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梨……”隻是這樣幾句話卻足夠讓君七夜為之歡呼,洛梨清冷出了名,她這麼說卻不是拒絕他的話語。
“既然你不敢保證,那就我來作保吧。洛梨,相信我,我可以讓你的身體溫暖起來的……”君七夜拖起顏洛梨的腦袋,有力的男性手掌,滑過她冰涼如綢緞般的發,輕輕摩挲。“就像那一晚一樣,我的身體可以帶給你,你想要的溫度……”君七夜故意這麼說,妖媚的臉上滿是邪氣,氣息緊緊地靠在顏洛梨的左耳。
他知道洛梨記得的,那一天是京朝佛門聖城,蘭若寺三年一度的驅魔節。鳳姨陪著他一同前去,第一次見到她,是官道上,她停下的馬車裏,她自窗簾伸出的半截瑩白的玉手。托著一錠萬兩的金錠,錢財本身庸俗的東西,放在她手心裏卻不會讓她變得通俗,反而是看在旁人的眼裏,對那金錠羨慕不已。它隻是庸俗的東西,卻能有幸躺在那有著仙人氣息的人的手中。
那時他沒見到她的臉,更別說她的身子,可是他隻憑一隻手便能想象得到,裏麵坐著的人是何等的仙姿秀逸。
棺材峽中,遇匪。本是件不放在眼裏的小事,要知道這世上有幾個人敢公然的把他君七夜當成是攔截的對象?他們沒聽說過會食人的天朝齊王爺君七夜,但是絕對知道鬼門的鬼尊。這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一個稱呼,曾經多少人為之喪命?
隻是在進入棺材峽之前,他突然有月圓之夜真氣泄露的症狀。每逢月圓之夜,他就會難以控製自己的行為,除了他本身真氣會泄露需要吸食大量新鮮的人血和人肉補充外,還有一個原因逼使他這做。
很小的時候,總有一把陌生的聲音隱隱在他的耳邊提醒,他要是覺得痛苦覺得難受就去食人,隻要食人他就不會再難受。小小年紀就得承受噬骨般的疼痛,哪裏是他能忍受的?這樣的提醒挺多了,就自然而然地記在心裏。
終於有一天他不能忍受隨著他年齡的增長,而跟著翻倍的痛楚。於是便有了第一次的食人經曆,那一次獵物不是他自主找的,是被送到他的身邊的。他還記得因為他沒有降伏別人的能力,在食人的過程被無辜的獵物弄得渾身是傷。於是就有了他成為鬼尊的原因。
教授他百般武藝的人有著滿頭的白發,麵容卻極為年輕。那時候跟在他身邊的人喊他門主,他自己則說他叫明淨月。他一眼就相中了自己,要把他培養成下一任鬼門的門主。
明淨月總是夜晚的時候出現在他麵前,嚴厲地教授他諸多的東西。他不知道明淨月到底在追求什麼,他總是用別有深意的眼光看他。他也不知道明淨月到底多大了,十幾年過去,他長成了一個大男人,而明淨月卻還停留在他們初見時的狀態。這麼多年他的容顏沒有發生任何改變。更加不知道明淨月看上他的什麼,圖他那可有可無的王爺稱號?不是,鬼門富可敵國。整個流速大陸,沒有哪個國家沒有哪個世達家族能與鬼門媲美。鬼門不經商,但是有屬於自己的金礦和銀礦。想要多少的財富,自己去取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