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沒有家庭,缺乏責任感吧。他不經想到。這是離家六個月以來,距離輪換的最後一班任務了,他隻想把這些充滿活力的半大孩子完整的,一個零件不少的帶回聯邦去。是他訓練了他們,也是他帶著這群孩子來到這個天又熱,人又不友好的鬼地方,所以他覺得也是他的責任把他們帶回去。
門口傳來一段特殊節奏的敲門聲,男人嘴角勾了起來,反手在門上敲了幾下。
門打開了,伸手到一半準備開門的男人翻了翻白眼,收回了手。
進門的是一個黑發男子,他提著一個印著“耐迪健身房”的黑色袋子,略顯稚嫩的清秀臉上已然隱隱透露出殺伐的金戈氣息,他的鬢角的汗水遠不及打濕他POLO衫前胸後背的汗水顯眼。
“小沙比終於來了?”已然在和眼鏡男鬥爭中落了下風的屎黃男終於找到了脫身的手段。
“哦。”黑發男笑笑。
“切~”屎黃男撇撇嘴。
老男人笑眯眯的準備再吸一口,卻發現煙已經快燃到煙蒂位置了,於是摸出煙盒,拿出另一根,叼在嘴上,用煙蒂去點。
“喲,煙點煙,黴三年哦~”黑發男笑嘻嘻的說道。
“兔崽子。”老男人笑罵一聲,拿出另一根煙,連著煙蒂和煙一起扔給黑發男。
黑發男伸出右手接過輕飄飄的煙蒂和煙,他用食指中指夾住煙,用無名指小指夾住煙蒂,叼上煙,手一翻,用煙蒂點燃了煙。順手把煙蒂扔到地上,拿著包走到窗邊,開始著裝。
“費舍爾,剛才雷姆說你的玩具槍隻能打鳥哎!”屎黃男湊過來,打量著黑發男從包裏拿出的PPM-90弄眉擠眼。
黑發男笑眯眯的回了一句:“但是我射的多啊!”
屎黃男一臉懵逼。
黑發男和眼鏡男相視一笑,對了下拳頭。
“你們套路也忒深了吧!”屎黃男叫屈著。
老男人笑眯眯的看著三人打鬧,而黑發男正好抬頭對上他的眸子。
點燃的煙頭隨著黑發男的呼吸發出嘶嘶的輕響,就像是時間停滯,緩慢向煙蒂燒去的一圈煙杆亦如老男人眼中莫名的笑意和在他背後緩慢開裂的牆體以及期間透出的火光和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