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高科的軍事武器,又沒如火純青的內力,也沒飛簷走壁的輕功,寒淋漓為了躲避一人的拳頭,卻被另一人橫掃一腿,怕膝蓋骨處傷上加傷,屆時她就算有命活著,這雙腿也隻有廢,膝蓋一彎,那人的腿掃在她的大腿上,另一人再補上一掌,重重的擊在她小腹上,身子也飛了出去。
兩人本想趁勝追擊,這時,兩根銀絲飛來,纏上兩人的脖子,人頭直接落地。
“淋漓。”濮陽寒的身影飛掠過,抱起寒淋漓讓她靠在自己胸膛上,拍著她慘白到近乎透明的臉,“淋漓,傷到哪兒了?”
“痛。”寒淋漓雙手抱著肚子,這種痛好熟悉,她被離落推下台階時經曆過這種痛,後來她跟離落的第一個孩子就沒了,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她身體內流出,寒淋漓意識有些渙散,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一定要保住她跟離落的第一個孩子,“救……救孩子,那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求你救孩子,那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
“孩子。”這陌生的兩個字在濮陽寒腦海裏炸開花,俊美的麵容一沉,邪魅的鳳眸凝聚起殺氣,抱著寒淋漓身子的指節彎成了拳頭,渾身散發出寒氣,寒涼得令四周吹拂的風仿佛都僵化了一般靜止下去。
好像怕他不相信孩子是他的,寒淋漓抓住他的手,一遍一遍重複著“是你的孩子”,即使被痛得暈厥,她嘴裏也不停的重複念著。
而一旁的銀麵,目光落到她下身被血染紅的白色裙子上,如幽潭般的眸子在精致的銀色麵具底下閃著近乎冷酷的寒光。那些畫麵一遍一遍的在腦海中回放,銀麵突然仿佛失控了般,一把將寒淋漓從濮陽寒懷中奪走,緊緊的抱在自己懷中,好似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裏般,“涵兒,涵兒沒事,沒事,我們的孩子沒事,有我在,不會讓我們的孩子有事。”
那天他保證,可最終他的涵兒還是帶著他們快出世的孩子離去,留下孤單的他。沉浸於悲痛中的銀麵緊抱著寒淋漓,臉埋進她頸窩,淚水打濕她的衣領,苦苦哀求道:“涵兒,求你別離開我,別隻帶著我們的孩子離開,別把我一個人丟下。”
“銀麵,你醒醒,她是寒淋漓,不是柳涵,銀麵,別在自欺欺人了,柳涵已經死了,十年前就已經死了。”濮陽寒怒吼道,怕再弄傷寒淋漓,更怕激怒了銀麵,也不敢從他手中奪走寒淋漓,隻能抓住銀麵的雙肩猛烈的搖晃著。
昏迷的寒淋漓嘴裏一直念著“是你的孩子”,念得濮陽寒心都緊了,而意識停留在十年前的銀麵,都快將他逼瘋了。他不知道寒淋漓為什麼即使昏迷,嘴裏也不停的重複念著“是你的孩子”,銀麵是受過同一天失去妻兒的打擊,難道寒淋漓也是一樣,可他記得,自己把寒淋漓搶回宮時,她才十四歲,何況那時候的她也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