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拿著繩索,臉上帶著壞笑,一點一點的靠近陳偵宇,卻又沒有任何話語,也沒有任何肢體語言,隻是傻傻的笑著,兩手不斷的拉扯著繩索,活似一個土匪,即將綁上一個花菇涼一樣。
陳偵宇嚇得滿臉蒼白,一點一點的往後退步著,一直退到牆角,無路可退了,陳偵宇才害怕的用手遮著臉,害怕的問道,“你要幹嘛?到底想要這麼樣,要把我綁到哪裏去,我家沒有錢的,很窮的,窮的揭不開鍋了。”
陳偵宇希望這樣的話語,可以讓這個中年男子的綁匪,可以對自己失去綁架的興趣,不過要知道,隻要是個人的,看到他的這一身名牌,說什麼也不會相信他窮的家裏都揭不開鍋了。
那中年男子聽了陳偵宇的自我剖白,以及那害怕的樣子,隻是冷冷的笑了一聲,然後把繩索伸向了陳偵宇的身體,沒過一會兒,中年男子就拍了拍手,“好了,大功告成,搞定了。”其實中年男子是將繩索的一端,係在了陳偵宇的腰部。
陳偵宇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身上沒有一絲損傷,又看了看腰部,動了動那繩索,“你給我綁這個幹嘛?我又不去攀岩。”對於中年男子的這一奇怪舉動,陳偵宇表示很詫異,不過沒綁架已經是很好了。
那中年男子轉身走到天台旁,看了看下麵,正好背對著街道的另一邊,沒有什麼人,看準了藍冉玲家的那棟,然後把陳偵宇拉了過來,“你看那,是那個女人她家了,來,往這裏下去,從窗戶裏進去,去和她解釋清楚。”說著,不由分說,就把陳偵宇給放了下去,然後慢慢的放到了藍冉玲家的窗戶那。
陳偵宇看準了這窗戶正好是藍冉玲那間的窗戶,而藍冉玲正好呆愣愣的坐在床上發呆著。
陳偵宇一看到是藍冉玲,就開心的敲了敲窗戶,然後想要把窗戶打開,想要進去向藍冉玲解釋那晚的事情,不過可惜,藍冉玲房間的窗戶,從裏麵反鎖了,所以從外麵沒有辦法打開。
而藍冉玲也被陳偵宇那敲窗戶的聲音嚇了一跳,剛一轉身,想要看看是怎麼回事,看到陳偵宇像隻壁虎似的,趴在窗戶那邊,驚的大叫了一聲,還差點暈了過去。
不過被嚇了一會兒,藍冉玲才反應過來,原來陳偵宇的身上綁著繩索,才會像隻壁虎似的,趴在那裏,不過藍冉玲又仔細看了看這條繩索,竟然會感到一些眼熟,好像自己在哪裏看到過這條繩索。
陳偵宇用手指了指窗戶,然後說道,“讓我進去,我有話想要和你說,我想要解釋那晚發生的事情。”
不過無奈,隔著窗戶,所以藍冉玲聽不見陳偵宇在講些什麼,隻看見他嘴巴在一動一動的。不過從他的動作,藍冉玲可以看得出,陳偵宇是想要讓自己給他開窗戶,讓他進來。
藍冉玲雙手環胸,重新坐回床鋪上去,從床頭隨意拿起一本雜誌,就悠哉悠哉的看了起來,絲毫沒有要給陳偵宇開門的意思。
而陳偵宇一看到藍冉玲饒有興趣的,躺在床鋪上看著雜誌,就知道她沒有意思要放自己進去了,隻得乖乖的呆在窗戶外,不停的敲著窗戶,期望著藍冉玲能被自己的誠意打動,過來給自己開窗戶,要不就是把窗戶給敲壞好了。
而藍冉玲依舊不理會陳偵宇敲窗戶的聲響,也絲毫不理會陳偵宇的堅持不懈,其實藍冉玲臉上表現著一副絲毫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裏也是有些感動的,畢竟有個男人會為自己拋棄生命,然後冒險就為了求得自己的原諒,換做是誰都會感動的。
陳偵宇依舊不厭其煩的敲打著窗戶,大聲的嚷道,“藍冉玲,你開開門好不好?我吊在這裏真的好酸哦!你開開門讓我進去好不好?哦,不對,是開開窗戶讓我進去。”不得不說,陳偵宇一直吊在這窗戶外麵,半空中這麼長的時間,還真是感覺有點酸了。
藍冉玲心裏想著陳偵宇能為了自己這樣做,再堅硬的心,也還是會融化的,又用餘光瞥到,陳偵宇正一手敲著窗戶,一手敲著早已有些酸麻的大腿,看的還正是有些感到心疼,於心不忍。
而這下麵的好戲,對於天台上的那個中年男子來說,可都無所謂,絲毫不在乎這是不是好戲,如果你真覺得他是個好人,那麼你就錯了,他下麵所做的舉動,一定足以讓你大吃一驚。
隻見那個中年男子笑嘻嘻的露出兩顆虎牙,然後將陳偵宇的繩索慢慢的拉了上來。
好吧,讓他那麼辛苦,也怪於心不忍的,還是讓他先進來休息一下,不管他怎麼對不起我,要是出事了,那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藍冉玲心想著,然後起了身,正準備過去給陳偵宇開窗戶的時候,就看到陳偵宇一點點的往上移,身子一點點的往上移動,一點點的不見,最後是徹底消失在藍冉玲的窗戶外了。
看到這幕,藍冉玲氣的又重新坐回了床鋪上,滿臉惱怒的樣子,用力的拍打著柔軟的床鋪,“我就知道,你這個家夥就是沉不住氣,才過了一會兒,就受不了的打退堂鼓了,幸好我沒有讓你進來,否則就該我自己後悔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