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廖星卜滿意的點點頭,琅若雪巴眨巴眨著眼,上齒緊靠下齒,唇吻翕辟,又在嘀咕著:“造孽?師傅造的孽還不是由徒弟來受的麼!嗬!”
“你這....”廖星卜似聽到琅若雪的低語而想說什麼卻又沒了下文。
這時於凡已向前的城門走去,回頭道;“師叔!雪兒!盡快!別耽誤了時辰。”
“好!”琅若雪首先叫道。
直平的橋下是清澈見底的弱水,其為無情靜止的液體,沒有任何的生命可以從其上翔過,連水草和魚都難以生存。城河四周具布有欄柵和結界,以防止小孩和其他動物靠近而造成不必要的危險和麻煩。
尤軒宮分布有四大門,即東南西北四大宮門,北鴻門最頂高八丈,拱門高四丈半,用巨大石頭建成的城牆高五丈,而從城牆對準下麵部分的拱門上方還建一個高三丈的石台。從前門看石台像一堵兩邊形狀石階的牆,而這麵牆除兩邊的石階上站了守城的士兵外,中間還鑲嵌著三個大大的字“北鴻門”。
北鴻門是四大宮門中最小的大門,主要適用於人通過。
待於凡走到城門,一個身穿鎧甲手持長戟的衛兵攔住了去路。於凡掏出閃閃發著妖異紅絲亮光的腰牌,其牌現出“卿凡”二字,旁還刻一些小附字。
侍衛看完,稟報了上頭的士兵,士兵又來檢查一番,才叫裏麵的衛兵開門,又是長檢一番,才放行。
進了大門,三人踏著灰白色石鋪的大道大步而進,四周寬闊,小路不斷。
於凡一心恨不得馬上穿越空間闖進大殿,廖星卜不緊不慢平靜地走著,琅若雪以輕緩的步伐圍著二人一邊跑來跑去新奇的大叫,一邊前進。
待過了檢安門後,琅若雪怨道:“可惡,設這麼多道門,變態!幸好我的武器沒被繳去。”
於凡聽到此話,有些尷尬地對琅若雪道:“雪兒,宮內重地,各卿各臣皆住於此,一道自一道門都是隨官級由低至高依次外至裏推住的,防止不法分子,當然要森嚴點,所以建的門就多一點了。”
“就是!你這小丫頭無半點見地,想在草原上時你煞費苦心養的那些苦命羊啊!”廖星卜痛心疾首的樣子從腦子中擠出一點記憶,又道:“我的血本啊!你以為用些木棍圈起做做樣子擺個圈,就萬事大吉燒香拜神啊。可憐我的經濟我的血錢半夜就給狼吞了!”
廖星卜痛完又對琅若雪大叫道:“後來你還以幸災樂禍的口氣道‘嘿嘿!我很有愛心地把羊貢獻到狼嘴裏,功德無量啊!’你雙手展開欲擁我這最受害者’假諂媚一副寬胸的樣子道,有偉大愛心的師父啊!狼們會深記您大人的音容相貌,與大人您的崇高品德,在狼們的肚子的威脅下,他們無奈地求助了我們的羊,我們幫助了可愛的他們,噢!誠心地祭奠我們善良的小羊!狼們會感謝我們’”
廖星卜用氣擰尖聲模仿琅若雪的女音。又轉過自己的沉音喊道:“結果呢!他們倒很誠懇誠意地表達謝意了!本來安靜的夜晚後來夜夜聽到嚎叫,本來活潑的小兔野貓不見蹤影,害得我們卷鋪蓋走人!笨!蠢!”
