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須臉惱羞成怒,大聲喝道:“媽的,笑什麼笑,有種的再笑地試試看。”
行人們聞聲立馬止住了笑容,一旁隱匿起來。
那眯眼家丁頓了一頓,這才緩過神來,慌忙跑上前,扶起胡須臉道:“胡兄,少惹事,先辦正經事要緊,不然,老爺怪罪下來,你我可擔當不起。”
那胡須臉凝思半晌,臉色突然沉了下來,拍拍腦袋,嚴肅的點了點頭,道:“正是,辦正事要緊,咱們這就趕快走吧。”
兩人暗呼“倒黴”,急急忙忙的就要離開,那白衣女子忽然喝道:“站住,你們就這樣走了,那位老人家怎麼辦?”她指的是那乞丐。
那乞丐蓬頭亂發,衣褸破爛不堪。一身臭氣老遠就能聞到。頭朝地遮住了臉,看不清他的年紀。蜷縮著身子,從外觀上看去,至少有六七十歲。
那眯眼的家丁朝白衣女子微微一躬身,說道:“姑娘有禮了。”迅速看了那乞丐一眼,才道:“這樣吧,我們賠錢……”胡須臉則是大喝道:“我們又沒踩到他,還負什麼責……”
那白衣女子戲虐道:“你們縱馬嚇到了他,老人家年紀大了,不經嚇的,搞不好已經被你們嚇出內傷來了也說不定。”
那胡須臉怒道:“你……你……你……”
一連說了三個“你”字,卻沒能再多說一個,指著白衣女子的手指也在發抖,一張臉變成了醬紅色,可見他被氣的著實不輕。
那眯眼的家丁畢竟不像胡須臉般沉不住氣,他清楚的知道駿馬沒有踏到這個老乞丐,卻也知道麵前女子不好惹,掏出一錠銀子道:“這是醫藥費……”
胡須臉一把掰開他,不禁冷笑道:“沒病也想要錢?好,我瞧瞧他有事沒事。”
大踏步走到那乞丐麵前連呼了兩聲“老人家”,有那白衣女子在旁,他自是不便動手。
那乞丐微微動了一下,又不動了任那胡須臉怎麼呼喊,他也隻是不應。
那胡須臉實在看不過去了,怒吼道:“喂,老家夥,還不快起來,再裝死老子就讓你真的死了。”
說罷,便去推那乞丐。被推醒的乞丐一臉茫然的看著胡須漢,顯然他還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胡須漢一把抓住乞丐的後襟,像拎小雞般提了起來。
這麼一來,眾人也算看清了那乞丐的麵目。那乞丐蓬頭垢麵,滿臉汙穢,顯得皺皺褶褶,比起八十多歲的老者好不了多少,表向上看去,起碼有七十多歲了。
那白衣女子見狀,容顏一變,沉聲喝道:“搖傷了老人家,我要你們的命。”她的口氣已不似初時那般和氣。
那胡須臉的手怔的一鬆,猝不及防之下,那乞丐被摔在了地上,“哇”的一下,竟吐出了一大灘鮮血,旋即雙眼一閉不醒人世了。
白衣女子心下一沉,嬌靨生寒,鳳目怒瞪,厲喝道:“還不快扶起老人家來,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決計饒你們不得。”
眯眼家丁立刻扶起了那髒兮兮臭哄哄的老乞丐,細細查看他到底有何情況,心中卻想:“這類叫花子,定是餓的久了才渾身無力的。他這一身五勞七傷的病,早就有了,摔倒在地,不噴血才怪。”
白衣女子一生愛潔,本是不會去觸摸這麼髒的“東西”,可此刻俠義之心大起,還是俯下身來將手指搭在了那老乞丐手上。
她手指甫一?以諛瞧蜇ど砩希夾暮鋈荒目┼庖惶瘓跏種複σ徽蠡澹擬猓骸霸趺椿厥攏餑睦鏘窶先思業氖至耍堪ィ粵耍蜇つ歡際怯湍寤蟮牧恕`耍飫先思業納頌亓耍逶嗔倩堤酰慌履岩災斡:茫胰謎飭礁鋈搜庾詈笠歡穩兆恿恕!?p> 白衣女子勃然變色,冷眼盯著那胡須臉道:“這老人家病情極為嚴重,這你可脫不了幹係吧。”
她心中何嚐不知情況,隻是見到胡須臉和眯眼家丁兩人蠻橫無理,借機發作而已。要是真個治好了老人家的病,那也是功德一件。
周圍之人均知此二人是劉府劉老爺的護院武師,看見事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生怕惹上禍根,有熱鬧也不敢再看,陸續地走開了。
眯眼家丁道:“小姐,待我二人辦完正事,定當給這位老人家請最好的大夫,如何?”
他顯然不像那胡須臉般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而且對於這白衣女子,她說不出的恭敬,不想就此得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