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 / 3)

長城——東起山海關,西至嘉裕關,婉蜒數千裏,屏障漢人之安居,使胡人不敢南

下牧烏。

雲中龍屹立在長城上。

今夜,長城上有一種特殊的肅穆蒼涼。

一條人影,像鬼魅般出現在長城城牆上。

那人影方飄落,隻聽颼颼聲響,身後又有十個衣著不同的中年大漢,同時飄落,雁

翅般散開,排在他身後。

他目如閃電般向四周一掃,隻見他們的七個先行人員均倒斃在城牆上,先是一怔,

隨後他那森冷的目光,掃向雲中龍。

冷冷地問道:“是誰殺的?”

雲中龍不語,仰首望天,那人的聲音更冷,一字字的重問著。

雲中龍仍不理睬,那人身後的一人,突然上前,想扯住雲中龍問。

雲中龍身形一閃,衣袂飄飄,迅即換了個位置。

那人不服,再度上前,隻見雲中龍身形又一閃,從東邊又換到了西邊。

雲中龍哈哈一笑道:“怎麼啦?想玩?來呀!”

為首的那人,冷哼一聲,道:“丟人,還不予我回來!”他看著地麵上的七具屍體,

神色已由驚訝、憤怒,轉化為冷靜了。

他冷冷地盯著屍體看了一陣,方始抬起頭來,注視著麵前的雲中龍。

站在前麵的那人,似乎不認得眼前的雲中龍,但是雲中龍卻認得他,知道他是達延

罕之子,雖然他不曾在中原示出他的名字來曆,但雲中龍卻早已將他的底細,摸得一清

二楚,甚至還設計讓常來偷走他的執兵令符與結盟書,而迫使他暫離中原,回到漠北去

稟報此事。

然而達延哈魯卻很訝異,因為屬下報告,在京師一帶,除了“王修羅”華玉良處處

與他們為敵外,另外的就隻有一個武功奇高的中年書生,還有什麼人敢與他為敵?這時,

從城腳下的草叢中,颶地射出兩條人影,人影來的速度奇快,眨眼間,已到那人麵前,

咚地一聲,兩人雙膝一軟,跪在他麵前。

一人沙啞著聲道:“少主,七個弟兄們慘死在這家夥手中,屬下無能,求少主為他

們報仇。”

達延哈魯臉上的神色間除了陰冷外,這時還加夾著一種仇恨之色,那目光直盯著雲

中龍,左腿一伸,將跪著的兩人,踢了個仰倒。

他注視著雲中龍,道:“你知道嗎?我很欣賞強者,但隻限活著的強者,你功夫不

錯,一舉能殺死我七個屬下,但現在你必須再多殺幾個人,否則,你的強者生涯就將結

束。”

“我並不認為如此。”

“你必須相信:你知道我是誰的話,一定更清楚我是令出如山,想必你已知道我是

誰,不是嗎?”

“是的,我知道你是誰,你是達延罕之子——達延哈魯。”“好!你能知道我的名

字,想必也清楚我的為人處事,若非是我族人或故友,外人是無法知道我名字的,你是

誰?為何意圖阻擾我辦事?”

“很報歉,我即非你的族人,更非你的故友,我隻是中原道上一個小角色。至於你

的為人處事我並不清楚,我隻知道——你來自胡邦,意圖犯我大明江山。”

“閣下即是明眼人,當知我達延哈魯,是不容許有人違抗我,念在你是個英雄,給

你兩條路走,一是讓路,二是降我哈魯,否則……”

“除此二路外,可有他徑?”

“有。”

“說來聽聽!”

“死。”

話短,字少,意深。

但雲中龍笑了!

他不但笑了,而且笑得非常高興、非常得意。

“達延哈魯!我選擇了第三條路!”

“第三條路?”

達延哈魯驚異地瞪大了眼睛。

有人選擇“死”路?這真是玄奇。

更別說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是的:我選擇了‘死’路,但不是我死,而他們

死!雲中龍笑嘻嘻他說完這句話。

達延哈魯一時怔住了,想不到有人聽到他的名字,竟然毫無懼色,且又如此膽大誇

口,說要殺死自己身邊的幾個護衛。

達延哈魯問道:“你是誰?報個名來,讓本少主聽聽。”

“你還不配問!”

