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韻呐呐的說好,連離開前的貼麵吻也忘了。
許玲看著遠去的車尾久久的矗立出神。她總覺得這個孩子心思越來越深沉,你說深沉呢,好像她又什麼都跟她說了,你說她什麼都說了,好像還有什麼沒有說盡。
何韻讓司機把她送到溫氏大樓街對麵,等司機開車離開,這才打車去自己要去的地方。
照例車子穿越半個城市,來到那條老街。斑駁的牆壁,灰突突的門洞。四處亂搭的電線,還有用斷掉的電線做成的晾衣繩,上麵彩旗一樣的花花綠綠衣服,豔麗土氣到爆的衣服中還夾著著女性廉價的內衣。這個城市邊緣很多地方都是這樣老舊的房舍,不是出租就是那些老片的居民據點。以前她也住過這樣的地方,那些日子不堪回憶。她生來高貴,卻不小心墮入塵泥。這樣的生活她再也不要過。
黃昏的日光帶著淺淺的淡,從小巷子深處跑過一個抱著皮球的小孩子,小孩子跑得太快差點把她撞倒。一個趔趄她被一雙結實的手臂抱住。
有那麼一瞬間,她有點恍惚,她多久沒有被男人抱過了。這雙有力的手臂好像特意為她做準備的。等她回頭就看到一張跟自己想象天差地別的臉來,這張臉相貌平平,還有酒糟鼻,眼睛盯著人看就很猥瑣。而他的手還在挪位置……
她惡寒了一下。然後瞬間站直了,往旁邊看了一眼,原來小巷邊的牆壁上剛好有凹陷處,那個地方剛好能站進去一個人的位置,剛剛她走過的時候就沒有看到他是自然的。
阿某剛剛溫香軟玉在懷,心裏激蕩。看美人一生氣都那樣的別有滋味。而且那個位置剛剛他就用手測試了一下,貨真價實的軟軟的。
“說吧,你想要什麼才肯把東西給我?”何韻淡漠的開口。
“聽聽,這又不是要你做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你這樣緊張做什麼,搞得我也緊張怕怕的。笑一個,像這樣……”阿某給她做了一個示範,阿某一笑那嘴巴都合不攏,眼睛裏寫滿了不正經。“笑啊……”
“你這樣要我笑得出來!”何韻鄙夷道。“到底什麼事。”
“笑不出來,哭得出來啊?”阿某仍舊笑著,捉住她的手,也不管她如何掙脫就是不放,“這裏說事情多沒勁。找個有情調地方去談話。”
何韻站在那個粉色燈箱上有個比基尼女人的三層旅館前就心慌起來。“你丫帶我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麼?我要的東西呢!”
阿某涎著臉,眼睛牢牢地鎖在她那裏,“那天晚上我可是聽了一晚上的壁角,比拿到手的那些錄像要精彩得多……嗯,當然更精彩的是溫立濤也沒有的。你說說我不撈到一點好處,我能就這樣給你嗎?更何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會給你辦一件漂漂亮亮的事情。”
阿某其實想要做何韻手上這件事不是一時興起,而是他在那個春哥手底下又有六七年了,總是被春哥壓著一頭,事事都要聽人差遣,還還時不時的被敲打,他想要單幹,拿到大筆現金,又能享受美人有何不可。
“什麼事情?”何韻警惕的問他。
阿某好笑道,“之前你給春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他膽子小不敢做,我敢。”春哥他那人有風即是雨,但凡風吹草動就一驚一乍的。他計算過沒有一次擔心不是多餘的,得出結論證明這些年他們時不時的像是老鼠一樣東躲西藏的也不過是自己嚇自己。
何韻左右看看,遲疑了那麼幾秒,麵前的人也算是春哥手下比較得力的,就是貪色了點,這點好辦。女人麼,可以給他找。“那好上去說。”
於是那間屋子重新在她麵前打開,屋子的裝飾還是那個樣子,泛黃的牆壁上一張偌大的埋在沙子的女人眼神勾人。
隔了幾個月重新出現在這裏,那晚的迷離好像還在這裏晃動,那些醉人的聲線還在屋子裏圍繞。回過神來昏暗的光裏有一雙眼睛讓她渾身不適,她幾步過去挑起窗簾,立馬被人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