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生死四天(2 / 2)

黃皓身子一扭,險險避開禪杖。也就在此時——高手對陣,分秒必爭。就在那人心神受製的瞬息,楊帆手中月牙鏟攜萬鈞之力,擊在那高手胸口。噗的一聲,整個骨骼都被打的粉碎!

“走吧不追了”楊帆見黃皓要追逃走那位高手,出聲阻攔道。黃皓聞言停下腳步,伸手在死去的那位高手身上摸索,尋覓有用的東西。摸了許久,雖然有一些,但是不怎麼珍貴。

黃皓不經意間一抬頭,發現了楊帆的目光。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是三更的孤狼,泛著幽幽的綠光。

黃皓心一寒,他很快明白了。楊帆這種人就像他的眼睛,是獨狼。獨到了極致,注定隻能共患難,不可共富貴。

“師父,這些東西,弟子拿著也發揮不出作用,還有這冥河業鏡,我拿著也發揮不出威力....”說著他拿出所有的東西。

楊帆心中一刹那閃過無數的念頭,有惜才,有同病相憐,也有嫉妒、有貪欲。“算了,此人修煉了逆幽冥血河,就算活著也活不久,師徒一場,今個放他一馬”楊帆內心自我說道。楊帆伸手抓過所有的東西,淡淡說道:“楊璉真珈肯定不會放過我們,我們走一塊萬一被抓那可是一窩端了,還是分開走為妙”

親手殺了弟子楊帆還下不了手,所以決定交給其他人。

看著楊帆走遠,黃皓知道,自己看似逃出了生天,實際上是越來越凶險了。惹上楊璉真珈,弄不好挫骨揚灰,連魂魄都會被收去祭煉法寶。“個人的路,都是個人選的,也許其實要不是因為要逃出苦竹寺,我和他根本就沒有交集吧!”他的出身於那些尋常傭戶有些差別,所以見識與心胸也不同,不過對於人情世故可就差遠了。聰明人不一定是老於世故的人。

“今天可是在楊璉真珈臉上扇了一個耳光,....楊璉真珈!楊璉真珈!”黃皓自言自語。楊璉真珈對於現在的他,幾乎是一個不可企及的存在!

楊璉真珈,法王六階道成。已經修煉出了三品蓮台境界,而最高是九品蓮台。而黃皓最近通過吸收戾氣,現在不過是凡胎八階的樣子。

凡胎九階,才得氣。得氣境界公認速度是一季度才能提升一階,如此要3年才能達到得氣九階,進入靈台境界。而靈台境界提升又比得氣慢了許多——一年一階。靈台之上有宗師境界。又慢了許多——4年才一階!宗師之上才是法王境界!

“如此算來,我起碼要平平安安修煉百餘年才可以與楊璉真珈抗衡。方今哪來那麼多時間!”黃皓自言自語。

不過黃皓卻也明白,自己對於楊璉真珈來說不過算是疥癬之癢罷了,楊璉真珈頂多不過是隨便派一個走卒來收拾自己。

“但是楊璉真珈的門下走卒都夠我喝一壺了”黃皓暗想。果然,消息不久就傳到楊璉真珈耳中。

爾時楊璉真珈卻不在靜安寺,而在北邙山發掘古墓,尋覓上古造化。楊璉真珈從一具屍骸上取下一枚祖母綠扳指,聽著來人的報告。眉毛一揚:“哦?居然讓一個還沒有達到得氣境界的小子翻起了波浪,還燒了苦竹寺??”

來報信的是苦竹寺大護法的師弟,法源。法源低頭合掌道:“大師息怒。那黃皓倒也不是一個人,跟我三師兄合謀而逃出苦竹寺”

楊璉真珈從鼻孔哼了一聲:“苦竹寺雖然不足為道,但傳出去未免我佛臉上無光。你,該當何罪?”

法源長跪,低聲回答:“願大師再給小僧三天時間,在苦竹寺方圓千裏搜捕此人!”

楊璉真珈哼了一聲,抬眼在隨從中看了一圈。“法本,你去助法源。再寬限一天,四天!如若彼時尚未抓到黃皓與楊帆....”

法源與法本急忙跪下道:“不敢!”

四天時間,以法本與法源的修為,把九千裏瀚海可以翻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