琅若雪聽到師父以陳年舊事來抨擊自己,便大聲回敬道:“我做了那麼偉大的慈善事業!你呢!想那窮時候,為滿足你的嘴巴不惜砸了鍋賣鐵,你拿壺去打酒也就算了,還非要提著大桶說買酒去,結果你捂著鼻很好意思地拎了滿桶臭尿回來。”
一會兒她用雙手擦眼睛,假哭著,用柔弱的眼光射向兩人,用委屈的聲音道:“可憐我被熏得......轉移床地,到院外綁根繩,像蝙蝠一樣吊在半空如被風幹般睡覺。氣人的是,你把活力蓬勃的菜芽給澆懨了,更恨的是你竟然說它們營養不良而導致委了,一點實際精神都沒有,隻懂翻書胡吹!”
“什麼!你那....”
廖星卜欲駁,卻被琅若雪搶道:“那什麼那!你那種行為侵犯到你大徒本無敵兼世世聰明女俠我了!”
“你還......”
琅若雪正瞪著眼睛等待師父說倆字,又搶道:“還什麼還!你還在別人麵前鄭重地罵我是懶豬轉世,有你這樣的師父嗎?”
“我.......我問心無愧愧!”這個老人被逼急後快速喊道。
“哎喲!敢‘問心’無愧,好啊!挖你的心來問問是有愧還是無愧。這樣不就就清楚了!”琅若雪絕美的容顏上現出奸邪的笑容。
廖星卜在這鬼精徒弟麵前徹底無語,在瞟了一眼一旁忍禁不悛的於凡後,做個樣子形象地咳了幾下。
隨後於凡焦急正顏道:“快點啦!遲到扣錢的!兩位祖宗!”
琅若雪撲哧一笑隨即跟至廖星卜後走去。
前邊的於凡歎了口氣小聲自言道:“為師不尊啊!”
而後三人走到向北宮門。
許久,過了北宮門,三人如逃命般快步向冥門前進,取得這般成果當然歸功於於凡嘴巴的不懈努力。
冥門相比於北鴻門要小很多,隻有一丈多高,朱膝的兩瓣門板緊挨著,一旁直站著四個似木頭的衛侍。
四周林立的建築,冥門內是一座龐大而奇形怪狀的大建築,築頂尖端的下根部鏤空的半圓石中懸著一發出璀璨五彩光芒人頭般大小的球珠,名為鎮殿珠。建築外長著如犀牛角的三個巨大的棱,不規則插出外方。而外壁圖則像一張藍線織成的大網。白色石頭的罅隙間是藍色水漿粘著。整座建築宏偉高大,氣宇軒昂,直衝雲霄。人站在底下真如螞蟻仰望小鳥般。
這座大建築便是明光殿,明光殿分為三層,一層為大殿,主議事處理大小事務。二層為中殿,主練才所用,三層為上殿,主要存放曆史資料與秘籍,還有宮中各種名冊。
這時,從三人左邊的亭子旁道路走來兩列衛兵,其中還雜有兩位異服的人。
於凡眉開眼笑,緩出口氣,快步迎上去。
兩人中一中年男子笑步行來,一身剛烈之氣,身材魁梧,灰黃的麵皮綻開難言的豪放笑顏。
於凡望了中年男子後,看向衛兵中的青年男子道:“哥!這就是眾人選出的新宮主麼?”
“沒錯!準宮主名喚辰長勖!”於清道。
於凡上前作禮一番,隻見此人一身樸素裝飾,身無飾物,卻意氣風發,傲骨一身,唳氣湧現,而其俊美容顏使人陶醉。
琅若雪與廖星卜跟至前,中年男子正注視著這花白頭的老人,心浮起一陣訝意,上前道:“廖大師回來啊!歡迎歡迎!怎不通知一聲,待我去接你!”
“慚愧!慚愧!來得急且人多,自然不麻煩於清了!”廖星卜此刻一副肅然恭敬道。
“噢!這幾日的確人很多!”於清看了看廖星卜一旁的琅若雪道:“此乃大師愛徒麼?”
“正是劣徒!”廖星卜道。
琅若雪咬牙切齒瞪著廖星卜,又向於清幾句作2禮,遂走到於凡一旁,像挑畜生般打量著辰長勖,一副高深的樣子點點頭。
辰長勖哭笑不得,苦道:“可愛的小姑娘,您有什麼指教嗎?”
