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好像也是這樣的。大火已經將自己徹底的圍困,全身仿佛身處地獄一般,然後呐?
夢境在此時戛然而止,瓊斯隻覺得全身被一種熱度所包圍著,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座老式的暖爐旁邊,麗兒眼眶紅紅的看著自己,瓊斯被她那紅腫的眼眶嚇了一跳,甚至忘卻了腦袋劇烈的痛楚,連忙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爸爸…爸爸被帶走了…”
隻一言,淚如泉湧,瓊斯拚命的坐了起來,搖晃著昏沉的大腦,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昏迷了多久?”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從瓊斯的心中冒出,但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心中的焦躁從未有過的強烈,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自己所遺忘,但記憶的大門仿佛被一把巨大鐵鎖牢牢的鎖住,任他如何努力除了劇烈的頭痛之外,便再也無法想起任何的東西。
麗兒帶著哭腔說道:“執行者聯盟把爸爸抓起來了,因為在昨天送酒的時候,酒館裏出現了感染者所以…所以…現在整個城市都被戒嚴起來了,我想去找爸爸可他們不讓我出去…”
戒嚴…
瓊斯的腦海哄的一下就炸開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席卷了他的內心深處,他總覺得自己仿佛是經曆過這一切一般,所有的景象都是這樣的熟悉。
甚至,他好像知道執行者聯盟下一步會做什麼一樣。
對了?自己為什麼會知道執行者聯盟?
在瓊斯蘇醒後的記憶中,他似乎從未聽過這樣的名詞,但卻就是這樣的熟悉,熟悉到仿佛是屬於自己的東西一般。
透過潔淨的窗戶,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正在門外巡邏,整個洛桑鎮的大街上再也無法看見任何一個居民在戶外行走,麗兒的全身劇烈的顫抖著,眼淚止不住的落下,落在了地麵之上,也落在了瓊斯的心中。
一聲巨大的爆炸陡然間從遠處響起,隨後刺眼的火光開始呈現,房屋不知在何時被人點燃了,不僅僅是他們兩人所處的那一間,街道上開始彌漫起黑色的濃煙,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了一般。
老約翰伯尼的房門忽然被踢開了,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衝了進來,沒有來由的將槍口指向了麗兒。
隨後一股能量噴射,房舍中發出了一聲尖叫。
“哐…”
一種碎裂的聲音在瓊斯的腦海中響起,輪力槍射出的能量毫無阻礙的穿透了麗兒的身體,甚至射穿了她身後的窗戶。
但那似乎並不是單純玻璃的碎裂聲,瓊斯仿佛聽見了自己心髒的碎裂,這一刻他的靈魂開始了劇烈的顫抖。
第一次的射擊並沒有射中麗兒的要害,能量穿透了她腹部向上的位置,雖然未曾致命,但噴湧的鮮血還是瞬間將她潔白的衣衫所染成了鮮紅的顏色。
“你這是什麼槍法?”
兩個士兵之間展開了一場調笑,似乎眼前的兩個在他們的眼睛都已經算不上是一個人類,當另一個士兵舉起輪力槍的時候,瓊斯的瞳孔已經被鮮紅的色澤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