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徐娉婷徉怪,“你是我們餘家的三少奶奶,現在又是爵爺夫人,你和梓鶴的事就是我們餘家的大事,能不上心點嗎?”
她的話看似圓滿,但是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這個二嫂對孫茗的不懷好意,一時間劉夫人和容夫人等人都低下頭不說話。
孫茗見她們都低下頭,輕輕放下茶杯,用手絹拭了拭嘴角:“懷孩子這事,二嫂再上心也沒用,畢竟還得看我和爺兩個人呢。”
“正因如此我才替你著急啊。”徐娉婷笑得頗有深意,“你的肚子代表這梓鶴的榮辱,肚子若是不爭氣,將來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孫茗差點破口而出,話到嘴邊想起這是母憑子貴的古代社會,這才硬生生地把話咽回去。
“二嫂說我的日子不好過是什麼意思?”
徐娉婷正要說話,王筠浣拉住她示意不要多嘴。誰知徐娉婷根本不領情,也不顧其餘幾位夫人駭然的神色,衝孫茗道:“你離家個把月還不知道吧,郡主對梓鶴情深一片不離不棄,晉王大有撮合她們兩個人的意思,你說,你若不快點懷孕,將來過的是什麼日子可想而知。”
“娉婷!”王筠浣終於聽不下去了,“你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這裏還有外人呢。”
徐娉婷不以為意:“這件事早在京城傳遍了,除了茗兒一個人被蒙在鼓裏,還有誰不清楚的啊。”
孫茗緊握拳頭,冷笑一聲:“就算晉王要撮合爺和郡主,也會有個說法,怎麼會像二嫂所言,沒我的容身之處了。更何況,沒我的容身之處我還得要一紙休書呢!”
“茗兒,我這個做嫂嫂是好心提醒你啊,到時候可別不見棺材不掉淚。”
“二嫂言重了,有二嫂在,我何嚐過過幾天舒心的日子?你大可以放心,有二嫂這樣的人鞭策,我相信自己會從容應付的。”說罷站起來,朝眾位夫人福了福身,隨即告辭。
劉夫人一臉詫異:“三少奶奶怎麼走了,這……”
王筠浣忙站起來,含笑而言:“各位夫人,有我和二弟媳在也是一樣的。”
那些夫人紛紛站起來:“既然三少奶奶走了,我們也該告辭了。”
說完,不顧王筠浣和徐娉婷的挽留,個個跟一陣風似的走了。
餘梓鶴和各位大人正談笑風生,幾個夫人紛紛駭然著臉色進來嚷著要打道回府,一時間場麵有點失控。
餘梓鶴沒見著孫茗跟進來,問:“各位夫人,不知拙荊在哪,是不是哪裏照顧不周?” 他是新晉的爵爺,年輕有為,談吐甚佳,誰敢得罪?幾個夫人忙賠笑:“爵爺說笑了,三少奶奶照顧地很好,是我們嫌天氣冷,想先回去了。”
餘梓鶴心裏明白不是這麼一回事,卻也無可奈何,一直送他們到門外,一番客套之後才回屋。
“七娘,知道怎麼回事嗎?”
七娘漫不經心:“還不是因為二少奶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給三少奶奶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