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東郡陳宮(1 / 2)

張誌平時雖然有些貪財,德行上略微有些小虧,但卻不能忽視他對劉繼的一片忠心。

六年朝夕相處,早已經讓劉繼習慣了他的存在,猛然間失去了這麼一個亦師亦友的朋友,劉繼心中的失落和悔恨無以複加。

這是他失去的第一個親近之人!

當初選擇了征戰天下這條路,就早已經想到了今天發生的這一切,他一直以為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事情親身經曆了,卻依舊讓他痛徹心扉。

劉繼仿佛可以看見張誌略微有些瘸腿的母親,正翹首以盼兒子回來的場景。

“等戰事一過我必親自回河間,向張母賠罪!”劉繼對著張城說完後,又對著徐奉問道:“這次戰鬥的損失怎麼樣?”

大帳中的沉重氣氛久久不散,此時聽到劉繼的詢問後,又多出了一絲凝重。

徐奉一臉憂色的抱拳說道:“由於這一次的突襲變成了強攻,所以部隊損失非常慘重,戰死者三百餘人,重傷的五百多人,輕傷者不計其數!”

這是自參加平定黃巾以來,損失最為嚴重的一次,劉繼聞言心中頓時一痛,其中如張誌者,又有幾人?

“恩!”劉繼對著徐奉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後,緩緩說道:“將戰死的勇士妥善掩埋,派人將附近的醫匠全部請來,務必將重傷的兵士治好!”

眾人連忙起身答道:“諾!”

“黃巾的情況呢?”

徐奉答道:“卜己黃巾大約隻有萬餘人,戰死三千,俘獲了大概兩千多人,剩下的五千潰卒都往東武陽方向竄去了!”

劉繼眉頭一皺,說道:“有這麼多人逃向了東武陽?”

官軍人數太少,隻能仰仗裝備之利殺散黃巾,卻不能圍住盡殺之,所以才會有這麼多潰兵。

“恩!”徐奉臉上的擔憂之色越來越濃,指著案犢上的簡易地圖說道:“東武陽雖是東郡大縣,城高池深,但兵卒卻疏於操練,從未經曆過戰陣廝殺,若是被這夥黃巾潰兵強攻,怕是很難守住!”

劉繼深以為然,這夥黃巾的戰鬥力他是深有體會,連他所帶的精銳死士,也隻能稍占上風,一旦遇到郡兵,怕是如虎入羊群一般了。

“伯才所言有理,若是這股黃巾不除,隻怕東郡永無寧日!”

“諸將聽令!”

“眾軍將士在此休整三日,三日後張郃葉固帶領本部騎兵隨我直奔東武陽,剿滅這股黃巾潰兵,徐奉留守大營,處理戰後之事,不得有誤!”

“得令!”眾人連忙起身應道。

徐奉度步上前,問道:“少君,這兩千俘虜怎麼處理?”

一旦劉繼帶著大批的主力離開,那麼就憑徐奉手上的騎兵,很難壓製這群黃巾悍卒了,五百看管兩千俘虜,這顯然隱藏著巨大的危險!

“恩!”劉繼俊臉一橫,眼中狠辣之色一閃而過,對著徐奉說道:“挑選出其中願意投降的精銳之士,剩下之人盡數坑之!”

徐奉顯然已經猜到劉繼的回答,所以對於活埋這些人並沒有多少震驚之色。

徐奉麵露微笑,撫須答道:“正該如此!”

將事情安排妥當後,劉繼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對著眾人說道:“徐奉帶領本部和傷卒在此休整半個月,等我回來後,立即前往冀州協助皇甫將軍圍剿張角。”

“諸位先下去準備吧! ”

“諾!”

眾人魚貫而出,隻留下劉繼一人獨坐大帳之中,撫額陷入沉思。

三日後,天色剛剛微亮,劉繼便領著一千兩百名騎兵,從蒼亭之中急奔而出,向著東武陽的方向趕去。

此時的東武陽縣令陸仁正滿臉驚恐的站在城門之上,看著身下越積越多的黃巾士兵。

陸仁臉色鐵青的對著身後侍立的一眾縣吏大聲問道:“怎麼會有這麼多黃巾兵?”

東武陽縣尉帶著一臉的獻媚,肯定的說道:“屬下雖然不知道這群人從哪裏來,不過看這些黃巾士兵衣衫破爛,渾身都是血跡,必定是敗兵無疑!”

看著眾人連聲附和,陸仁一張臉頓時氣的鐵青,這特麼是個人都能看得出這群人是敗兵。

陸仁一臉擔憂的問道:“可有破賊之策?”

聽到縣令問策,一眾縣吏頓時麵麵相覷,不敢多言。

陸仁見眾人不答,頓時從鼻子中擠出一聲冷哼,大聲嗬斥道:“平日裏你們一個個都自稱是我東郡俊傑名士,今日黃巾兵臨城下,卻沒人說得出破賊之策,真是可恨!”

陸仁見眾人麵露羞愧之色,心中怒氣稍平,對著縣尉喝道:“還不快去將陳宮先生請來!”

看著縣尉慌亂的向著城下跑去,陸仁眼中不滿之色一閃而過,若不是因為這縣尉的姐姐是他最疼愛的小妾,這等庸才豈能坐上縣尉要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