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信息危機(1 / 2)

我當然不相信有神秘力量介入到“豔照門”事件,因為這麼卑鄙的行徑顯然侮辱了“神秘力量”這四個字。我很快將目標鎖定在電腦維修點,而劉威能則是唯一的嫌疑人,但我不能打草驚蛇。該怎麼辦呢?

我回到報社,拿了一套竊聽設備,扔車上就往電腦城趕。到了電腦維修點,鋪麵還開著門,劉威能這回沒有上網,隻是坐著發呆。我把我的筆記本扔到他跟前,沉聲說:“你這是啥技術啊?修了沒兩天就‘嗶’‘嗶’響個不停。”心裏卻在說:“行啊小樣,竟敢陰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劉威能先一愣,接著臉上堆滿笑容說:“哥,你先別著急,我的技術那是杠杠的,可能是顯卡鬆了,我幫你弄緊點。”

所謂行家容易犯經驗主義的錯誤,他聽到我對電腦描述,自以為已經找到問題所在,沒有開機查看就直接開機修複。我趁他不注意,伸手將一枚竊聽器黏在櫃台台麵下方。

一盞茶功夫,劉威能已經將電腦安裝好,順利的開了機,沒有出現任何故障。他輕拍筆記本說:“哥,你就放一萬個心吧,這回絕對沒問題了。”

我心裏在想:“我當然放心,不過你問題可大了。”嘴裏說:“這可是你說的,有問題我肯定再回來找你。”

“那是一定,三個月保修,包你滿意。”

我離開電腦城,躲進車裏關掉手機,準備了打一個持久戰的準備。然而一整個上午,除了聽到電腦城嘈雜的聲音外,就是劉威能玩遊戲時滿嘴變著花樣跟女性生殖器官發生關係的罵聲。我開始泄氣,將耳機扔到副駕駛上,打開手機。

剛打開手機,手機就像一隻受驚的寵物一樣躁動起來。先是四十多條未接來電的提醒短信,記者手機信箱彈出五百多封新郵件的提示,**也提醒有上千個留言,微信顯示有上百人加我。這是邪了門了,難道我一個上午變成名人了?我還沒來得及查看這許多的內容,陌生電話來電了。

“惡心記者,臭不要臉的!”我接聽電話,都還沒吱聲,就莫名其妙的被罵了個狗血淋頭,招誰惹誰了我?我正要跟他大罵三百個回合,好家夥,掛電話了。

“算你掛得快,不然我非罵你祖宗十八代不可。”我衝手機“呸”了一聲。可憐了我的手機莫名其妙成了替罪羔羊。話音剛落,電話又響了,我怒從中燒,正要破口大罵。一看是家裏來電。我嘀咕:“老媽今天怎麼破天荒給我打電話了?”

“咱家大門被人淋紅油漆了,你在外麵惹了什麼事?趕緊給我滾回來!”我正要說話,聽筒裏傳來老媽的吼聲。

淋紅油漆?我又沒有借高利貸,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安撫完老媽,開足馬力往家裏趕。回到家,果然見大門被人淋了一大片紅油漆,連鑰匙孔都找不多,我一邊敲門一邊找鑰匙孔。一會門開了,老媽拉著我的手,雙眼像紅外線一樣掃描我全身:“你沒事吧?沒被傷著吧?”

我有點弄糊塗了:“老媽,我好好的沒事。這是怎麼了?咱家招誰惹誰了?”

老媽甩開我的手,瞪了我一眼:“你沒事,我有事了!”。

我帶上門:“老媽,你哪裏有事讓我瞧瞧。”

老媽一屁股坐在沙發轉角,不發一言。我看她的氣勢,知道人沒什麼事,這才放心下來,蹲下來握著她的手安撫著。半晌老媽才願意和我說話。

原來今天早上,老媽在廚房做飯,突然聽到外麵有急促而粗魯的敲門聲,老媽出去開門,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先問了句:“這裏是阮華正的家嗎?”老媽說:“是的,你哪位找他?”那人突然勃然大怒:“做假新聞死全家。”然後迅速提起一個油漆桶。老媽見情況不妙,奮力把門關上,這才避免了被澆紅油漆,大門就遭了秧。

“王八羔子,連老人家都不放過,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我攥著拳頭說,“老媽你放心,我這就去管理處調監控查那孫子去。”

“你別再惹事了,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隻要他不再騷擾咱們就謝天謝地了,你還去招惹他幹嘛?”老媽一手拉著我,一手擰著我的耳朵說,“臭小子你跟我說,你到底做了什麼不得人心的事,讓人家這麼憤怒,連家人的牽連到?”

“老媽,疼死我了,你快鬆手,我這幾天除了做地鐵失蹤案件的采訪,啥事也沒做,連夜店都沒去,哪有招惹別人。搞不好他是神經病吧。”我委屈的說。

“人家說的是‘做假新聞死全家’,人家知道你是記者,有針對性的會有錯嗎?你是不是做了假新聞傷害到普通老百姓了?”老媽還是沒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