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瓦格軍中央營帳,韓飛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五個部族的首領聚集在了一起,這五人分別為魯曼族首領——愛莎;約瑟族首領——沐華;塞拉族首領——斯坦福;夏族首領——夏羽以及瓦拉族首領——普頓。
這五人分別便是流人五大部族的首領,但自從族長穆曼死去後,他們便從未再聚集一堂過,韓飛沒有那麼大的麵子能夠將這五人邀請到一處,但他還是想了一個辦法,流人中小型的部族多不勝數,韓飛以請戰為理由,終於讓他們聚集在了這間營帳之中。
隨後徐淩走了進來,他在營寨前的表現早已傳入了這五人的耳中,此刻他跨入營帳,第一句話便是充滿了嘲諷的。
“把整個哈瓦格帶去放逐之地,這樣愚蠢的做法是誰想出來的?”
以如此年輕的麵貌大言不慚的嘲諷五位元老,徐淩的膽量已經破天,韓飛的臉色瞬變,一時間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以他對徐淩的了解,既然徐淩敢這麼開口,那這一次他必然有備而來,隻是時隔半年在他的身上竟然產生如此巨大的變化,韓飛實在好奇在他失蹤的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他那柄銀白色的長劍,其所蘊含的威力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麵對徐淩的詰責普頓先開口了,他長著一張如同圓盤一般的臉龐,圓目大嘴,不怒自威,聲音極其渾厚的問道:“你是從哪裏的人,來這裏放屁。我們要做什麼與你有半點關係嗎?”
這話聽起來粗魯異常,徐淩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的回答道:“當然有關係,哈桑大師臨死時將哈瓦格托付給了我,我在這裏不想與諸位爭奪任何的權利,但是我必須遵從哈桑大師的遺言,現在哈瓦格軍的處境就是死路一條,如果諸位不聽我的勸告,那麼與其死在政府軍的手裏,還不如死在我的手裏。”
“大膽。”徐淩幾乎帶有藐視的話語瞬間激怒了普頓,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層紅色的光芒瞬間充斥了整個營帳。但就在此刻,夏族的首領夏羽也站了起來,此人一身白衣,長相雖不至年輕卻也毫不老邁,隻是滿頭的銀發卻極易令人誤解他的年齡。
夏羽幾乎是與普頓同時站起來的,隻是他擋在了普頓的生前,硬生生將他的輪力壓製回了體內。
從力量的對比上來說,夏羽的實力應該是遠在普頓之上的。他將普頓按回了椅子之上,朝前走了兩步,說道:“現在是生死存亡之際,既然不是敵人那就能夠當成朋友。隻是你硬要我們五大首領齊聚,而單身闖入又不自報身份,這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事發突然,我也是迫不得已。”徐淩頷首,歉意的說道:“晚輩徐淩,之所以闖入營帳實在是因為事發突然。但是夏羽族長你的這句話說的不對,不是我硬要你們五大族長聚首,而是在這樣的關頭你們難道不應該坐在一起商議下一步的計劃嗎?”
“計劃?”愛莎忽然站了起來,這是這五位首領中唯一的女性,雖然昭華已逝,但身材卻依然火爆的令人垂涎三尺,愛莎的聲音略帶磁性,極為不滿的說道:“和他們有什麼計劃可談的?如果不是聯合政府的突然襲擊,甚至都已經掌握了我們的據點,我們又怎麼會逃來這放逐之地?”
“諸位聽我一言。”徐淩鎮定的說道,“事情我大概都已經知道了,但有一點我不是很明白,還希望各位族長為我解答。如果政府軍是真的想剿滅諸位,那為何在事先知道了你們藏身之所的情況下不進行包圍反而要打草驚蛇給你們逃跑的機會?離開圓罩的路徑隻有兩條,隻要將其封鎖便能夠甕中捉鱉一般的想諸位一同消滅,但他們卻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在你們幾乎已經撤離之後才展開了封鎖,這是第一點古怪的地方。第二,政府軍是怎麼知道你們藏身之所的?五萬人的軍隊分散在城市裏各個地方,要想通過調查得知絕對難上加難,這一點不是也很古怪嗎?”
“我們之中出現了叛徒。”夏羽將目光掃向了四周,這營帳之中隻有七人,除了韓飛與徐淩之外,剩下的便是五大族長。夏羽這句話瞬間讓營帳中的氣氛下降到了冰點。
徐淩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夏羽族長不要著急,現在的當務之急並不是找出叛徒,而且我們也不可能找出叛徒,如果一個人決心投敵的話,那他的偽裝絕對會超越常人的水準。”
徐淩的這句話完全是為了自己的下文做鋪墊,他第一次嚐試將目光看向整個大局,雖然這件事看起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困難,就與他過去的職業生涯一般,從各種細微的細節去猜測對手的目的,隨後將對手擊敗。
但畢竟這一次並不是自己一個人獨自行動,徐淩需要的是獲得所有人的認可,於是他前倨後恭,先兵後理,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在這間營帳中能有說話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