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洛在遲淵出去沒多久之後自己也出去了,蛋糕已經被他放進烤箱裏麵,具體什麼時候拿出來就依靠裏麵的那位師傅了。遲淵說的沒錯,現在他要麵對的是酒吧而不是那個當時被他放棄了的甜點店。
但是常洛在吧台裏麵看到遲淵的時候依舊沒有咽下那口遲淵說不好吃的氣,其實他覺得還可以,也可能是遲淵說的真的沒錯,就是他自己覺得什麼東西沾上芥末之後都好吃,他感覺自己已經把鬆餅做的不像是鬆餅了,不管是甜度還是什麼其他的方麵,但是甜點這種東西,不就是因為有了不斷的嚐試才會有創新的嗎?
一棍子打死說不好吃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常洛多少也感覺到自己其實是有些無理取鬧的,但是就算是這個樣子,他看看那個坐在吧台外麵,絲毫沒有打算跟自己搭話的,看上去似乎是生氣了的遲淵,常洛摸了摸鼻子,就當這人不存在好了。
遲淵是真沒想過常洛對於甜點有多大的執念,常洛之前甜點的學習完完全全是常夏手把手教導的,如果沒有今天這件事情的話,遲淵一直覺得常洛其實當年算是被常夏逼迫的不得已才加點了這個技能,但是照著今天這個架勢,看樣子常洛自己想要學習了解的成分才是占了大多數吧。
但是這個人從出來之後就根本隻看了自己一眼,遲淵右手的食指有些不安的搓動了一下杯壁,他沒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最多是這麼多年以來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嚴肅的跟常洛說過這種事情,仔細回想一下的話,某種程度上的,自己有些太過寵著常洛了,但是之前根本就沒有察覺到!
時間緩慢的向著午夜十二點的方向推進,遲淵是要回家睡覺的,他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便站起身子對著吧台裏麵的常洛和安竹說了聲“我該走了。”
哪裏有什麼該走了,如果不是為了早上盡可能的給常洛做一頓勉勉強強的早餐的話,遲淵甚至是可以直接住在酒吧的休息室裏麵的。但是人家不歡迎自己,自己也沒有什麼必要一定要留在店裏麵不是嗎?
遲淵覺得自己從吧台旁邊站起來的時候,甚至沒有聽到常洛在平常自己走的時候都會說的那句路上小心。
遲淵是有點惱的,但是惱完了,冷靜一下想想,常洛變成這個樣子,不都是被他自己給慣出來的嗎?這樣的話,到底有什麼好不開心的呢?
早上六點的時候,常洛打開自家的房門,屋子裏麵靜悄悄的,這個時間遲淵是肯定在甜點店,或者是在各種材料批發市場的,這一點,就算是遲淵不說,常洛也大概清楚,就像他以前打理甜點店的時候,雖然自己不負責進貨,但是也是每天早上五點就出門,到店裏開始準備蛋糕麵包了。
遲淵不在家算是他的預料之內,但是餐桌上的早飯就是他的預料之外了,本來他以為遲淵在經過了前一天的事情之後不給自己留早餐都是正常的,但是看了看桌子上已經做好了的早飯和用保溫杯盛著的熱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