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雅雅是在第一屆民間文學沙龍群文學三人行活動上。
那天,因事遲到,進得會議室裏眾人都已落座,再不敢耽擱悄悄坐在空著的位置上。
在座的據說都是大有成就的年輕作家詩人,自己雖然年紀一大把,因為隻是文學愛好者不免有些自慚與敬畏,所以很是拘束,一直低眉順目,不敢仰視。
坐在我斜對麵的一位氣質美女吸引了我的眼球。
她年紀輕輕,沉靜安然,正在認真地做筆記。
她烏黑的長發分披在兩側,鼻梁挺直、鼻尖小巧俏皮;一雙杏核眼正盯在本子上。她的睫毛又濃又密遮住了眼神,整個人雕像般端坐在座位裏,隻有筆尖行雲流水般在紙上移動。
腦子裏閃現了斷臂維納斯的影像,那美貌、那神韻與眼前的雅風如出一轍。
我凝神端詳著她,幾近入迷。
她也許感覺到了,有點羞澀地側了側身,眼光向我瞥了一眼。
從這驚鴻一瞥裏,我看到了她明亮的眸子裏如水般流瀉出的韻味:沉靜、溫柔,不乏洞悉一切的睿智。既有女人的嫵媚、善良,又有文人作家的淡定與超然。
我深深地被她吸引著,情不自禁拿起相機對準了她。
她抬起頭來,淺淺一笑,向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我一陣激動,一陣喜悅,慌不迭地伸出手來,竟不知應該做個怎樣的手勢,手停在半空又放了下來。
她是寫詩的也寫散文與小說,現在是市作家協會的會員,很有名氣的美女作家。
這位從東北邊陲素有“東北小江南”美譽的安市走來的年輕女人,米色風衣遮住了她柔柳般的身材,烏黑的秀發襯托出一張嬌美的臉龐。她有著江南女子清秀可人的容貌,有著東北姑娘熱辣辣的性格。她是豐富的,如同那一江清澈的鴨綠江水糅合了岸邊的青山綠樹、江堤的嫩柳紅花。她是鮮亮的、深邃的;她是流動的、快樂的。說她是一幅畫,略微缺少色彩;說她是一首歌,還欠幾個音符;說她是仙子臨界,又缺少一點親和力;說她是個平凡的鄰家妹妹,卻又滿含著超凡脫俗的氣質與神韻。我說不好,雅風給我的印象是獨特的,是隻要見到就會把她深深印在心裏,就想把她含在嘴裏、捧在手心,朝思暮想的寶貝兒。
以前大凡女作家給我的印象不是孤傲倔強的,如蕭紅;就是憂鬱含淚的,如三毛;王安憶太強勢;瓊瑤太浪漫,今天在這位美女作家身上我一點都看不到性格的偏差,倒是那一股子的認真、一股子的颯爽、一股子坦蕩,加之溫情,才氣,善解人意,寬容大度,平易近人成就了她作為年輕的美女作家的獨特的氣質與魅力。
其實,未見其人之前我早已聞過其聲。那是偶爾的一次,無意間溜達到雅風的空間,在個人資料裏看見得知是男性,但是空間日誌的每首詩詞從風格上看大氣裏不缺乏溫婉柔媚、剛勁中流瀉出精巧細膩、熱烈奔放又不失矜持尺寸。比如《今夜,橫笛,為你》——
風掀動著衣角
眉心深鎖一個亙古的秘密
夢,是對醒的嘲諷
醉,是對痛的麻痹
佇立在窗前
聆聽雪花與梅的私語
望一眼紙上淩亂的墨痕
心,已遠去
借一匹快馬
向來路揚鞭飛馳而去
在雲鵲離開銀河之前
張開雙臂
把你擁在我懷裏
想象那個古老的傳說
在風中複活
美麗,雋永
碧螺春在杯子裏
繚繞著香氣
塵世的虛浮
在碧綠中悄然隱去
今夜,橫笛,為你
讀著這樣的詩句,我的眼前緩緩展開了一幅長長的畫卷,一個英雄美人、金戈霓裳的古老故事似在我的眼前重現,栩栩如生、形神兼備地向我詮釋著一個千古不變的愛情的主題。
何等的繾綣、何等的煽情!
如果沒有感天動地的烈焰濃情,如果沒有建功立業的壯誌豪情,何以能寫出這令人血脈賁張、情深意濃的佳作!
我認定了他絕對是一位血氣方剛、才華橫溢、誌存高遠、柔情似水的花美男!
而結果,雅雅的的確確是一位來自“東北小江南”的美麗溫婉的水一樣小女子,是一位巾幗勝須眉的美女詩人。
初識雅雅,印象如此。
雅雅如一本內涵豐富的書,有待我在未來的日子裏細細品讀,值得用一生的時間去品讀!
佇立在窗前
聆聽雪花與梅的私語
望一眼紙上淩亂的墨痕
心,已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