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餘梓鶴的一番話,孫茗的眉頭蹙得更深了。
挽姨見狀忙笑著解圍:“三少奶奶進門的時間還不久,自然會忌於應酬這些事,慢慢的就習慣了。”
餘梓鶴站著讓人寬衣,自銅鏡裏看著孫茗,問道:“怎麼,你不願意?”
孫茗登時裂開嘴:“哪裏,您是爺,我自然得聽您的。”
“你父母把你長殘疾了吧?連笑都不會笑?”
“不能因為爺您覺得我難看就擠兌我爹媽呀!”孫茗壓著重重怒火,這個餘梓鶴有毛病吧?自己是個姨娘的拖油瓶,連爹長什麼樣都沒見過,他倒口口聲聲地責怪起來了。
“得了得了,我不跟你吵了!”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誰跟誰吵?”孫茗實在按捺不住了,“你若是嫌棄,跟我離了啊!還清靜呢!” “誰說要跟你離了?”餘梓鶴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又覺得可愛,“你笑起來可好看了。”
孫茗忿然,拂袖先行離去。
餘梓鶴在後頭納悶:“這個人脾氣倒不小。”
待客是分兩撥的,餘梓鶴帶著諸位大人在宴會堂裏,餘家三妯娌則帶著幾位夫人在花園裏喝茶賞花聊天。
即便捧著熏爐,有簾子隔在廊上,孫茗依然覺得冷,自己捧著茶也一個勁地勸人喝茶。
劉夫人說:“餘三少爺好福氣,娶了一個這麼標致的夫人。”
容夫人也說:“是啊,話不多,笑起來一團和氣,富貴之相啊!”
孫茗放下茶盞,微微一笑:“幾位夫人真愛說笑,真是折煞晚輩了。不怕你們笑話,我一直覺得自己挺不中用的。”
“弟媳你這話說的……”徐娉婷輕輕地挪開她的茶杯,給她遞了一杯紅棗茶,“都跟你說了,生孩子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你怎麼老把罪責都往自己身上攬呢?”
這都什麼跟什麼?感情徐娉婷打算找著空擋就那懷孕的事來說孫茗?
劉夫人和容夫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沒說話,還是邊上的黃夫人先說話:“莫非……恕我多嘴,爵爺夫人是在憂慮懷孩子的事嗎?”
還沒等孫茗開口徐娉婷就替她把話接上去:“是啊,進門都快半年了,就是沒動靜。藥也吃了一些,不見反應啊!為了這事兒,你可以勸勸茗兒,不然容易鑽石頭縫。
“是嗎?”幾個夫人聽到這樣的激動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紛紛露出感慨。
孫茗冷不丁睨了徐娉婷一眼,再看看王筠浣,她倒一副事不關己高掛起的性格,現在感慨,還有意思沒?”
孫茗象征性地吹了吹茶浮,似笑非笑:“喲,二嫂對我和爺兒的私生活可真感興趣!不知道的還以為二嫂說的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