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福歎氣,哎,京都真不是什麼好地方,到處是為一己之私勾心鬥角,“你什麼時候回去?”
“今夜我會與皇上說清楚,很快就會回去的。”
在敏秋和金瑤兩人聽來,是很快就會回京都的蕭家府邸,而心意相通的兩人知道,他們要回滋北,那個遠離京都,安靜卻又不失繁榮的太平都城。
翊坤宮裏,賢妃難以置信,“你說趙滿福沒有大吵大鬧?”這分明是超出她的計劃,難道趙滿福不是女子?她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子看到自己男人被投懷送抱不大發雷霆的,當然,要摒除了那些柔柔弱弱家底薄的,根據她所知道的,蕭瑉極度寵愛這位夫人,按理說趙滿福對待蕭瑉的拈花惹草,是不必委曲求全!到底……到底是哪裏出現差錯了?
敏秋雖然不願意違背主子的期望,卻不得不陳述事實,“確實如此,蕭夫人並未大鬧,出奇的冷靜,要說情緒浮動,不過是進到院子時稍微驚訝了一下。”
賢妃瞪向佟蘊良,這個女人到底可靠不可靠?
佟蘊良冷哼一聲,暗道:賢妃雖然聰慧,卻絲毫耐性也沒有。
“娘娘,稍安勿躁。”
“怎麼稍安勿躁,趙滿福不按牌理出牌,已經將我們的計劃完全打亂!”一想到德妃、僖嬪不能隨之被除去,賢妃就氣得七竅生煙,她三步並著兩步走到佟蘊良麵前,一把抓起就是幾頓大巴掌。
“娘娘饒命。”佟蘊良無法逃避,隻得哀求,卻沒有引起賢妃的同情,打累了賢妃才坐會原位,淡淡地吩咐敏秋安排她沐浴更衣,以及打發走佟蘊良的事。
佟蘊良的臉被裹上一層白布送出宮,巴掌大的小臉,隻露出一雙怨毒的眼眸。
宮牆高深,佟蘊良跟在丫鬟後麵,恨得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這不就是劉夫人?”
聽到劉夫人這三個字,佟蘊良背脊一僵,曾經的冤屈難堪湧進心頭,她沒有心思分辨聲音的主人,回頭一看時,佟蘊良隻覺得一股森森的寒風吹向自己,“僖嬪……娘娘。”
蕭姑奶奶見蕭夫婦都沒有回來,焦急萬分地在主院的廳堂等候,”好生奇怪,兩人怎麼都這麼晚!京都皇宮就這麼好客?”
蕭瑉與趙滿福相攜回府,見蕭姑奶奶著急地將步子踱來踱去,不禁笑問,“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還不是擔心你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最近你們在皇宮走動十分頻繁,皇上,難道又要有什麼動作?難道就不能看在老侯爺出生入死的份上。”
蕭瑉關心地扶著蕭姑奶奶的肩膀,“嬸嬸,冷靜一點,並未有此事,我也會圓滿地解決,不會讓蕭家重蹈覆轍!”
夜深人靜,蕭府的主子都各自回府入睡,蕭瑉悄然下床,冷月下,蕭瑉信步來到榮恩院,果然見蕭先生、湯悉存、辛將軍、季詢文幾位戰場悍將均分坐在下首。
“我還偷睡一覺。”
“侯爺有溫柔鄉,入睡自然快,不像我與辛將軍,孤枕難眠。”
蕭先生輕聲叱道:“沒大沒小。”
“哎呀呀,不小心把您給忘記了,蕭先生,你還是童子雞罷?”季詢文眨眨眼睛,笑得不懷好意。
“你!”伶俐的蕭先生被季詢文調戲得全無往日三寸不爛的風采。
若不是在晚上擔心打擾眾人休息,蕭瑉早就朗聲大笑了。
辛將軍尷尬不好開口,湯悉存隻得粗聲粗氣地說話,“說正事,別整日價的隻會調笑別人。”
“你夫人就是正經事。”一句話就把湯悉存噎得啞口無言,憋得滿麵通紅。
蕭瑉揚揚眉,季詢文嘴巴挺利索,三下五除二,一幫人都被他一一擊破了,怪不得能說服蘇令秋幫他打下手。
“我打算交出蕭家的兵符。”
眾人聽見這個驚天大事,卻是十分冷靜,“皇家一直忌憚蕭家軍,不單單是兵符,還有蕭家主子曆來的威嚴。”
“威嚴有多少分量?來日方長,總能被消磨,所謂人走茶涼,說得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