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坐著並不想再說話了。
“那個真的······真的沒事麼，怎麼我看見外麵還有一隊拿著槍的人在巡邏呢，按照一般邏輯來說，來檢查身體需要這種程度的保安級別麼？”坐在旁邊的穿著青色T恤青年小聲的對其父親說。“
“沒事的，沒事的，分島困著危險的東西，所以拿槍是正常的。”青年的父親一副輕鬆的樣子。
這時另一個穿著紅色襯衫青年也聽到了，表情也變得可怕起來：”那個說起來主島的圍欄怎麼看都是用監獄那套電網。“
其旁的父親一樣安慰著：“不會有問題的，我們要相信政府。”跟著還是那一種看起來異常輕鬆卻絲毫找不到安全感的微笑。
坐在離悠最遠的一對父子卻神色自若，不知道是打著怎樣的算盤。
悠不慎聽了這些話，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
接待台的兩個人接待員接過響起的電話：“是的，我明白了。”
他們其中一個走了過來，剛才還沒注意到，兩個接待員幾乎是一個模樣的，無論是身高發型相貌都是分毫不差的一樣。
“四位請跟我來。”接待員走到悠旁邊的人微笑地說著。
四人站起身來隨著接待員的腳步上了電梯。過了五分鍾，接待員又回來了。
悠望著兩個雙腿發抖的青年離開的背影，仿佛是給自己做了一個預知，由於天外開始陰霾密布，大廳上的豪華吊燈的亮光使悠注意起來，地上豪華的地毯與亮光確實令人鎮定，但鎮定真的好麼？
半個小時過去了，另一個接待員接起一樣的電話走了過來。
“兩個請跟我來。”
悠與父親立起身來，隨著接待員走進電梯。
門緩緩關上，悠問道：“剛才進行成人儀式的人都完成了麼。”
“對的，都完成了。”接待員看見悠緊張的眼神，又補充了一句，“他們完成了之後往後麵大廳離開了。”
“原來如此。”悠視線低下去回應。
悠和父親跟著接待員上了10樓，走廊有好多室，掃描室，記錄室，驗血，基因，谘詢，庫存，休息，等候······直走到等候室。
接待員禮貌地指示父親：“請到等候室等待成人儀式的完成。”
父親回應道：“有勞。”
悠看著父親欲言又止，父親又顯了眼尾紋笑說著：“沒事的，去吧去吧。”
“這位先生請繼續跟我來。”接待員說著。
悠跟著接待員右拐來到掃描室門口，接待員通傳了一聲。
“這位先生你可以進去了，我先告退了。”
悠走進去，一個穿著研究服的教授正在整理儀器，兩個助手在檢查各項數據。教授是一個40來歲的中年男子，看起來文質彬彬，兩個助手比較年輕。掃描室佈滿了數據線，幾個立起的數據處理器，隱隱還藏著紅色的布質在牆角。
“請到這邊坐下。”教授對悠說。
悠坐在那張椅子上，兩個助手幫忙把各條檢查身體數據的接口貼滿了悠身上。
“可以開始了。”
“心率——”
“正常，60/min。”
“視力——”
“微近視，4.7。”
“肌肉，骨骼——”
“完好。”
······
聽上去真的像普通的身體檢查，大概持續了15分鍾。
“嗯，你身體指標總體達標，接下來跟我去基因室。”教授拿著我的數據資料帶著我進入基因室。
“請你躺在這床上，我會抽取一部分細胞進行檢驗。”
我按照吩咐躺在床上，抽取小量靜脈血，唾液等。
“請你坐著稍等。”
他將唾液放入儀器中，大概是檢測基因的儀器。
“基因儀器的檢測還需要片刻，我將血液送去驗血室，你先坐坐。”
說完關上了門離開了，悠看著那部檢測基因的儀器，進度條不斷填滿，這時屏幕彈出error，下方顯示幾處基因有異常。
“誒？標記基因缺失？還有那幾個像代碼的編號基因不知道是什麼基因？”
“發生了什麼事？”教授突然衝進來。
悠已經被嚇得板直了身子，啞口無言。
教授坐到屏幕前，敲打了下鍵盤，然後向右盯著悠幾秒鍾，用那詫異的眼神，恐怖的眼神。
悠後退了幾步，抖動的小腿難以平伏。
“你···你等我一下。”教授的聲音顯得有點震驚。
“難道我的身體出現了問題麼？”悠顯得更加害怕了。
“沒，沒，隻是儀器出現了些問題，總之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教授的話說完就走出門外，連門都沒有關。
悠餘驚未定，他低下頭才發現一些青色的布質，上麵還沾有紅色。
“誒？怎麼有點腥？”悠拿起青色的布質，有點朦朧的印象。
驚喜接連不斷，悠把頭再低一點，床底下有個門樣的把手，鼻子更靠近床底的緣故，隱隱還感到惡臭。
靈敏的悠警戒自己不應該再對床底產生好奇。
“這···這是什麼。”悠已經嚇得麻木了，他扯著身後的布簾，角落的窗口可以看到狂竄的閃電，悠吞回被驚嚇出來的唾液。
“去外麵看看吧。”悠的直覺這樣告訴自己。悠來到等候室，正想敲門，又意識到響聲會被發現的，而門又是鎖著的，恐怕是成人儀式時是不能與其他人接觸的。悠隻有來到驗血室門前。這時——
“······沒有標記基因，智商居然比第三性後代還要高，最大的問題是感官細胞內並沒有發現第三性親和基因，女性親和基因還正常表達，這時該留還是該去，先把那個人的父親注入那個。”似乎是教授的聲音。“讓我先問問上級。”陌生的聲音，應該是所長的。
悠雙手捂著頭：果然······果然儀式什麼的真的很危險，完全不是值得期待的事情啊，沒辦法隻好找個地方匿起來。悠向對麵的庫存室走了進去打算藏起來，庫存室黑不溜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