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渡除了輕功厲害之外,武功真不是一般的叫人汗顏,他怎麼可能是夏侯的對手,寒渡有本事逃之夭夭,可這次他沒有識時務者為俊傑,豁出性命跟夏侯對決,最後隻能是飛蛾赴火。
“寒渡。”濮陽凝慌了,衝上去抱著被夏侯打得慘不忍睹的寒渡,擔憂的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寒渡身上,顫抖的手輕拍著他的臉,“寒渡,你別嚇我。”
空氣裏的血腥味,令她感到一陣懼怕,緊抱著寒渡,目光呆滯而悲痛,寒渡身下那大片被雨水洗禮的嫣紅血,直入眼眸,如針般紮眼。
她是氣寒渡在新婚夜丟下自己去找別的女人,可不代表她就不愛他了,看著他被夏侯打而不心痛,看著他受傷而無動於衷。
“臭……聽我……解……”寒渡擠出一抹虛弱的笑,艱難的抬起手,指尖剛碰觸到濮陽凝臉上的肌膚,無力的垂了下來,頭一則,暈了過去。
“寒渡,醒醒,你別嚇我。”濮陽凝抓住寒渡垂落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焦急和擔憂讓她顧不得許多,“我不怪你,一直都不怪你,別睡了,你醒來好不好。”
夏侯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這一幕,後悔了,他怎麼就隻顧著教訓寒渡,早知道濮陽凝吃苦肉計這一套,他就該讓著點寒渡,受他幾拳,甚至讓他把自己打扒下,讓濮陽凝也心疼心疼自己,失策,致命的失策。
剛才還為寒渡拋棄她而痛哭流涕,這會兒見寒渡受傷變成傷心欲絕了,身影一個閃動,將一顆藥喂進寒渡嘴裏,長臂快速的一拉將寒渡從濮陽凝懷中奪走,提著寒渡施展輕功飛走,“不想要他死,就盡快離開這裏,找地方給他醫治。”
夏侯對寒渡下手有多重,他比誰都清楚,他是鐵了心要置寒渡於死地,寒渡死了,濮陽凝就是他的,可最後那一掌,他沒直接取寒渡的性命,他在猶豫,如果寒渡真的死在自己手下,情敵是除去了,從濮陽凝剛剛臉上閃過的表情看,不為寒渡報仇,也要為寒渡殉情。
多好的機會啊!就這樣白白浪費了。
三日後,將軍府。
“臭丫頭,對不起,聽我解釋。”這三日,寒渡昏迷時,嘴裏不停念著同樣的話。
“笨笨哥哥,流氓爹爹要解釋什麼?”寶寶趴在床邊,扭頭望著身後的笨笨,她喜歡流氓爹爹睡著不起來,那樣娘就會天天帶著她跟笨笨哥哥來看流氓爹爹,看流氓爹爹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笨笨哥哥可以抽出時間陪她。
“新婚之夜,將新娘丟在洞房裏,找別的女人。”笨笨老實回答,這件事,第二天就在帝都傳得紛紛揚揚,濮陽寒跟銀麵兩人大發雷霆,若不是寒渡被夏侯傷得性命堪優,寒渡還能安靜的躺在床上,早就被濮陽寒跟銀麵剝皮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