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7章(1 / 2)

寒淋漓抿了抿唇卻沒說話,洛晴也生長在皇族,當然明白濮陽寒所擔憂的事,為了江山,嬪妃們互相算計,勾心鬥角,骨肉相殘。

“你敢不穿鞋?”濮陽寒低眸,就見毛茸茸地毯上是一雙赤腳,地毯的毛過長,以至於他進來的時候沒見到。

“嗬嗬,有地毯,不冷。”寒淋漓笑著打哈哈,白皙的雙腳不自在的動了動。

“有地毯也不行。”濮陽寒橫抱起寒淋漓,轉身朝床走去,懷抱中柔軟的身軀沒有多少重量,碰撞著濮陽寒的心,撞得他的心生痛,他發誓,等這段日子忙完,他定要廣納天下名醫,治好她的胃,再將她養得白白胖胖。

寒渡來到靈柩宮,抬頭望著靈柩宮三字,狠狠的踢了一腳旁邊的石獅子。他不是要去喝花酒嗎?怎麼莫明其妙的跑到靈柩宮來了,瞪著自己的腳,抱怨道:“你們還真會自己識路,本少爺我要去青樓,你們卻把我帶到了靈柩宮。”

轉身就走,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來回回,徘徊在宮門外,寒渡一甩袖,縱身躍過牆,既然來都來了,他就去看看死丫頭。

站在窗外,見濮陽凝從梳妝台上拿出一個精美的手飾盒,寒渡看了下夜空,起這麼早,天還沒亮,這死丫頭又要上哪兒去?

濮陽凝打開手飾盒,從裏麵拿出珍珠手飾,並不是什麼稀世珍寶之內的珍珠,而是在集市隨手可見的疵品珍珠鏈。看著珍珠鏈,濮陽凝心中酸疼不已。

憶起接過珍珠鏈時的幸福與喜悅,送東西的人,沒有滿腔的柔情,也沒有情侶間的互動,有的隻是不厭煩的相敬如賓,可她卻滿足。

為什麼會這樣?一遍一遍在心中不停的問自己,濮陽凝將珍珠鏈緊貼在胸前,一陣痛苦從胸口爆發出來,不自覺間淚已溢滿眼眶,大顆的淚珠從她眼裏無意識的滴落,打濕她的臉頰。

無力的順著梳妝台滑落,坐在地上,沒有嚎啕大哭,也沒有撕心裂肺的納喊,那般沉靜的坐在地上黯然落淚。纖細單薄的身影在顫抖著,惹人憐惜的嬌容布滿淚水,頓時,寒渡心疼不已,心中對傅凡辰的抱怨又加深幾分。

再也看不下去了,寒渡從窗外躍進,將濮陽凝從地上抱起,輕柔的放在床上,“死丫頭,不就是個傅凡辰嗎?至於讓你哭成這樣嗎?你要是真想要男人,我從軍營拉一成千上萬出來讓你挑,萬裏挑千,千裏挑百,再百裏挑一,咱總會挑出一個比傅凡辰那薄情郎好一千倍一萬倍的。”

別人不了解這死丫頭,寒渡卻比她自己還了解她,看起來嘻嘻哈哈,喜歡借著笑容來掩飾受傷的心。

“如果說傅凡辰是薄情郎,這世上就沒有癡情郎了。”傅凡辰絕非薄情,相反是癡情,隻是他癡情的人是別人,不是她。濮陽凝用力的擦去淚水,不是怕寒渡看到自己的軟弱,而感到羞恥,是真的不想哭,眼淚卻像是跟她做對似的拚命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