達延哈魯臉色一變。

“好!我不配問,那我這些屬下可配問?”

微一點頭示意,他身後“咻!”地跳出了幾個人來,朝雲中龍圍了過來。

“哈!哈!”雲中龍笑道:”你們幾個若勝得了我,我便告訴你們,我的外號、大

名!”

“我叫章海,我先來領教!”

雲中龍冷笑道:“你叫什麼,我不管!我隻管你的死活!”章海性急,雲中龍兩句

話,對他刺激甚大,激起了他的怒火,暴喝道:“該殺。”

“殺”字甫落,手中雙鉤,便已向雲中龍鉤去,眨眼之間。兩道銀光射向雲中龍。

雙鉤距雲中龍胸前,僅三寸之距時,他口中“嘿”地一聲,一式“懶驢打滾”向地

上一滾,便滾開三四公尺,立刻滾出對方的鉤招之外。

章海見一一招落空,忙揮起雙鉤再進攻時,突見麵前人影晃了一下,便見一一隻巨

掌向他胸前擊來。

他忙想收鉤閃避時,胸前“鳩尾”穴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掌!

一聲慘叫,人竟像斷了線的風箏似地飛起,向長城下墜去,便再也沒聽到什麼聲音

了!

雲中龍挺立長城之上,威風凜凜,口中冷冷問道:“誰再攻上?”

站在身旁的幾人,都愕住了!

達延哈魯身後的幾個高手,也都呆住了!

原來這十幾名高手中,以章海功力最高,雙鉤從不虛發,而且內力及輕功,均在九

人之上,想不到竟沒走了兩招,便栽在對方手中。

眾人不寒而栗,個個麵如土色。

看大色已不早,加上被雲中龍這一耽擱,月色更沉。

達延哈魯暗暗忖道:“再打下去,隻怕須多耗時間,誤了正事,不如放了他,將來

再找機會收拾他,否則目前即使勝了他,隻怕也要多損兵折將,再回去調人恐有所誤,

還是暫且放了他,先辦正事重要!”

一念及此,便大聲問道:“報上姓名,本少主三日後,定來取你狗命!”

雲中龍雙手背負,意態悠閑,仰天大聲道:“玉修羅!”

達延公子恨聲道:“屠龍幫主玉麵修羅——華玉良,好!這筆帳我認了!後會有

期!”

十道人影,飛下長城,疾快沒入夜色中。

雲中龍化名的華玉良並未加以阻攔,任由他們離去,因為在他心中清楚,在長城下

的那關口,正有一批錦衣衛和尚義門的高手正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即使這網網不住達延哈魯這條大魚,但網住幾條小魚,對達延罕野心亦能有所阻,

相信官方的插手,會讓達延罕對入侵中原的野心有所收斂!

他還是趕緊到金陵去,協助朝廷殲滅那胡賊的黨羽。

“大湖畔?武林大會?”

“爭奪盟主寶座?”

一路上,雲中龍的耳邊不停的響起這類的話語。

在雲中龍從長城往金陵疾趕的時候,江湖上已掀起了一股風潮,洶湧的風潮,把一

些長年守在門派內的武林高手,一個個逼出來了!

那就是——得意洋洋的伏神幫幫主“白發翁”沈鳴遍撒武林帖,邀約江湖各大門派

的高手,定於八月十五日,在太湖畔悅陽樓前廣場,設擂台,爭城“天下第一人”“武

林盟主”寶座。

沈鳴多年的野心,已到了要達成的時候,因為足以破他罩門的利器“垂淚石”、金

索剪”、“涵銀劍”已被他奪得,更令他不可一世的是“洗髓丹”這種武林練武人士夢

寐難求的至寶,也落在他的手裏。

“天殘神功”第三重,在他來講,已不再有走火人魔的危險了,因為“天殘神功”

