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隻怕這位老人家已經不行了,你們得現在就去請大夫。”這白衣女子先前見這二人蠻橫無禮,隻想懲戒他們一番,所以一直在戲耍他們,現在眼見這乞丐口吐鮮血,俠義之心立起。今天這事她已經是不管順坦,絕不肯罷休的了。
那胡須臉漢子再也忍不住了,怒喝道:“你奶奶的,真是欺人太甚,老子與你拚了。”
正待上前去拚命,眯眼武師知道憑自己兩人,絕對討不了好處,與這女子在這瞎摻和,恐怕誤了大事,一手忙拉住胡須臉,道:“少惹事,我來解決。”轉身對白衣女子道:“我二人當真有急事,片刻也耽誤不得,不如這樣吧,我們先將他放進醫館,待我二人辦完正事,再給他好好診治不遲。”
白衣女子道:“你們帶這位老人家到劉府養傷去,那也是一樣,而且我也不怕你們跑了。”
眯眼家丁大急道:“如今劉府出了大事,必須得盡快辦好不可,若這事不能辦妥,我二人性命不保不說,隻怕一家老小一個也活不了啊,定要請女俠寬恕則個。”
白衣女子哼道:“劉府乃是此縣第一大戶,富甲一方,官府都要給幾分薄麵,能出什麼大事?”
眯眼家丁雙目一瞪,好像在說,既然你知道劉府的厲害,還敢惹劉府的人?口中卻道:“女俠有所不知,昨夜劉府鬧鬼,我們得去‘福音寺’請萬法大師來驅邪。”
說到這,身子一?,好像被鬼纏身一般,頗為嚇人。臉色也變得怪異詭秘,隱隱間,竟有幾分嚇人。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過厲鬼,可親眼看到府上已經死了幾個下人,而且死狀極其恐怖,由不得他不懼。
那乞丐忽地睜開了眼,看了眯眼家丁一眼,可能是傷勢太重,欲言又止,掙紮片刻又昏迷了過去。
那白衣女子一聽眯眼家丁所言,心下卻是大喜,暗忖:“出山都有兩個月了,終於碰到了一個邪物,這下可不能放了這個機會。”雖然心中甚喜,但是隻是很平靜的說道:“既然有邪魔作怪,那就依你們所言,先將這位老人家送去醫館醫治。不過你們必須留下一個來。”
她雖答應將“老人家”先安置在醫館,可心中早已打好算盤,謀定了主意。
“女俠如此明分事理,在下劉府左衛護院師劉毅儒,這位是胡平,在此先行謝過。胡兄你將那老乞……老人家送予醫館。我一人獨行即可。”眯眼家丁劉毅儒道。
“還是我去請萬法大師,你留下來。”胡須臉胡平急急道。白衣女子雖美,可他大腦卻是缺一根筋,隻是怕和她呆一塊受氣。
“就你這性子若是請不到萬法大師,那我們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好吧。”那胡須臉胡平憋紅了臉,麵相極為惱怒。權衡利弊之下還是忍住了內心的不爽。
白衣女子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來為難你們了,就讓你們說的算吧。喂,姓劉的,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福音寺’請萬法大師?”
劉毅儒對白衣女子恭敬的點了點頭,對胡須臉道:“胡兄,千萬要忍耐住。”
說罷,翻身上馬,揚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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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西濟民醫館。
“大夫,這位老人家怎麼樣了。他看上去仍然十分虛弱的樣子呢。”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醫館裏傳出來,正是那個白衣女子。
“從脈象上看,此人脈息紊亂,五髒六腑無一完好。恐怕命不久已,壽不過半月。”濟民醫館在提香鎮是出了名的好醫館,如果連醫館的李軼老夫子說了命不過三更,那人絕難活到五更。
醫館內頓時安靜了下來。白衣女子沉思了良久,忽然朝外麵叫喝道:“大胡子,你進來吧。”
原來那個胡須臉武師一直站在醫館外麵,說是學武之人忌諱進醫館,實際上卻是因為非常不喜歡和那小娘皮站在一起。他娘的,打也打不贏,說也說不過,無端的憋了一肚子的氣。聽到那女子十分不友善的聲音,就知道絕不會有好事發生。心下頗為不安,還是緩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