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2 / 3)

“好了!好了!阿奇!你別擔心了,你看司馬小姐笑了,好小姐,好姑娘,快告訴我們,你對我提出的方法覺得如何?”

“還可以啦:不過怎麼做?”

“放心,看我的,你們兩人隻要等我的消息:看我耍猴戲。”“你一個人?行嗎?”阿奇懷疑地問道。

“沒問題啦!交給我來辦吧!”

“好吧!不可做得太過份,知道嗎?”

“真羅嗦,像女人……”

“女人怎麼羅嚏了……”

“好了,沒一會功夫,兩人又吵起來了。”阿奇忙在戰火未升起前,將兩人拉開道:“你要我們幫忙嗎?”

“嗯:你們幫我去多搬幾箱火藥來,回來時再到各處尋出火藥引線來,一同拉到這岩石後。”

人多好辦事,不一會功夫,常來身邊又多了三箱火藥,及由各處小心拉來的引線。常來小心翼翼地將引線頭擺在一起,用條小引線將引線頭稍為紮緊,同時打開火藥箱子,抱出許多火藥,放到渡口附近的隱密處。

他拍拍手道:“現在,阿奇,我要你幫忙,我現在先去引走那守夜看顧的人,否則一點燃,他們就會被炸死了。等我引開他們,你們看到我的信號,就放火燒線,可以嗎?”

阿奇點點頭同意。

常來於是大搖大擺的走進比武場,他的出現,馬上引起伏神幫守夜人注意,隻聽到一聲“抓”,許多人就衝向常來,常來猶如彩蝶戲花般,左飄右閃,逐漸將那些人引離比武場朝市鎮追去。

逗妞和阿奇還在撬著最後一個箱子!準備拿出火藥時,常來已回到岩石後。

“咦!你朝市鎮方向去,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我隻到達那路口,就躲起來等那群笨蛋走過。我就跑回來了!”

常來邊說邊拿出火焰子,點燃手中一枝細鬆枝,鬆枝很快的點燃了。

常來看著手中鬆枝的火,道:“阿奇、逗妞,你們兩個要不要來玩一玩。”

逗妞一把抓住阿奇的手,道:“誰和你這個小壞蛋玩!”

常來搖搖頭,道:“女孩子,就是小心眼,開不得一點玩笑。算了!你們不玩,我自己來玩,看我的奇招。”

說完,蹲下去,利用手中鬆枝的火,將火藥引線給點燃了。

在黎明前,仍漆黑一片的野地湖畔,這己著火的引線,快速的燃燒蔓延出去,在黑暗中數點紅星,非常美麗,鮮紅中帶有著邪異的氣息。

在常來三人還未來得及退到湖畔水邊時,第一個火藥已引爆了。隻聽——“丘、丘……”

“轟隆……砰……”

熊熊燃燒火光中,除了一陣陣劈裏啪啦燃燒爆炸外,偶而傳來一兩聲東西倒塌、火花四進的聲音。

天空一片火紅,四周照得一片明亮。

“哇!這就是你的奇招啊!”逗妞看得入了神,忘我拍起手來,好半晌才說出話來。

常來自己早被這浩大的場麵,給驚住了,一張嘴巴張得大大的,圓圓的,足以塞下一個大神子!

阿奇雙手雖沒捂住耳朵,但心裏的驚嚇,卻比常來等更加深,更加厲害。

滿天的紅焰,霹靂的暴響,還有那不時衝上半天高的木梁、磚瓦、器物。好強大的威力,好厲害的破壞力,沒想到這種火藥,是這麼可怕。

阿奇的眼睛看著燃燒中的廣場,腦中卻想到另一幅畫麵,那就是在廣場中站的是一群兵士,倒下去,斷腳殘軀,令人生懼。

“不行!不行!”阿奇猛搖頭,突然自言自語的大聲嚷道。把在旁看的不亦樂乎的逗妞、常來嚇了一跳。

“阿奇有什麼毛病嗎?”逗妞偏著頭問。

“大概被炸昏了頭,嚇壞了!”常來瞪著阿奇看。

“噢,沒有啦!”阿奇回過神來。

“那你緊張什麼?”逗妞問。

“對呀!你看你這是什麼表情就知道了。”常來也加了一句。“你們想到哪裏去了,我隻是想到,萬一這種火藥也落到韃靼手裏,達延罕將它用來對付我們守衛疆土的軍隊,我大明朝軍隊哪有反手的機會?”

