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夫人優雅地抬手之間,一團紫色的火焰就開始在手掌中跳躍,童淵譏諷道:“磷粉而已。”
湘夫人淡然一笑,然後隨手一揮,火焰就自掌中飛出,開始在空中盤桓,然後是兩團火焰,三團火焰,最後五團跳動的烈火鬥轉星移,將童淵團團圍在中間。就像五個殺氣騰騰的殺手一樣,緊緊地盯著童淵。
“童先生大名我早有耳聞,卻不想今日見麵會如此不愉快,實在令人遺憾。”湘夫人向童淵淡然地說道。
童淵捏著下巴看著在夜空中懸在頭頂五行之處飄蕩的紫色焰火,看著優雅神秘,風姿甚美的湘夫人,嘿嘿壞笑道:“我身邊好久沒有女人了,正卻一個懂情趣知禮術的紅顏添香,就你了。投入我神槍門門下,跟著本大師一輩子榮華富貴就不愁了,不知多少年輕貌美的女子做夢都想呢。”
此刻的童淵完全就是一個為老不尊的流氓無賴,哪裏還有半點一代宗師的樣子?
湘夫人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麵紗下的嘴角劃過一抹詭異的弧度,竟有些嫵媚地說道:“就看童先生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然後她的眼眸中的亮色頓時變冷,修長的蘭花指猛然一婉,五朵火焰就“嗖”地綻放開來,向外吐著明豔的焰火,就如一個個煙花桶,然後隨著她優雅靈動的舞動手腕,五朵火焰就飛快地盤旋,最後就如鬼火一樣飛快地朝童淵撲去。
童淵目光一縮,手中的金槍就“唰唰”地精妙迅雷刺出,槍槍刺中火焰的焰心,方才還熊熊燃燒飛撲嚇人的焰火就“噗哧”一聲,然後炸開成一團火樹銀花的繽紛,在這黑夜中絢爛瞬間之後就煙消雲散了。
“老子走的路比你吃的米都多,這等小把戲也能唬得住我?”童淵長槍旋舞如風,瀟灑地將五朵金花全部挑滅之後,對湘夫人鄙夷地一笑說道。
湘夫人絲毫不惱,隻是輕輕地笑道:“童先生槍法果然精妙無雙,不過這隻是開始——”
然後就見雲中君寬大的衣袖一舞,他本人就如騰雲駕霧一樣,圍著童淵打轉,然後漫天的霧氣將童淵包裹,童淵冷笑道:“小把戲!”
就在這時,厚重的霧氣中一聲輕聲的呼嘯,一團彗星掃尾一樣的紫色氣浪拖著長長的尾巴疾駛而來,童淵敏銳一閃,氣浪就從他的身側擦身而過。
但還沒等他鄙夷,又有兩個氣劍夾攻而來,童淵又是一閃身,兩隻氣劍就擦肩而過。
但是馬上就有五支從五個方向合圍而來,童淵縱身一躍,避開兩個從下身劃過,然後長槍狂舞,帶起一團極炫之風,直接扭曲了氣劍的方向,讓它們改變軌跡疾飛而過。
可是還沒等他鬆一口氣,就見雲中君像鬼魅一樣出現在童淵身側,對童淵淡然一笑,童淵揮槍就刺,刺中之後,雲中君就煙消雲散,整個身形也化為一團白氣融入到厚濃的霧氣中。
“找死!”童淵冷冰冰地笑道,然後洞開六神,將注意力聽覺發揮到極致,隻要方圓幾丈處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立刻察覺,然後作出判斷。
同時童淵一震身軀,黑色的鬥大披風就從身後高高揚起,然後被他揮臂一裹,帶起的大風就將身側的霧氣驅散了不少,能見度也好了很多。
然後就見一陣人影晃動,童淵的麵前就出現在霧中漂移的雲中君同時出現在不同的位置。
“幻術而已,但我卻能分辨出哪個是真身!去死——!”童淵譏諷地看著飄來飄去的雲中君,然後瞳孔猛然一縮,在六個雲中君從不同方位合撲而來時,童淵眼中射出驚人的亮光,同時厲喝一聲手中的長槍就如疾風一樣刺出,然後隻聽“噗哧”一聲,雲中君就立在了童淵兩丈開外的地方,他的下腹鮮血淋漓,顯然是被童淵傷到了,傷得不輕。
但童淵根本沒來得及高興,就聞到一股奇異的幽香,似蘭花,似菊花很好聞,然後隻聽輕紗舞動的聲響,一個紫色的身影就流星一樣帶著虛影從霧中漫步而來。
童淵一聞頓時大驚:“不好,是毒氣!”他飛快地屏住呼吸,同時調解身體脈絡,運氣將吸入肺中的幽香都逼出來,就在這瞬間的空暇,湘夫人已經接近到童淵身側不過咫尺的距離!
童淵慌忙揮槍就刺,不了湘夫人早有準備,更快,長槍呼嘯著擦肩而過,根本不能阻擋湘夫人的腳步。
湘夫人不等童淵振臂試圖借助長槍槍身的巨大彈力將她逼退,就見湘夫人右掌猛然回縮,一團紫色的火焰瞬間在她手掌中心燃燒,然後她飛快地一掌擊向童淵胸腹,童淵來不及用槍了,隻得出掌相接,就聽“啪”一聲雙掌擊在一起。
然後童淵驚愕地看著從兩人掌心相接處迅速躥到他手上,沿著衣袖迅速蔓延帶起一陣熊熊燃燒的火焰!
“不好,著了!”童淵大驚失色,就在他驚愕分身的瞬間,湘夫人一掌擊在他的左胸,一團冰冷的火焰穿胸而入,然後就跟水汽一樣擴散進去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