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扛起棺材,踱步走入了城中離家不遠的一處墓園。他把棺材輕輕地放在空地上,雙手插進堅硬的泥土,開始刨起坑來。一把泥土接著一把泥土,他一人連續挖了大半天。期間傭兵團的團員過來要幫他一起挖墓穴,不過被他好言謝絕了。等到墓穴挖掘完成,他的雙手已經是鮮血淋漓了。他的右手撫過棺材蓋,在上麵留下了一條血跡,接著他抱起棺材,放入了墓穴中。他捧起之前挖出的泥土,重新灑向墓穴內。一把把沾有他血液的泥土漸漸掩蓋了棺材,等墓穴重新填滿了泥土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又砍倒一顆碗口粗的樹,削出了一塊木板,接著他割開剛愈合的右手食指,以流出的血液在木板上寫下“愛妻瑪莎及愛女茜婭之墓”—他們已經商量好的,如果孩子是女孩,就命名她為茜婭。他把木板插在墳頭看了半晌,然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已經有將近三天滴水未進顆粒未食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幾個傭兵團的團員站在旁邊,還有一名黑暗教廷的黑巫師正在釋放黑暗治療。等身體稍微能動了些,他又回到了瑪莎和女兒的墓旁。他放聲大哭,大聲嚎叫,那些傭兵團的團員也一起站在旁邊抹著眼淚。這一刻,沒有人說他懦弱,這個男人已經失去了太多,他需要一個釋放的途徑。幾天以後,約書亞退出了傭兵團,變賣了家中的值錢物品,帶著幾樣妻子的遺物,隻身一人來到了這個小村莊。他在村子其餘幾口人的幫助下蓋了一間小木屋,靠著打獵為生,獨自一人活到現在…
茜婭的臉上早已掛上了兩行清澈的淚線,雖然自己沒有親眼目睹當時的情景,不過約書亞那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已經解釋了一切。約書亞此時也是淚流滿麵。
“要是我們的女兒還活著的話也應該有你這麼大了。看著你我就不由地想起了我的女兒。我真是愚蠢,當年要是聽了瑪莎的話就好了。我不想要什麼錢,我隻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瑪莎她愛幹淨,以前總抱怨我太不愛清潔了,現在我把一切都弄得幹幹淨淨,可惜瑪莎她已經看不到了…我真是愚蠢,不僅害了瑪莎,還害了我們的女兒…我真希望死掉的是我。”約書亞任由眼淚滑落臉角,他身前的地上已經積攢了一個小水窪。
茜婭爬下椅子走到約書亞身旁。她踮起腳,將約書亞低下的頭擁入了自己的懷中。“逝者已去,雜貨鋪的老板說得對,活著的人不該被過去所束縛。既然我的名字恰好和你女兒一樣,我的年紀又和她相符,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把我當作你的女兒吧。”
約書亞抱起茜婭讓她坐在了自己的雙腿上。“我怎麼會嫌棄呢?我的女兒一定和你一樣可愛。真希望瑪莎能看看你的模樣…”
茜婭好似想起了什麼。她跳下約書亞的大腿,小跑到床邊拉出床底她那破破爛爛的白色外套,從口袋裏掏出了那一盒還剩八根半香煙的駱駝薄荷煙(銀)的煙盒和一個印有黑白骷髏頭的紅色外殼的Zippo打火機,小跑回了約書亞的身邊。她打開煙盒,抽出一根香煙費力捏爆濾嘴處的薄荷珠,遞給了約書亞。
“抽根煙吧,約書亞大叔,這會讓你感覺好受一些的。”約書亞伸手接過香煙,不過他翻來覆去地看著,好似從未見過卷煙似的。茜婭稍微說了一下該從那端抽,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香煙。約書亞起先還被打火機嚇了一小跳,不過之後就被香煙的味道給吸引住了。
“這個是煙草麼?這樣卷起來抽還真是沒見過。要知道我以前也抽過這玩意,不過那時候得買一個煙鬥,還得自己放煙絲進去。還有,這玩意好奇怪,明明抽進去應該很燙,但入口之後卻是一陣清涼,連我的肺都感覺冰涼冰涼的。”
茜婭拿出那根剩餘四分之三的香煙點燃了放入口中吸了一口,不過吸入口中的煙是那麼的嗆人,以至於她把剩下的部分給了已經抽完一根的約書亞。
“你別說,我現在的確感覺好多了。”抽完了一根半香煙的約書亞看上去有些精神了。兩人繼續吃了一些已經涼掉了的食物,又聊了一小會。之後約書亞拿來濕布給茜婭擦了擦臉和手,就把她放到床上睡覺去了。當然他還是睡在地上。(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