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過顯微鏡觀察,發現一種很小的、橢圓形的棕色微粒,是它感染了蠶以及飼養蠶的桑葉,我提出所有被感染的蠶及汙染了的食物必須毀掉,必須為健康的蠶從頭做起。為了證明“胡椒病”的傳染性,我把桑葉刷上這種致病的微粒,健康的蠶吃了,立刻染上了病。我還發現,放在蠶架上麵格子裏的蠶的病原體,可通過落下的蠶糞傳染給下麵格子裏的蠶。
此外我又發現蠶的另一種疾病——腸管病。造成這種蠶病的細菌,寄生在蠶的腸管裏,它使整條蠶發黑而死,屍體像氣囊一樣軟,很容易腐爛。
我成功了。其實消滅蠶病的方法很簡單,通過檢查淘汰病蛾,遏止病害的蔓延,不用病蛾的卵來孵蠶。這個辦法挽救了法國的養蠶業。
還有一次偶然的機遇,使我找到了製服雞霍亂的靈丹妙藥。
作為雞瘟疫的一種,雞霍亂是一種傳播迅速的瘟疫,家裏飼養的雞一旦染上雞霍亂就會成批死亡。有時,人們看到有的雞剛才還在四處覓食,不一會兒卻忽然兩腿發抖,隨後便倒了下去,掙紮幾下便一命嗚呼了。有的農婦晚上在關雞窩時,還在慶幸地看到雞安全地活著,而第二天一早雞卻都死光了,橫七豎八地躺在窩裏。1880年,法國農村流行著可怕的雞霍亂,我決心製服這種瘟疫。
為了搞清楚雞霍亂的病因,我從培養純粹的雞霍亂細菌作為突破口,我試用了好多種培養液,斷定雞腸是雞霍亂病菌最適合的繁殖環境,傳染的媒介則是雞的糞便。我經過多次實驗,但都失敗了。茫然無序中,我隻得放鬆一下,停下研究工作,休息了一段時間。
休息了幾天後,我又開始了研究實驗,這時,我發現了“新大陸”——我用陳舊培養液給雞接種,雞卻未受感染,好像這種霍人們第一次接種牛痘疫苗,亂菌對雞失去了作用。這是怎麼回事呢?我順藤摸瓜,終於發現,因空氣中氧氣的作用,霍亂菌的毒性日漸減弱。接著,我把幾天的、1個月的、2個月和3個月的菌液,分別注入健康的雞體內,做一組對比實驗,雞的死亡率分別是100%、80%、50%和10%。如果用更久的菌液注射,雞雖然也得病,卻不會死亡。事情並未到此結束,另外我用新鮮菌液給同一批雞再次接種,使我驚奇的是,幾乎所有接種過陳舊菌液的雞都安然無恙,而未接種過陳舊菌液的雞卻死光了。實踐證明,凡是注射過低毒性的菌液的雞,再給它注入毒性足以致死的雞霍亂菌,它也具有抵抗力,病勢輕微,甚至毫無影響。
雞霍亂的預防方法找到了!從這一偶然的發現中,導致了我對減弱病的免疫法原理的確認,使我產生了從事製造抗炭疽的疫苗的設想(雖然在他之前英國醫生琴納發明牛痘接種法,但有意識地培養製造成功免疫疫苗,並廣泛應用於預防多種疾病,巴斯德堪稱第一人。——編者)。
多年的研究工作,使我總結出以下經驗:“意誌、工作、成功,是人生的三大要素。意誌將為你打開事業的大門;工作是入室的路徑;這條路徑的盡頭,有個成功來慶賀你努力的結果。隻要有堅強的意誌,努力的工作,必定有成功的那一天。”
19世紀60年代,法國微生物學家巴斯德,首次通過實驗和實際觀察證明細菌等微生物是傳染病的罪魁禍首。
19世紀30年代初,在巴黎一種人稱“虎列拉”的惡性瘟疫肆虐流行。虎列拉就是霍亂。它幾乎毀滅了整個法國,甚至危及歐洲,導致人口大量減少。光是巴黎,60萬居民中,就死了38000人。醫務人員確定瘟疫的主要發源地是亞洲的恒河灣,染病的原因之一是飲水造成的,特別是因飲用生水所致。人們再也不喝井水,連泉水也不敢喝了,隻能靠酒活命。
有人記錄了當時的慘狀:當一個人在馬路上倒下時,路人不是立即去救他,而是拔腿就逃。護士們趕過霍亂弧菌來,用帶著皮手套的雙手,將奄奄一息的不幸者拖走。深夜,再將屍首成批成批地運到郊外,草草地埋掉,以防止老百姓們驚惶不安。就連病人臥具遺物也要毫不保留的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