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部電視劇《玩蟲》,展示的是古玩圈內的故事,劇中出現過一個扳指,由翡翠玉石雕成,極為名貴。
扳指,也叫“搬指”、“班指”,最先用象骨和其他獸骨做成,其形若柱而中空,上端前高後低,呈一斜麵,下端齊平,“套在右手大拇指上作為射箭時鉤弦之用,也叫‘決拾’,古代叫‘韘’”(《辭海》)。後來,扳指用象牙、玉石製作,除用於實戰之外,也成為日常生活中的裝飾品。
在中國古代的傳說故事中,最早與扳指發生聯係的,是神箭手後羿:太古洪荒時,天上出現十個太陽,烈焰熊熊,草木莊稼焦枯,百姓無法生存。後羿不惜觸犯天怒,以神箭射下九個太陽,使普天下年豐民安,他的神功,感天動地。有一天,他經過奚祿山,突然山石崩裂,露出一塊寶玉,拾起一看,竟是一枚天生的扳指(鞢)。有了扳指,後羿的箭法更是出神入化。
這雖是傳說,但揭示出我國射手很早就懂得運用扳指這個工具了。考古學家曾在挖掘殷墟的婦好墓時,“發現了一枚完好的玉鞢。玉是深綠色的,略帶褐斑。”(蕭璞、史石《婦好玉鞢》)。婦好,是殷王武丁的王妃,武藝高強,曾任領兵征伐的大將軍。這件珍貴的文物,“像是久經主人佩用,麵上的獸形刻紋局部被磨損,但仍能辨識本來麵目,而那背麵的凹槽,也留有弦索磨痕,卻十分清晰(同上文)。
到明、清時代,扳指作為一種飾品,流行十分普遍,講究材質的優良,以及做工的精致,成為一種身份和財富的象征。陳重遠在《古玩史話與鑒賞·翠扳指入土複出》中說:“出土的這隻翠扳指的形狀是上口凸出來,下口凹進去,用之時拉弓弦不擋手。行話說這翠扳指叫一口氣,沒任何毛病;顏色叫‘鸚哥毛’,綠得十分好看。這種顏色居於菠菜綠和黃楊綠之間,是不深不淺的好顏色。”
在今天,我們很少有緣一睹翠扳指的風采,它成為了珍貴的文物,隻有在博物館偶或一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