第三重是返噗歸真,主要必須讓已老化的筋骨得到重生後,才能修練,如果老化的筋骨

沒得重生,那將無法忍受最後那種內力衝擊的排撞,而導致入魔,但若修成,則天下無

敵。

這就是為什麼“天殘神功”讓江湖武林習武人士又愛又怕,偏又力“它”爭奪,甚

至不惜殘殺至親朋好友。

沈鳴和他的師父“瘋邪”,處心積慮的奪取江湖中武林同道的神兵利器,原因就是

在於“瘋邪”和他並無把握能將“天殘神功”練到第三重,而想達成“天下第一人”

“武林盟主”的野心,就是搜集這些足以破他們武功的神兵利器,不管是巧取豪奪,或

是以殺戮方式來取得,他都不在乎。

十多年來,他已將江湖中的神兵利器全搜刮到手,唯一遺憾,而且引以為憂的“雲

山送魂崖”下埋藏的三件兵刃,經由古笑非之手而重新獲得,那麼天下武林還有誰是他

的對手?雲山之行,是他沈鳴一生中,可以稱為值得紀念的日子,他不但奪得了最後三

件可以克製他武動的兵刃,還得到修練“天殘神功”的必要神藥——洗髓丹。

“哈!哈!”

“我沈鳴是天下第一人了!”

“不,這隻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是天下第一人還不夠,我要天下人都承認,並且推舉

我為‘武林盟主’!”

“盟主!哼!天下第一人憑我沈鳴的武功來說,有如探囊取物,但若要這群自命俠

義中人同意我當‘武林盟主’,恐怕不容易。”

“不行!不行!我沈鳴一世果雄,我不能功虧一簣,我二定要坐上武林盟主的寶座!

即使犧牲全部的手下,我也要達成!”

大湖中小島上,不歸洞中的沈鳴,自言自語,又是笑,又是沉思的。

是的,為了達成目的,他要不擇手段。

於是太湖畔,悅陽樓下,直通湖邊好大一片的草地上,搭起了一座好高、好大的擂

台,同時在擂台的西邊、南邊、北邊也搭建了一座座的來賓席。

奇怪的是那一座座的空棚周圍,竟然日夜都派有手下在巡邏。

雲中龍雖沒接到“武林帖”,一聽到這個消息,也急急往太湖趕去了。

古笑非和張豪兩人的心情一直很沉重,因為三件神兵利器彼沈鳴搶走,實在很擔心,

沈駝子會怎麼利用這些兵刃,若純為收藏,那倒好,若不是,利用它來殘殺武林同道,

那就糟了!

所以一聽到“太湖比武爭盟主”之事,二人便馬不停蹄,早早往太湖趕去。

另一邊,金陵城下鬆風穀中的司馬家,卻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掀起了一場爭

論。

逗妞在中原,沒有嘻胖,損仔的陪伴,雖然寂寞,卻並不孤單,因為常來、阿奇比

起他們兩個來,玩得花樣多,而且不把她當成什麼小姐,完全就是夥伴,玩起來痛快多

了!

伏神幫的爪牙,神通廣大的將“武林帖”直送達鬆風穀,這帖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常

丘、司馬長風等人名,神機老人再也無法緘默,冷眼旁觀了。

常丘、司馬長風決定赴約,東海“神機宮”重返江湖的日子提前了。

在忙碌準備出遠門的工作,三小被忽略了,沒有人提到要讓三小也去。

一場辯駁、哀求、哭泣、胡攪蠻纏下,司馬長風瞪著愛女,無可奈何的答應了。

當一行人歇宿在太湖畔客棧的第一夜,三小相偕溜出客棧了!

“溜?”

“對!悄悄溜出去!”

