嬰盤坐之處,赫然便是十二品血蓮,雪蓮之周隱約可見血紅色的火焰,正是那血神真經的神通——修羅血焰,修羅血焰一經練成,便是有大妙用,精純真元,保精納氣,固本存元,更對元神有大傷害,用之對敵可得神效。
一日,“唉!”怎麼就突破不了呢,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啊,總覺的馬上就要突破,卻仍舊不可,他對此十分苦惱,“不行,今日必須證得太乙!”說完,便就盤坐下來,沉寂心神,運轉全身真元,“嘭!”一次,不行,再來一次“嘭!”再來,“嘭!”“嘭!嘭!嘭!——”忽然間,全身真元隱隱控製不住,已是要走火入魔,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漸漸消去,紫府元嬰出現了裂痕,漸有崩裂的趨勢。
在這最後的時刻,他想的卻不是自身的安危,他想起了前世的父母,哥哥,鐵哥們,想起了與他們歡樂與困難的短暫的一生,之前隻是將他們埋在了心底,卻是無法忘卻;又想起了今生的父親、母親,想起了他們對他的關愛,而我卻隻能默默地承受,我還沒有報答呢。我,能這麼地走嗎?能嗎?“不能!!!”一聲靈魂深處的吼叫,一種對生的爆發,對生命的執著,對父母的愛。“我不能死!”他這樣叫著、吼著。
“唉!”一聲從靈魂深處的歎息,“前世如煙雲,不外亦如是,拋卻前塵事,唯有今生在,血海雲青羅!”對自己說,對天道說。忽然間,三生血蓮迅速旋轉,僅片刻間,一切恢複如初,卻是更加玄妙,浩然的氣勢陡然而發,周圍一片空寂。好似什麼都沒有變化,但雲青羅卻知道,他已證得太乙,已成玄仙。
雲青羅的麵容先是悲苦,後是無奈,最後化為一聲歎息,卻以古井不波。好似放下了什麼,卻好像什麼也沒有放下,個種滋味,卻是隻有雲青羅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