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先別急,再坐一會兒,這是將軍府,能出什麼事,今天又是你跟駙馬爺的大喜之日,誰活膩了敢跑來大鬧將軍府。公主,現在時辰還早,駙馬爺一會兒就來了,你就別心急了。”珍兒竭力地咬著唇,看著濮陽凝焦急的樣子,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態。
什麼叫她別心急?說得好像她就是超級無敵大色魔一樣。止步,濮陽凝伸回踏出門房的腳,轉身怒瞪著珍兒,“本公主才不心急呢,就是有點擔心他,怕他喝醉了。”
“是是是,公主不是心急,是擔心,擔心駙馬爺喝醉。”珍兒抿著唇微笑睇著濮陽凝,連連點頭,上前將她扶了回來,按坐回床邊,拿起蓋頭重新為她蓋上,“公主,其實你也不用擔心,駙馬爺你還不了解,千杯不醉,今晚就算是醉了,也醉翁之意不在酒。”
“珍兒。”濮陽凝一把又扯掉蓋頭,這丫頭說的是什麼話。
心裏卻在祈禱,老天保佑,十皇兄他們可千萬別為難寒渡,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啊!
“嗬嗬。”珍兒笑眯眯地跑到桌子前,端了一碟棗泥餅給濮陽凝,“公主,先吃點東西,多補充點體力,等一下駙馬爺來了,才有充足的體力把駙馬爺伺候好。”
“你這死丫頭,膽子變大了,竟然敢調侃起我來了。”濮陽凝瞪著珍兒,突然臉色緩和下來,手指都戳到珍兒的腦門子上,極其曖昧的道:“珍兒是不是看上那家公子哥了,要不要我幫你去說,讓十皇兄賜婚。”
“公主,珍兒沒有,別瞎說。”嘩地一下臉紅到了脖子下麵,珍兒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
“嘿嘿,沒有,就你這臉紅成這樣,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沒有,老實交待,是哪家公子哥,本公主給你做主了,李學士的大公子,林禦醫的孫子,左丞相的獨子,都不是,珍兒,該不會是五虎中的其中一個吧?”濮陽凝不懷好意地靠過去,總算是找到打發時間的事做了。
“公主,別胡說,沒影兒的事。”珍兒躲開濮陽凝,否認到底。
寒渡一脫身,就急不可待的朝新房衝去,拐角處,寒渡看著擋住他去路的人,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道:“錢錦宏。”
“渡,恭喜你啊。”錢錦宏手持一壺女兒紅,斜靠在牆上,無視寒渡陰沉的臉,唇角含笑地調侃道:“能娶到北國唯一的公主,真是三生有幸。”
“好狗不擋路,哪邊涼快哪邊去。”寒渡冷冷地橫了錢錦宏一眼,這家夥這時候出現絕非好事,“今天我心情好,不想跟你鬥,如果你是來喝喜酒,我歡迎,如果是來鬧事,我會讓你有命踏進將軍府,沒命離開。”
錢錦宏舉起酒壺,拿到眼下賞玩著壺上的花紋,仿佛漫不經心地道,“渡,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