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路上堵車,他心煩氣躁,跳下車去罵前麵那個不會開車的人。
就是那麼巧,他的手不小心的被什麼東西紮到了,流出的血剛好滴在前麵那個不會開車人手裏的容器裏。
他還沒來得及發火,就聽到那個人大叫一聲,“怎麼回事?這兩份血樣居然顯示是親子關係!”
許修森現在對親子兩個字敏感的不得了,什麼也顧不上了,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領,表情猙獰道:“你剛才說了什麼?把你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我說……”年輕男人顯然被許修森猙獰的表情嚇到了,開口說話的時候,語速不流暢,結結巴巴,“我說,剛才我手裏拿的血樣本是打算丟棄的,沒想到你的血滴進去,就出了結果。”
許修森不是那麼好騙的人,隻是,這是他太太太在乎的事,完全不想去計較過程,結果已經讓他欣喜若狂,過程是什麼,他根本不在乎。
他用一種近乎肉眼看不到的熟,飛快把男人手裏的容器搶了過去,全然不顧,他現在的身份是b市許市,如果讓他競敵的某些報社的記者看到了,隻怕又要添油加醋一通亂寫。
當看到容器外殼上寫著一個“許”字,他的表情瞬間凝固了,那種從頭席卷到腳,有從腳席卷到頭的驚喜,差點把他激動的昏過去了。
許默然果然是他的女兒,千真萬確的親女兒,他就說他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他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很快猜到了為什麼不是他和文慧親生的女孩卻能在副……身邊,而親生的許默然卻被留在了孤兒院。
這當中,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至於,這個動手腳的人,以許修森現在的地位和能力,隨隨便便就能查的出來。
他暫時沒打算去查,是因為副……年紀真的大了,怕她受不了,畢竟啊,她現在身邊的那個女孩,五雖被她從孤兒院領回去,相處了二十年,感情肯定很深。
一旦,副……知道親生外甥女在外麵受苦,讓外人跟在她身邊享福,心裏肯定很難受。
許修森在心裏想,如果副……身邊的那個女孩,可以讓副……尋找到心裏慰藉,他是根本不在乎,多認一個哪怕不是他親生的人做女兒。
這一起,隻是因為他至今仍然深愛著慧文。
她走了,她的母親,他有責任和義務去照顧,雖說副……的官位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生活起居根本不用他照顧,但是,心理方麵卻是其他人照顧不到的。
滄海遺珠!
許默然就是他的滄海遺珠!
許修森覺得他活了半輩子,這是繼和慧文結婚,得知文慧懷孕後,第三件最高興的事。
原來,他不是孤家寡人,原來在這個世上,他也是有血脈在傳承。
隻要一想到許默然就是他的親生女兒,他誤以為死了二十多年,害她在孤兒院待那麼多年的親生女兒,心裏除了高興,還有內疚。
如果他再觀察仔細一點,而不是沉溺在悲傷中難以自拔,其實是可以發現當初的端倪。
他隻是想不明白,當初副……為什麼要把許默然送去孤兒院,而給到外界的信息是許默然給發病的慧文扔下樓摔死了。
副……這個人一輩子居在官場,做的每一件事,下的每一個決定,都有她的目的,對許修森來說,這些想不明白的事,既然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也沒必要再去糾結。
畢竟,能肯定許默然就是他的親生女兒,這比什麼都重要。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