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性關係在性壓迫與性自由的關係中,米切爾提出,當今的性解放浪潮在當前可能導致婦女更大、更普遍的自由,同樣,它可能預示著新的壓迫形式,20世紀60年代的性革命與性自由運動充分證明了這一點。主張向傳統性關係挑戰的性革命與性自由以滿足性欲為目標,任意和婦女建立臨時的性關係,無須承擔任何責任和義務。一些婦女認為這種性自由打破了雙重性道德,大多數婦女體驗到的不是解放,而是壓迫。正如著名女權主義者羅賓·摩根在1970年的表達:“再見吧,嬉皮文化!再見吧,所謂的性革命!它們對婦女自由的作用就像重建時期對前黑奴的作用一樣。以另一個名稱重建壓迫” 轉引自王政:《女性的崛起——當代美國的女權運動》,當代中國出版社1995年,第96頁。
(四)兒童的社會化按照帕森斯的理論,雙親在孩子社會化過程中承擔著不同角色、起著不同作用:一個是從事家務的人、起情感的作用;一個是外出工作的人、起工具的作用。由生理結構特征和哺乳的結構差異決定了男女角色的不同區分,婦女自然而然地留置在家裏從事家務,主要起情感作用。正如瑪格麗特·米德所描述的,假設由於女性與撫育性有著自然的聯係,女性願意撫養孩子,“我們設想因為母親撫養孩子很方便,所以這是被進化過程慷慨賦予的一個特征;也設想,因為男人狩獵,這是一項需要進取心、勇敢和主動精神的活動,他們賦予這些有用的才能作為其性別氣質的一部分”米切爾:“婦女:最漫長的革命”,載於李銀河主編:《婦女:最漫長的革命》,三聯書店1997年,第27-28頁。婦女所承擔的角色與所起的作用,使得她們離不開具有工具性質的男人的差遣,這一切阻止了婦女外出工作,這種現象並沒有隨著家庭規模的變小、生育時間變少而改變多少。有學者統計,19世紀90年代,英國一位母親要花15年時間用於懷孕和哺乳,而在20世紀60年代,平均隻要4年。但是孩子的社會化越來越重要,盡管沒有任何理由證明生物學上的和社會學上的母親相一致,但事實是母親承擔的教養作用在不斷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