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梓鶴心急火燎趕回去,逮著煙兒就問:“三少奶奶呢?”
“小姐在澆花呢。”
他忙尋過去,心裏一直在想該如何解釋孟齡宜的事。
卻見孫茗手提水壺在澆花,還跟挽姨說:“我挺喜歡鬱金香的,可惜在這裏沒見過。”
挽姨問:“三少奶奶,鬱金香是什麼花?隻要有,三少爺一定會幫你找。”
“這可找不到,荷蘭才有呢,現在我們這還沒有。” 挽姨還在說:“隻要三少奶奶想要,三少爺一定會盡力滿足。”
“我可不想他滿足我什麼,最好讓我走,走的遠遠的,隨他娶郡主還是公主,省的我不樂意呆在這裏還得聽閑話。”
挽姨正欲說話,一眼瞥見餘梓鶴,臉色一哂,道:“三少奶奶別生氣,二少奶奶就是那樣不知輕重的人,府裏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你可千萬別為了她的幾句話跟三少爺生嫌隙。”
“我怎麼會跟你家三少爺生嫌隙呢?他願意娶郡主,我肯定不阻撓,可是他為什麼不放我走啊。”
“三少奶奶是三少爺明媒正娶回來的,怎麼可以走呢?”
“明媒正娶怎麼了,可以休啊,如果我不能休他,就讓他休了我唄。”
由始至終,餘梓鶴都聽不出她語氣裏有半分酸味和不愉快,隻是懊惱和無可奈何,一時間,他心裏準備好解釋的話都如數咽回肚子裏。
自己真傻,聽了七娘說徐娉婷下臉給孫茗看,立刻趕回來,就怕她生悶氣或在屋子裏摔東西,她倒好,跟個沒事人一樣澆花閑談,反倒顯得餘梓鶴特沒主見似的。
等挽姨再回頭看的時候,餘梓鶴已經不見了,她四處環視:“三少爺呢?”
孫茗看了一圈:“你一個人嘀嘀咕咕在說什麼呢?”
“我剛看三少爺了。”
孫茗笑道:“你眼花了吧,他正忙著呢,怎麼會在。”
“不對啊,我明明看見的。”
正說著,煙兒走出來:“小姐,三少爺說他晚膳不回來吃了。”
“噢。”
挽姨問:“三少爺果然回來過了?怎麼又突然走了?”
煙兒聳了聳肩:“不知道,他急匆匆回來,又是一臉鐵青走了。” “啊?”孫茗和挽姨異口同聲道。
孫茗說:“挽姨,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挽姨連連擺手:“三少奶奶真是折煞我了,我一個奴婢怎麼會得罪三少爺呢?”
孫茗放下水壺,拍了拍手:“好了,不管他,我們管自己就行。”
那頭餘梓鶴還在為孫茗的反應生氣,這裏晉王爺和貝子爺卿瑞就來了。貝子爺大小就跟餘梓鶴玩到大,聽說他好利索了,便逮著機會來了,一進來就說:“聽說你大好了,我就一直想來。”
餘梓鶴先是一愣,後來聽卿瑞說了一句“三膽子!”才想起來:“原來是貝子爺啊,失敬失敬!”
卿瑞壞笑一聲:“少給我惡心了,我今兒個是跟晉王爺來給你提親的,提前祝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