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還不喜歡我?”濮陽凝抬頭,淚霧朦朧的雙眸望著寒渡,表情是悲傷的,是不甘的,“他不喜歡我刁蠻,我改,他不喜歡我任性,我改,他不喜歡我公主的身份,我不要,他不喜歡在北國,我毫不遲疑跟他去南國,他喜歡醫術,我投其所好學醫,種種,隻要他不喜歡,我都義不容辭的改。”
“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不喜歡你,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寒渡沒好氣的道,見濮陽凝淚眼裏透著傷心,寒渡緩和了下語氣,“有緣無份,人間悲劇,有份無緣,人間慘劇,死丫頭,想開點兒,別在一棵樹上吊死,抓緊時間移情別戀,你也老大不小了,再不另起爐灶,過幾年就嫁不出去了,屆時,你將成為北國曆史上唯一的公主,也是唯一一個嫁不出去的公主。到時候,你若成了孤家寡人,千萬別來找我哭。”
若要說濮陽凝在傅凡辰身上浪費了什麼,那就是青春和感情。
“寒渡,你是我最好的哥們兒,你要負責將他從我心裏驅逐得幹幹淨淨。”盈滿淚珠的明眸閃爍著堅韌光芒,濮陽凝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珠,嬌豔的臉宛如被一陣春風拂過,嘴角一抹淺笑揚起,卻是那麼的牽強,牽強的讓人為之心疼。腮邊的兩個酒渦,如花瓣落入水中卷起的漣漪,更似一股旋渦帶著讓人迷戀的魅力,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好。”寒渡一口答應,看著她臉上強擠出來的笑,有心痛,有迷戀,死丫頭很美,跟小妹一樣各有千秋,美得讓人驚魂。傅凡辰為什麼就沒被她的美色迷惑呢?季如荷那女人有什麼好,長得不如死丫頭,身份還沒死丫頭高貴,又心如蛇蠍,死丫頭以前隻是被寵壞了,刁鑽了點,任性了點,喜歡撒嬌,喜歡無理取鬧,心眼卻善良,更能知錯就改。而季如荷是真的壞,從骨子裏壞到外表來了,傅凡辰明知如此,對她的愛還是至死不渝。或許真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情人眼裏出西施,自然也能出好人。
寒渡輕柔的將濮陽凝按回床上,掖了掖被子,修長的手指輕柔抹去她臉上殘餘的淚水,“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物色男人去,直到你相中為止。”
“寒渡,讓我最後一次為他流淚,以後我濮陽凝的淚水可以為天下人而流,就是不為他而流了。”濮陽凝撐起身,一把抱住寒渡,將臉埋進他胸膛,她想哭,想將她的眼淚流幹,將那個她十歲那年一見鍾情的男人忘卻。她的愛太執著,他的愛也太執著,執著不是對彼此,注定被傷的徹底。以前不管他怎麼趕她走,用狠絕拒絕她,她傷心,卻不放棄,一次一次放下身份,放下一個女子的矜持,死皮賴臉的纏著他。可這次,他不是傷她的心,而是將她的心活生生的挖了出來,連喊痛的機會都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