琅若雪一陣大笑過後望著天空,裝正經誦道:“天如此晴朗,雲之飄逸。在此時此刻遇見你,吾三生有幸。”
眾人一陣莫名其妙。而辰長勖頭一低臉微微紅起。
這番在此景比情詩還浪漫。
廖星卜暗叫不妙,上前拉住琅若雪,解釋道:“劣徒有些瘋癲,愛玩笑,莫理她!”
這時琅若雪捧腹大笑對辰長勖道:“哈哈哈!你真臉紅啦!”
眾人奇異地望向這大笑中如仙的琅若雪,辰長勖更是說不出的滋味。
待廖星卜與辰長勖長聊,眾人也步入了冥門。
入門後,麵前是白色的石梯,登上梯便是大殿的門。首先作出反應的是琅若雪。近乎瘋狂地喊叫,驚歎,難以抑製心中的激動,似乎這座大建築歸屬於她所有似的。
廖星卜上前和善地笑道:“丫頭!平日裏尋死覓活的。今日為師教你個好方法!保準奏效!”
眾人聽到此話,皆驚愕地望向琅若雪。
隻見她表現出些尷尬,又有些不好意思,羞道:“哎呀!師父您怎麼能這......”
廖星卜不理,繼續剛才的話道:“若是你圍著這座宮殿大跑一圈,然後我會趁你跑的空閑去買副棺材回來,估計你回來可以躺在裏麵睡著了!“
“真的!”琅若雪並未氣憤於師父作的這番諷刺而說明的殿寬大的話,而是更加驚訝與興奮,就好像這座宮殿歸屬於她所有似的。
於清上前出示發著血紅色光芒的腰牌後,又對侍衛講了幾句話,待侍衛點頭,在於清帶領下各人皆都登上長長的白色石梯。
琅若雪出於好奇,像兔子般跳著先跑上去,其他人一派肅然邁著輕緩的步伐。
歲月似乎在這宮殿上不起任何作用,絲毫不見任何殘缺的角落。
在走廊旁白色的巨大柱子中鑲有能反射細密光線的有些許透明的石子,遠觀似柱子本體散發出光輝。牆壁是嶙峋的白色巨石築起,近觀石壁凹凸不平而整齊有致,遠望整體的效果也非一般了。
琅若雪在大石柱下抱了一會兒,發覺自己的手太短,想喚幾人一起來幫忙,然而哪有人理她。隻有她自己似未曾見過多少世麵才有這種突然的驚奇吧。眾人婉爾一笑。
廖星卜倒是清楚琅若雪的所謂驚奇,也就是故意讓自己在這人世中尋找出美妙有趣的東西來填補人生的煩悶無味罷了,所以才如此這般放開去玩。廖星卜望著正在圍著柱子像個癡呆一樣轉圈的琅若雪,搖頭歎氣道:“耐人尋味!”
待稟報了宮主的人來到後,廖星卜叫了正滋滋有味打量欣賞大殿結構的琅若雪一聲。許久她才跟上去。
高大恢宏的殿堂,四周寬大無比,殿內四方直立著四根紅黑相間刻有詭異圖騰的大柱子,柱石頂入殿頂與鎮殿珠靈氣相連,因而圖騰邊緣閃著妖異的淡淡五彩光輝,仔細一瞧其圖輪廓,都是以天上星辰位置來描繪而成。
殿正中的金色王椅上端坐著一位穿白衫的少女,一身傲氣淩然,麵帶泰容。然而其柳姿體態與白嫩的臉龐表麵上不勉失些霸氣。但那堅毅睿智的眼神足以讓膝下所有人為之震撼。
殿內兩旁整齊站滿各大臣,一見進來五人,多了兩人,大臣們具都議論紛紛。再仔細一瞧時,來人中的廖星卜是他們極其熟悉的。想上前去打招呼卻又都礙於這種嚴肅的場合,隻得在原地輕叫一聲或做個招呼的手勢使個表情眼神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