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吵吵嚷嚷的聲音大到整個客廳裏的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姅賢邁著急促的步伐跑到了過來,她看了米樂一眼,隨即轉過身來調侃我:“黃疏朗,怎麼這麼大的人了還怕血?”
她嘴上調侃著,眼睛卻已經泄露了擔憂的神色,我有懼血症,原本不過是她知我知的地步,如今卻是人人都知了。
不知道米樂對夏莎講了什麼,夏莎一臉凶狠的撲了上來,她甩在我身上的包金屬製邊緣傷的皮膚一陣陣的痛,如果不是腳下仍舊虛浮,自己妄不會讓一個女人打了去。
剛剛的一陣恐慌已經過去,正要出手扣住夏莎的腳步,她卻撲倒了上來,兩人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悶哼一聲,卻發現頭下一片柔軟卻沒有被摔倒。回頭一看,卻見夏莎的手托著自己的頭,她的手麵卻已經磨破皮,粉紅一片。
她見我看他,她立馬撲了上來與我扭打了起來,心下憤怒,自己卻又不會真正的出手打女人,如此對比與夏莎的凶狠,我的抵抗毫無縛雞之力。
她因為扭打的姿勢,身子半傾了下來,卻順勢在我的耳邊說了一句讓自己毫無抵抗力的話:“拜托,再隱忍一會。事後,你可以拿這個借口接近米樂,今天打你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一定還給你。”
她說話的語氣極輕、又極快,卻又一字不漏的全聽進了自己的耳朵裏。我一回望,清楚的看見她的眼睛裏有著疲憊,有著隱忍的傷痛。
很快的,從她的身後我看見孟紹東沉著臉走了過來,不管別人怎麼拉扯都拉扯不動的夏莎卻被孟紹遠一隻手輕易的提了過去。
原來她所說的隱忍一會,等的不過是孟紹東的到來而已。
心下一震,頗不是滋味。愛情真的是個折磨人的魔法,竟會讓從來都理性對待事情的女子失了理智。
我姐,她恐怕……這輩子都得不到孟紹東的心了。原來不是所有的親梅竹馬都能夠在一起,不是所有近水樓台都能夠得月。
前有我黃疏朗和張子涵,往後……恐怕就是黃姅賢和孟紹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