“我讚成!”三個小鬼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去了。

“好久沒有這樣子了,真舒服。”常來道。

“阿奇在那裏幹什麼呢?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我們快過去看看!”逗妞道。

“女孩子,怎麼會好奇心這麼強:”常來嚷道。

“又來了,女孩子又怎麼樣,你這個小鬼頭!”逗妞噘起嘴道。

“這是什麼?”常來指著小箱子裏的黑色長管問道。

“笨蛋!是長管子,你看不出來呀!”逗妞不屑地道。

“看來逗妞很清醒嘛,我以為瞌睡蟲跟著你溜出來,把你搞得迷迷糊糊地。”阿奇

說著:“而且晚上看起來也更迷人。”

“迷人?阿奇你說話就說話,幹什麼和常來擠眉弄眼的,說,你這句迷人是指什

麼?”逗妞不高興的說著。

“迷人嘛……哦,是指漂亮啦,美人啦,或是大美人,小仙女呀……”

“是嗎、那你是說我羅!”

逗妞高興的拉拉辮子,又扯扯衣裳。

“喂、阿奇、拜托!別再說了,我可不想晚上睡著了再做惡林!”

什麼意思啊,常來,你真是可惡!要不要我誇你幾句讓你睡三天三夜?”

“隻怕逗妞你沒那麼多的詞讚美我!”

“你欠揍!”逗妞捏起拳頭,一下子衝向常來。

常來卻伸伸舌頭,做做鬼臉,往悅陽樓旁的小樹林叢躲進去。

逗妞一扭身,追過去。

阿奇搖搖頭,也隻好跟過去了。

阿奇的腳似乎被一條黑線絆了一下。

“糟了。”阿奇喊道。

“什麼糟了?”逗妞和常來同時轉過臉朝向阿奇看。

“這是什麼火藥的引子,此地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阿奇自言自語的說著,同時蹲下去,拿起一條線頭在鼻子上嗅嗅,又輕輕拉了一下,

說也奇怪,那線的另一端竟然埋在樹叢岩石粒屑下。

“火藥引子。就像是小火柴一樣,用火熠子一點,就會燒起來,隻是這種東西燒到

最後,會引起爆炸,威力很大,會傷害很多人的。”

“什麼叫爆炸?”

“爆炸就是用像鞭炮那樣,一點火就爆開了,鞭炮你看過嗎?”

“什麼話?瞧不起人!”

常來憤怒的捶了一下阿奇。

“金陵城這麼大,雖然不是天天有人家辦喜事,或拜拜,也看過人家放鞭炮。這就

像沒見過豬走路,也吃過豬肉啊!”

“沒那個意思啦!我的意思是這種東西隻要上點點燒起來可就不得了,它的力道比

鞭炮強上千百倍,我見過已將整座庭院刹那夷為平地。”

“哇!嚇死人了!太誇張了吧:”常來低低地吹了個口哨,又道:“我真想看一

次!”

“阿奇!快來!”逗妞蹲在旁邊的岩石旁叫著。

“看!這裏也有一條你說的什麼引子!”

“什麼?”阿奇驚呼一聲,訝異的和常來走過去。

“真的呢!阿奇!這條跟你發現的那條一模一樣。”常來也蹲下去仔細的瞧著逗妞

手上的那條引子線。

阿奇的眉頭皺了起來,半晌都沒說話。

突然間,阿奇拉著引線,輕輕拉起,小心翼翼地沿著引線埋的方向,向前推進,引

線時端頭,竟然是在悅陽樓前廣場的來賓席下。

阿奇的神色凝重起來,拉著逗妞和常來避過伏神幫那些布置會場的爪牙,鑽到來賓

席的棚架下,他示意常來和逗妞輕輕悄悄的挖著引線端點下的碎石地。

常來和逗妞雖不知道阿奇在做些什麼,但知道這決不是玩耍的時候,於是也輕輕悄

悄的挖。

常來的樹枝首先碰到一個硬物,用手撥開上麵覆蓋的泥沙,赫然是個鐵盒子,逗妞

和阿奇也相繼挖到。

“我果然沒猜錯!”阿奇道:“走!退出去再說,別驚動這群喪心病狂的人。”

三人小心的抱著三箱火藥走著,終於退到湖邊的茅草叢。

“我想這一定是黑色的火藥,上次在京裏,有個紅毛子送了一箱子這種火藥,要賣

給朝廷,當今聖上令我爹試試,所以我爹就帶回來讓那些將軍們看,第二天試爆時,我

也去了。那威力真大,把一個山頭都炸平了。”

常來和逗妞都聽傻了。

“我一直想不通伏神幫從哪裏取得這些火藥,這些東西,又為什麼伏神幫要將它埋

在來賓席下……而且引線又拉這麼長!

