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邪眼下令,“記住,跟在我後方三步的地方。”於是戒靈就保持著這個位置。
兩扇刻有花紋、安裝黑鐵鉸鏈樞紐、掛著兩顆龍頭裝飾、黃銅門環閃閃亮的門,不隻是在一個9歲男孩的眼中非常高大,而是本身就高得足以讓巨人通過,足以使戒靈身旁巍然而立的這個子顯得足夠矮。
“你是誰家的子?這裏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一排全副武裝的士兵,完全封閉式的頭盔,讓這些士兵似乎都長得一個樣,他們穿著鎧甲,身強體壯,動作流暢,前襟的紋飾都是一顆咆哮的龍頭。
“我是王室的私生子,你們的前任儲君和前任禁軍軍團長伊斯雷爾的兒子。”
宮門的衛兵對這樣的回答感到了驚詫,互相在耳邊的竊竊私語。這樣的法,邪眼在沒有覺得任何不自在,起來,他已經漸漸習慣了無論走到哪身後總會傳來幾個人的嘀嘀咕咕聲。
“都閉嘴,你們是國王的禁衛軍,不是在互相聞屁眼的幾隻狗。”
這群禁衛士兵的長官,從他佩戴的六葉草胸針看,應當是一名騎士。
騎士回過頭來仍繼續盯著邪眼,眼神中不帶批評之意,甚至連好奇心也沒有。他不帶任何感情色彩,隻是在等待邪眼的進一步明,“即使是伊斯雷爾的兒子,但是又有什麼資格進入這道大門。”
直到他親眼看著麵前這個衣著不堪,異常鎮定的子從懷裏掏出了一枚徽章。
“那是國王的紫金徽章,丹德萬歲!國王萬歲!”
一排全副武裝的禁衛士兵都以軍人訓練有素的動作單膝觸地。
每個禁衛軍都知道,國王的紫金徽章意義非凡,除了可以當作通行令牌來使用,不論是誰都應該表現出對它的尊重,在丹德王國任何地方都應如此。包括守門的騎士在內,也不得不緩慢的單膝觸地以表達對這枚徽章的敬意。
“我不會否認自己的身份,那樣做的話就成了叛國。同時我也不認同我沒有進入這道大門的資格,我的身上流著王室血統,就算是私生子也一樣。就如同你宣誓你的生命早已屬於國王,這一點永遠也無法改變。”
平視著對方,邪眼的每個字眼都讓騎士感到相當驚訝,從這個孩的眼中,騎士仿佛看見了一個能承擔起沉重事物的靈魂。
“正是因為你的身份,所以這隻是個誤會。”順口出這句話,正當騎士尋找一些讓他還感到模糊的答案時,他想下一句話的聲音卻在喉嚨中消逝。
“正是因為我的身份,所以這不隻是個誤會。”
盯著邪眼的背影,騎士陷入沉默,然後一道驚異的聲音脫口而出,“我一直都堅信,流著什麼樣的血,就會變成什麼樣的人。我曾是伊斯雷爾殿下的扈從南斯,歡迎你回到屬於你的地方,……殿下!”
聽到殿下這個不合規矩的稱呼,邪眼轉過身來,驚訝地看見騎士脫下了戰盔注視著自己,而騎士臉上的表情既有傷感也有興奮。
“伊斯雷爾的扈從,恩,一個不錯的騎士。”邪眼心裏下了這樣的評價。
實際上,就連邪眼也有些吃驚前任儲君伊斯雷爾留下的這枚徽章竟如此好用。他毫無阻擋地連續經過好幾道大門,每當出示徽章,所有看到徽章的人都一陣畏縮連忙退後讓路。
或許憑借這枚徽章可以讓黑獄放了納丁,但邪眼經過思索之後馬上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那麼做除了會讓高高在上的儲君更加惱羞成怒變本加厲,根本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