“你太緊張了吧!我的小侯爺!這種火藥是來自海的那一邊,洋鬼子不可能將這種東西賣到那麼遠的北邊。沈駝子隻不過是沾了靠近海邊的光,和夷鬼有船往來,才買得到的,這種東西對於擁有龐大軍隊的明朝而言,根本不構成威脅!”

“常來,你有這種想法,實在太大意了。別忘了,伏神幫和達延罕訂有盟約,如果沈駝子將這種東西送給韃子,那麼後來……”

“得了吧!小侯爺!沈駝子能擁有多少這種東西,還很有問題呢?即使有,相信也不會大多,多到足以當作禮物送給別人!

別替古人擔心了。”

“別這麼說呀!常來!這是和我朝存亡有密切的關係,是個相當嚴重的問題……”

“喂,你們兩個在幹什麼?”逗妞氣憤地道:“你們不好好欣賞,在吵些什麼?有什麼好吵的?”

阿奇和常來對看一眼,噗的笑了出來。

在客棧中的司馬長風一行人,被窗外驚天動地的暴響驚醒了,不約而同的衝到屋外,對著東方發紅的天空發呆,麵麵相覷,不知所以然。

“啊!起火的那裏,不是伏神幫明天舉行‘比武大會’的地方嗎?”

人叢中突起的一語,驚醒了發呆中的人們。

一連串的猜測、驚異低語聲在人叢中,乍落又起。

司馬長風首先感到有點不對勁,稍一凝神,他才想到發生了這麼巨大的聲響,怎麼沒聽到逗妞那個好奇又聒噪的聲音。

“逗妞呢?怎麼好半天沒看到她呢?”

常丘和司馬浪等兄弟這時才發覺到逗妞不見了,不待司馬長風吩咐,便分頭去找。

尋遍客棧,並未看到逗妞等人。

司馬長風臨機立斷,揮手示意往起爆炸方向走去。

一夥人,當即如電光石火般,往湖畔掠去。

在不歸洞中的沈鳴,聽到第一聲爆炸聲起,兩條眉毛不覺糾在一起,在第二聲爆炸聲響起時,沈鳴已衝到碼頭上,連船夫解繩的時間,都來不及,“唰唰”刀下,砍斷繩纜,舵手運槳如飛疾馳向岸邊。

岩石後站立著的逗妞三人,無言的注視著正熊熊燃燒的火焰,心中都存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觸。

“逗妞,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火。”常來帶著一種敬畏的眼神,注視著火場。

“我也是!在長春島上,我也放過鞭炮,但像這麼大的爆炸場麵,我第一次見到。”逗妞說話的口吻也不再像剛剛和常來鬥氣的語氣,而是輕輕的,近乎呢哺的小聲。

“阿奇你呢?”逗妞沒回過頭,隻是順手撞了一下阿奇的手肘。

“我也沒……”

阿奇說到“沒”字,話便斷了,同時身子一僵。

阿奇停住未說的話及身子僵硬的感覺,很快的引起逗妞的注意。

逗妞回過頭一看,不禁也怔住了。

“糟糕!常來!看你玩放鞭炮的結果!”阿奇目不轉睛地道:“我想這應由你來負全責!”

“咦!我招誰惹誰了:要負什麼責任?”常來喃喃地咕嚕著,眼睛仍看著燃燒的火場。

“少羅嗦!”逗妞忽然從常來的頭上,狠狠擊了一拳,道:“看清楚!一個嘴巴像賣貨郎的……”

“你要搞清楚!逗妞!”常來被逗妞狠狠一打,火冒三丈,猛地轉過頭來,指著逗妞的臉吼道:“你現在和我常來在一起,就不能動不動打人,你躡我出來,我就是頭頭,換句話,你屬於我管,就必須客氣點。”

“吵死人了!你行!你是頭頭,好了!放火藥炸伏神幫比武場也是你的主意,那樣一來,抵抗伏神幫的事,也是你的責任羅……”逗妞一臉調侃的神色。

“幹嘛說得這麼嚴重!”常來被她一吼,氣也消了一半。

看到逗妞調侃的神色,常來覺得有異,不自覺地往阿奇看去,這一看,看得他張口結舌,不知所措。

“這……這……”

“別這個,那個了!小心!常來!”逗妞邊調侃,邊凝神戒備,望著被火光映得通紅的湖麵。

常來瞟了逗妞一眼,隨即和逗妞阿奇,凝神注視著太湖中電射而向岸邊來的小舟。

“喂!阿奇:你看……這小舟?”

