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河道:“此人姓文,名天賜!”眾人聽了,都是一愣,朱有笑問道:“此人的相貌,年紀,那裏人世,還望少俠告知!”方雲河捎捎頭,不好意思的道:“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他的姓名,而且他有沒有改名字,我也不清楚,對了,至於他的年紀,我倒可以確定,他今年應該有六十五歲了!”
五人聽了,不禁暗自叫奇,他既然對這個文天賜的歲數這般精確,但卻說不出相貌,未免有些古怪,姬曉七問道:“恕我多嘴,方少俠,此人可曾是……”方雲河擺手道:“他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是受人之托而已,這事想來極為的困難,你們隻要盡力就行了,可千萬不要耽誤了你們的正事!”
朱有笑道:“這還好,至少有個姓名可尋,咱們就這麼定了!”頓了一頓,問道:“少俠,你用過晚膳了麽?”方雲河聽了這話,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方雲河不好意思的笑道:“今日一天沒吃飯,朱壇主不說,我還給忘了!”這話說的大家都興起來,立時將沉悶的氣氛一掃而光,當下朱有笑吩咐下人,在客廳裏擺了一桌酒席,由朱有笑,楊百勝作陪。
席散之後,方雲河本想到丐幫杭州分舵,吳世明找不到他,說不定會回去同華天雲商量,但是胡不歸吩咐一個弟子前來,叫他一定要在暫住此地一晚,他還要詳細的詢問那三個天王的底細。方雲河見他拳拳之心,不忍拒絕,隻好留了下來。
深夜,方雲河送走了朱有笑後,胡不歸由一個小丫鬟扶著走了進來,方雲河趕緊起身,落座後,胡不歸將小丫鬟遣退,方雲河笑道:“胡壇主,你眼睛不方便,我……”胡不歸擺擺手,低聲道:“方少俠,麻煩你把油燈剔小,越小越好!”方雲河見他語氣謹慎,心頭奇怪,依言剔小了油燈,屋裏一片漆黑,方雲河隱約可以見到對麵的胡不歸。
隻見胡不歸蒙著白布,似乎在沉思,大概想怎麼開口好,過了一會,突然鄭重的問道:“少俠當真是名叫方雲河?方向的方,雲彩的雲,河流的河?”方雲河一愣,道:“是啊,胡壇主此話何意?”
胡不歸壓低聲音道:“少俠,我們教主想見你一見,不知你意下如何?”方雲河聽了,微微一愕,詫道:“你們教主?他為何要見我,我和他並不相識啊?”胡不歸笑道:“方少俠,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你見了我們教主,自然會知道他為何要找你!”
方雲河聽他說得這般神秘,心頭大惑不解。獨孤九天身為天下第一教的教主,武功絕頂,豈是任何人想見就能見到的,如今他要見方雲河,倘若換成了別人,早已受寵若驚,奈何這人是方雲河,他一向是率性而為,聽到獨孤九天要見他時,臉上隻是表現出驚奇,疑惑的表情,並沒有太多的喜色。
胡不歸雖然眼睛瞎了,但是他武功極為了得,從氣息中覺察到方雲河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波動。心頭不禁暗自叫怪,心想:“這小子定力倒是挺強的,我雖然不知道教主為何要見你,但教主身份尊貴,不是常人所能見的,你倒好,沒有絲毫的反常,這事說起來真有些奇怪,那日教主同我談起此子時,語氣鄭重,叫我要是遇到這小子,要以大禮相待,不可有絲毫的不尊,看來這小子來頭不小,我還是謹慎行事為好,這種事也不是我所能妄自猜測的,我隻管做好自己的事就得了!”
心頭想著,和氣的道:“方少俠,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你同教主並不相識,而我們的教主偏偏要找你,這種事不管是何人,都會感到驚奇。不過,你大可放心,我們教主對人都很和氣,你見了他就會知道。對了,少俠可是要到京城參加武林大會麽?”
方雲河沉吟道:“如果不出差錯的話,我想我應該會去!”胡不歸喜道:“這就好,此時方少俠恐怕也有自己的事要辦,教主見你的事就暫且推遲,明年在京城,我們教主會迎接少俠的大駕……“遲疑了一下,方雲河見他欲言又止,笑道:“胡壇主,有什麼話,旦說無防!”胡不歸這才緩緩的道:“方少俠,你到了京城,迅速來見我們教主,越快越好,最好是當天前來會見,還有,此事,望少俠不要同任何人說起,不管他是什麼人,少俠千萬不要說,胡某懇求少俠!”說著,麵對方雲河重重的抱了一拳。
方雲河盡管心頭奇怪,但並沒太多的放在心上,見他如此隆重,急忙抱拳道:“胡壇主,你不必如此,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會向外人提起的!”胡不歸笑道:“這就好!”方雲河想到他的眼睛,關心的問道:“胡壇主,你的眼睛還有希望麽?我認識一個醫術了得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