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鈺兒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妙法有些擔憂的聲音,從妙劍身後傳來。
“去看看~”妙劍說完,讓到一邊,妙法走過去,伸出手,摸向雲鈺的脈搏。
“好燙!”剛一接觸到雲鈺的手腕,妙法就輕呼一聲,旋即摸向了雲鈺的額頭。
“燒得厲害”。回頭看著夫君也有些焦急的臉龐,妙法感覺有些愧疚,畢竟,這次雲鈺會受傷這麼重,也是因為修靈手無分寸而打傷的。
“走,我們去妙丹那裏。”妙劍橫抱起裹著被子的雲鈺,妙法跟在其身後,兩人剛剛走到門口。
“師父!”
“師娘!”幾聲驚呼在安靜的屋外響起。
隻見幾個帶著大包小包的修字輩弟子,大眼瞪小眼地站在門外。
“還不讓開!”妙劍心中一急,也顧不得多說什麼,就向著瓊丹閣的方向禦劍而去。
終於,門外的眾人反應過來,也紛紛禦劍追了上去。
瓊丹閣內
元寶和元清兩個弟子,都坐在丹爐的蒲團上,正捂著耳朵,聽著師父萬年不變的抱怨。
“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那麼珍貴的丹藥,就被別人當做大白菜一樣的用啊~”妙丹心疼地看著空空如也的櫃子,一張臉,皺得像朵菊花。
元寶聽後,不禁向元清翻了個白眼,意思是,師父這句話,她聽得,倒著背都會了。
“啊用的樣一菜白大做當人別被就,藥丹的貴珍麼那,啊苦麼這就麼怎命的我”元清麵無表情地倒背出了妙丹長老的話。
說完,起身就向門口走去,外麵,有人來了。
元寶一臉崇拜地看著師兄瀟灑的背影,不愧是過目不忘的師兄啊~真的可以倒背,果然,是能讓自己喜歡的人,想到這兒,臉上不禁有些發燒。
元清剛欲伸手開門,“啪~”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一陣狂風,吹不動元清萬年不變的臉色。
抬起頭,冷冷看了眼來人,“什麼···事。”元清還沒來得及說完,妙劍已經抱著雲鈺進入了瓊丹閣。
元清愣了愣,那個被抱著的人好像是····雲鈺?
“妙丹師兄~”妙劍一看到妙丹的身影,就立即迎了上去。
“我的命怎麼···”妙丹還沒說完,就被妙劍無情地打斷了。
“大白菜嗎~是不是?師兄,先別說了,快看看這孩子。”說罷,把雲鈺的一隻手塞給妙丹。
妙丹看妙劍臉色,也知道事情的輕重,趕緊抓住雲鈺的手腕開始診脈。
不一會兒,小小的屋子,就擠入了一大堆人,可憐的元寶隻能被擠得挨著窗角站著,元清關上門,還沒回頭,耳邊就又聽見師父的怒吼~
“妙劍,你這臭小子,不會隻是因為你徒弟發個燒,就弄得如此興師動眾的,還洗劫了我整個瓊丹閣吧,我的命怎麼····”
“隻是因為傷口發炎而發燒嗎~呼~”妙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與妙法無奈地看了看一邊繼續自怨自艾的妙丹師兄,看來,是他們擔心過度了。
“那小師弟?我們?”說話的是修明,畢竟小師弟是在發燒,還是應該盡快讓他找個地方休息,才是上策。
“回木樨雅居吧。”說話的是妙法,看了看昏迷不醒,臉色慘白的雲鈺,她也是不好受的,畢竟,他也算是她半個弟子。
“不如,去我的望月峰吧。”一個冷冷的聲音,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師兄!”元寶捂住小嘴,驚呼出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不管他人死活的師兄,居然會主動要求醫治別人。
“師父,請允許我來醫治修色師弟~”元清據手一禮,他不想多做解釋,他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
妙丹心中也是奇怪,不過,雲鈺是妙劍夫婦他們的徒弟,他也不能全權做主。
“師弟,這···”妙丹有些為難地看向妙劍。
“那就讓我這徒兒在此打擾幾日吧,待他痊愈之後,再回去木樨雅居也不遲。”妙劍也是為了自己徒兒好,畢竟比起熱鬧的木樨雅居,這裏更適合養傷。
“師父,我也會醫術。”說話的是修音,他也是妙丹的記名弟子,粗淺的醫術他還是懂的,為什麼要元清師兄來醫治?
“修音,你師弟的傷很重,還是不要再折騰了。”妙法指了指雲鈺蒼白的臉,輕輕提醒道。
“我···”修音也不是不識大禮的人,替師弟掩了掩被角,終是將口邊的話咽了下去。
“好~師娘,那我們明日再來此看望小師弟。”說完,修明就拉著有些不甘的修音等人離開了這裏。
“元清,那我這徒兒可就托付給你了。”妙劍將雲鈺輕輕放在一旁的軟塌上,然後轉過身,對著元清說道。
“妙劍長老放心,我一定會好生照顧修色師弟。”元清點頭,他難得會這樣和顏悅色地和別人說話。
“師兄,那我們就告辭了。”妙劍向妙丹略一弓身,便和自己的夫人離開了瓊丹閣。
瓊丹閣內
元清再次關上門,此時,妙丹長老早已是去休息了,隻留下元寶還站在窗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元清先是給雲鈺煎一副治療發炎退燒的藥,然後,又是坐等了兩個時辰,再給雲鈺服下了半株靈參,見他臉色好了不少之後,才微微舒了一口氣。
元寶看著自己的師兄,為了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什麼師弟,忙得不可開交,不覺有些眼紅,那靈參,可是連師父也舍不得用的好東西呢。
隻等雲鈺將所有的藥飲下,元清又找來一條新的被單,將雲鈺橫抱而起,一回頭,就看見自己的師妹一臉幽怨地看著自己。
“怎麼還不去睡?”元清望了望窗外,現在的天色已經不早了。
元寶先是低頭看了看雙眼緊閉的雲鈺,然後又抬頭看了看元清,語氣有些不悅,“師兄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好?那半棵千年靈參,就是上次師父向你要,你也沒給。你不告訴我為什麼,我才不會回去睡覺呢~”
他們都是元字輩弟子,看上去雖是和修明他們的年紀差不多,其實,都已經是二十好幾的人了,這二十多年的師兄妹,元寶從未見過師兄,對誰這樣好過。
腦海裏突然想起元梁昨天對自己說的話,難道····師兄喜歡的是,是男人!元寶開始有些胡思亂想起來。
元清哪裏能猜到這小妮子能想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今天累了,不想在多說什麼。
“我,欠他一條命。”元清隻留下這一句,便抱著雲鈺離開了瓊丹閣。
元寶愣愣地看著師兄的背影,良久,“哼,我才不信!”元寶氣得跺了跺腳,雲鈺才多大,他的醫術難道還能強過師兄?
將雲鈺抱回了自己所住的望月峰,元清才是真的舒了一口氣,還好幾位長老和師弟們都沒有發現。
輕輕拂去雲鈺耳旁的長發,隻見,暗紅色的魔紋,已經清晰地印在了雲鈺的脖頸之後。
他的血脈,已經開始覺醒了嗎?元清低頭,看著雲鈺有些蒼白的臉,和那不斷閃著紅光的魔紋,一時之間,也不禁長歎一聲。
蒼龍血脈,真的是蒼龍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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