阿奇搖搖頭。

在逗妞正想張口說話時,那離岸上還有二、三丈遠的小舟上,忽然縱起一條人影,加急矢般射向岸上。

兩三個起落間,已停在三小的麵前。

“你們弄的?”那條人影道。

“你說什麼呀?”常來已從方才的訝異中恢複過來。

“那是誰炸的?”那人沉聲問道,字字如鐵錘般,重重地敲在三小的心中。

“誰炸的?那麼重要嗎?”阿奇忽地上前一步,搶在常來開口前反問了一句。

那人從鼻孔中,冷冷地哼了一聲。眼光來回的掃射三小,隻見他背後的駝峰,逐漸地脹大,臉上由紅轉青再轉白,三小何曾見過這種怪異現象,不禁訝異地張大眼睛,瞧得目不轉睛。

“司馬逗!你瞧夠了嗎?”那個陰沉沉的聲響起。

“哇!阿奇!他……他是沈駝子……沈鳴那個大惡魔!”逗妞看著他那隆起又收縮的駝峰,失聲驚呼道。

“別慌!別怕!”阿奇伸出手,拍拍那隻細嫩的小手,安慰道:“你現在的武功比上次你被抓去時,高強了很多,沒有什麼值得怕的。何況這裏還有我和常來呢!”

“是呀!怕什麼?有我們在呢!”常來的口氣很輕鬆,但心底卻升起一股沉重的壓力,同時內心中也隱隱浮起一種死亡的陰影。

常來用力甩甩頭,想甩掉那種莫名的陰影及壓力。

“常來?阿奇?”沈鳴陰鷙地望著兩小。

“嘿……嘿……”

一陣陣的陰笑聲,由沈鳴的口中揚起,響澈在黑夜的黎明前的湖畔。

“好!好!近來屢屢挫我伏神幫的三個小鬼。失敬、失敬!

不用再問,方才那一連串的爆炸,一定是你們三個的傑作作羅!”沈鳴抬頭看了一下仍有小爆炸的比武場。

“沒錯!少爺們方才玩放鞭炮,很好看哪!那些東西彈在半空中,開的火花,有一字型,有如意……”常來朗朗不斷他說著。

“有完沒完!畜牲!再胡言亂語,看我不斃了你!”

“什麼胡言亂語,你一定是太急著趕路,所以沒看清楚,真的……”

“畜牲!今天我絕不饒你!”

語落身起,人己來到三小半尺不到處。

三小一看到沈鳴身形一動,三小已分散開,對沈鳴采取包圍之勢。

沈鳴冷冷一笑,左手袍袖一拂,右手一記“黑蛇出洞”拍向逗妞,而左手的袖風有如利刃般,直襲向三小。

逗妞回身一轉,避過直向麵門而來的招式,同時伸手拔出背上的寶劍,一招“白衣劍法”直劈向沈鳴而去。

沈鳴的左手袖風雖是襲向二小,事實上卻是指向阿奇前心。

阿奇在袖風甩過來時,他雙足一提,身形淩空,在空中打了個倒翻,如鷹兒般,疾撲而下,“單幹夜遁”五絕掌,已堪堪然施出。

常來可不同,雖然他看到沈鳴的袖風甩向他和阿奇,但憑他的眼力,一眼便瞧出這袖風甩向他的隻是個袖影,並沒有力道,故而原地未動,一雙骨碌碌的眼睛,溜來溜去,看著沈鳴的動作。