莫非……”

說到這裏,常來和阿奇突然若有所悟,彼此對望一眼,同時道:“明天……”

逗妞猶自不解,問道:“明天怎麼樣?”

常來不語,阿奇隻好開口道:“隻怕沈鳴是用來準備明天將來賓席上那些不順眼的

人給炸死!”

“好可怕!”逗妞按住胸口,驚粟著道:“如果我們明天去,不就會被炸得稀爛:”

常來和阿奇點點頭表示同感。

“我們快去通知爹他們!”逗妞急急他說。

“來不及了,天都快亮了,而且從哪裏找起,除了你爹外,還有很多人會來,像張

老爹、雲大叔、還有古老哥等很多人,不知住在哪裏,怎麼通知?”阿奇拉住逗妞道。

“怎麼辦?怎麼辦?”逗妞急得眼圈紅起來了。

“明天開始比武時,再通知他們好了……不行!這樣一來萬一不慎,被發覺,引起

一場混亂,不知又有多少人會無辜受到傷害……怎麼辦呢?”阿奇自語道。

“我有辦法。”常來胸頭一拍道。

“什麼辦法?”

“我們何不來玩一場放大鞭炮的遊戲。”

“什麼呀?死常來,人家在擔心爹和哥哥他們,你還想玩放鞭炮遊戲!”

“哼!逗妞說什麼話嘛!你擔心你爹和哥哥,我就不擔心啊!你把我當木頭沒感

情!”常來聽不順耳,氣呼呼的頂回去。

“好了!好了!這個時候還鬥嘴,我阿奇第一次看到有這種人,常來,快說清楚。”

“很簡單,那沈駝子不是明天要放火藥炸死人嘛!我們現在就先放,那火藥一定會

將這地方炸得亂七八糟,這麼一來,他就害不了人了,而且可以讓這些參加比武的人知

道他的惡毒,激起公憤,轉而合擊他,消滅伏神幫。”

“好方法,可是這不就會讓他有機會逃走嗎?”

“阿奇!你不是說這些火藥很靈嗎?我們多搬他幾箱來,今晚那沈嗚一定躲在不歸

洞,我們炸了比武場,也不見得阻止得了他想爭‘天下武林第一人’盟主的寶座,他早

晚會坐船上岸來比武,我們就呆在岸邊,來一隻船,我們就炸一隻,既省力,義省時。”

“你所說的不錯,萬一他們沒出來呢?”

“那更好,明天集合大家,衝到島上抓住沈鳴那一夥壞蛋!”常來說得眉飛色舞,

好不精彩,好像他已經抓到沈鳴一般。

“逗妞,你覺得常來的主意怎麼樣?”

“哼!”逗妞鼻子朝天,不理睬。

“別生氣了嘛:”常來走到逗妞的身旁,拍拍逗妞肩膀道。

“不過我很喜歡剛才你那凶巴已的樣子。”

“什麼啊!常來你……”逗妞氣得說不出話來。

“噓!別讓伏神幫的那些手下聽到!”阿奇忙伸出中指,直豎在鼻尖前,示意逗妞

小聲點。

“嘻!”常來露出一副嘻皮笑臉樣,得意洋洋的看著氣得說不出後來的逗妞。

“哼!我最討厭常來了,亂說話,欺負人!”

逗妞無可奈何的說著,同時趁常來一個不注意,狠狠地往常來腳腿骨上踢去!

“哎喲……”可憐的常來,哎喲慘叫聲中,單腳支地,兩手抱著另一隻腳,直往小

腿骨上搓揉。

“好了!別鬧,也別生氣了,兩個人都扯平了,誰也沒欺負誰!”阿奇怕常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