這時,他看到逗妞和阿奇一上、一下,攻擊部分配合得很好,並不需要他的援手,他便注意起方才那舟上的四名操舟大漢。

那四個操舟大漢,在方才他們對話、對掌時,已從四麵慢慢欺逼過來。

常來忽然縱聲格格笑起,這一笑,那四個大漢便煞住身子,互相一對眼,竟朝常來抄包過來。

常來雖練有武功,更蒙靈香湖的姐姐教他一些武功步伐,但因為生性不喜好練武,自回到金陵,又貪玩日夜閑逛,武功沒進步多少,唯有打鬥上,多添了一點經驗。雖然是打敗了遊多、金南他們,但那也實在是有大半借官府之力打贏的,所以這時候看到這四個大漢,他雖然嘴上在笑,心底卻在忐忑不安。

這四個大漢,看起來身材魁梧,又孔武有力,若一齊出手,確實不易應付,自己年紀小,打不過人家是沒關係,不過看這四個人,在荒郊野地,打不過他們,隻怕真會喪失生命。

常來心念一轉,笑罷,旋身向四人說道:“我這麼小,打不過你們四人,加上我現在手無寸鐵,傷不了人,可否請你們讓讓路,讓我走吧:”

那四個大漢不睬不理,隻聽“呀”地一聲,四人翻掌直攻常來。

常來隻覺這四人攻過的陣勢上,處處皆有縫隙,他咧嘴一笑,輕輕一提氣,身如飛燕,穿閃而過。

常來笑嘻嘻的站在圈外,看著他們四個人的拳掌互擊著對方。

四個大漢發現眼前人影落空,拳掌竟然互擊著自己人,不禁大驚失色。

常來眼睛一轉,又一計上心頭,手腳故意使慢,讓四個大漢又圍上來,拳掌交加襲來時,才又以無比美妙的身法穿梭在掌風拳勢的狹縫中,同時左右開弓,不停的左邊拍一下,右邊撞一下,惹得四個大漢心浮氣躁,招式無法相配合,以致動不動就打到自己人。

其中一個大漢忍不住這種一麵倒的頹勢打法,破口大罵起來。

常來偏又一副嘻皮笑臉的死樣子,說道:“何必發脾氣呢?說出來你們恐怕還不信,今天你們是碰到我,你們才有辦法打這麼久。若是碰到我們那位逗姑奶奶,你們早就回姥姥家去了!”

那群人被他左嘲笑,右冷諷,已氣得七竅生煙,不再顧及掌法、拳腳,竟然一味的拚打出來。這一來,戰圈的破綻是越來越多了!

常來更是得意,他加油添柴他說:“所以說呀!四位大哥,你們應該謝謝我,當然啦,你們現在身上沒有什麼東西,沒關係,待會兒你們再派人送謝禮來就可以了……喂……喂……怎麼又打起我來了呢?”

常來油嘴滑舌的,手腳卻不慢,又是一個轉,轉出戰圈。那四人好不容易才找出一個可以擊中的目標,偏又影子一閃,失掉人影。

不料人影尚未找出,猛中背後有人說道:“四位大哥!我在這兒等了半天,你們不陪我玩,我可要失陪了!”

四個人一回頭看,常來正自悠悠然地,站在那小舟上,一搖一晃的踩小舟玩耍。

這四人是沈嗚手下的親近幫徒,武功在江湖武林中亦可名列一流高手中,更精擅合擊之術,江湖上真是少有對手,本來就性烈,再加上常來幾番戲弄,心中火起,怒吼聲四起,掌拳猛劈過去。

“喂!喂!別生氣!生氣有傷身體……”

“君子動口,不動手,哎……”

這邊的逗妞和阿奇二人,又是白衣門的“自衣劍法”,又是如意門的“單於夜遁”,一會是“神機十八招”,一會兒是“乾坤定穴法”,雜七雜八的夾雜使出,與那沈鳴拚打的不亦樂乎。

雖然沈鳴是一方梟雄,一個武林中罕見的武功高手,但逗妞和阿奇亦非弱手,也是那兩個武林俊傑調教出來的,相當紮手,沈鳴一時也無法將二人擒下。

事實上內行人注意一看,便可發現沈鳴是有意在放水,利用放水的機會,在拖延觀察他們二人的招式,並且趁機尋出破招的方法。

聰明機伶的阿奇、逗妞在動手之初,便發現了這個事實,知道單憑功力,二人絕不是沈鳴的對手,隻有一心一意的采取遊鬥的方式,來避開正麵鋒頭。

逗妞和阿奇左右手不時地抓出所能拿到的東西,當作暗器打出去。

沈鳴見到暗器不時的射出,雖然是輕而易舉的避開,但卻防不勝防的,很是惹人煩。

逗妞、阿奇的作法,雖然拖延一時,但這時候,也逐漸抵擋不住沈鳴的攻勢了。

常來的打的輕鬆,不時抽空瞄瞄那邊在打的三人。當他看見逗妞和阿奇二人已呈敗勢,不禁大驚,叫道,“你們兩個別打輸哦,不然會很丟臉的!”

他手上無利器,單憑身形轉換在打,看到四個大漢的武功不濟,實在也興趣缺缺,心想:“和這四個笨蛋打,沒意思。不如幫逗妞他們打來的痛快。”

拿定主意,單足一點,身形疾旋,口中故意說著風涼話:“喂!大個子的大哥:別老圍著我轉嘛!舍不得我啊!抱歉!你們想陪我玩,我卻沒興趣玩了!”

這四個己被他耍弄到接近瘋狂邊緣的大漢,哪容得了他走,齊聲怒吼道:“小鬼!別走!”

四人齊拔出刀猛砍而出,這力道少說也有四五百斤,常來一個肉軀,怎麼承受得了!隻覺那凶猛刀勢如狂濤巨浪,澎湃而來。常來不敢輕忽,順手撿起一根枯枝,照著靈香湖的湖姐姐招式,源源不斷的施出。

常來手中的枯枝,輕輕一抖,幻化成千百條影子,若點若打,有刺有擊,直逼四人。四大漢隻覺眼花繚亂,分辨不出何處是虛,何處是實?看不出哪裏是枯枝?哪裏是枝影?隻聽到淒聲響起,其中一個大漢,後背中刀,血花紛飛,“砰”的一聲,倒地而亡。

另外三大漢也在同時,木立若雞,不抖也不動。

“咦!哇!被我點中了!不對!不對!被我弄死了。哇!事情鬧大了……”

常來看到那大漢的血花飛濺,及倒地而亡,嚇得哇啦哇啦大叫。

的確,從他學會武功以來,一直就沒殺過人,現在看到了血、及人死了,自兔不了以為是殺死人,而心惶恐,害怕的大叫了!

“我殺死人了!我用這隻手殺死人了……”

“這下完了!我完了!”

常來嚇得丟下手中的枯枝,嘴已亂七八糟的叫著。

“常來!快來呀!”逗妞大叫著。

“常來:你別搞糊塗了,你那是正當防衛呀!”阿奇大喊道,震醒昏亂中的常來。

“對!是他們企圖要殺我啊……”常來怔怔自語。

“快啊!快來幫忙啊!”

常來意識尚不怎麼清楚,隻聽到逗妞叫快來,雙腳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嘿!常來!你這小兔崽子真行!我今天非讓你死不可!”沈鳴覷定了常來心神尚不寧這個機會,在常來未站穩之時,猝然發動,八步趕蟬,直欺常來心窩而去,出招狠毒,直撲常來的下半身而來。

隻見逗妞手中長劍一揮,旋手飛虹,將沈鳴掌風架偏,腳下箭步疾走,劍劈向沈嗚麵門而去。

沈鳴未料到逗妞這招劍勢如此淩厲,竟然切得進他的掌風圈中,又直向他攻來,情急之下,袍袖一揮,仰身倒退出一丈多遠。

可也就在此時,阿奇的一塊小石頭,照定沈鳴巨門穴打來,沈鳴聽風辨位,知道暗器已經逼近,急忙揮袖一擋,叭噠一聲,暗器落地。

沒想到阿奇這粒石頭隻是借以擾亂之用,等到發覺時,肩頭已被常來拍中,連連後退十多步。

“常來!接劍!”逗妞叫道。

常來伸手接住,發現逗妞往湖心直望,心知有異,跟著一瞧,原來湖心中,已有大批伏神幫趕來,船已到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