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1.我特麼好歹也算是個聯邦軍官吧!(1 / 3)

十六個月後。

“所以您得先要去您所在的部隊辦理離隊手續和退役證明,然後上交您的裝備以及保密協定,再植入退役管理信標。接著您需要去退役辦公室刷您的退役管理信標,這樣您才能從退役辦公室領到您的公民身份文件的網絡文件和下載管理許可。然後您才能去民事辦打印您的聯邦公民身份證。這個時候您才算真正的退役呢!然後就能成為光榮的聯邦公民啦!”前台的兔耳小妹搖頭晃腦的說著,兩隻兔耳朵隨著她的搖頭晃腦,也分外可愛的搖著。

這也算是聯邦現在的潮流吧,隨著納米科技生化技術的發展,這也使得曾經讓人們迷戀的兔耳狗耳真正的活生生的呈現在人前。

缺點是動漫展時候再也無法隨便去捏別人的耳朵了。

是的,聯邦現在還是有動漫展。

不過薩姆?費舍爾完全沒有心情去兔耳小妹的萌態,他現在隻覺得聯邦的政府機構實在是過於龐大和臃腫,一陣陣的生無可戀。

“那……我也算是聯邦軍官哎,不能有點優待麼?”費舍爾目瞪口呆的看著搖頭晃腦的兔耳妹,不過眼睛實在是沒有焦距,一片空白。

“哎!?”兔耳小妹一呆,兩隻長耳一隻豎起一隻折起,歪頭看著麵前的年輕人,他麵容清秀,身材中等,穿著聯邦的軍服,上麵的肩章顯示出他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尉。年紀20出頭,單是一個中尉,不像是軍校畢業生還是自己來辦退役手續。兔耳小妹覺得自己已經看透了這個當兵的家夥,不像是有後台的。那就,那就劃劃水好了啦。

“不行哎,這是規矩哎,您是聯邦軍官哎,肯定是能明白的是吧,您想您在軍隊裏不也是這樣的麼……”兔耳小妹又搖起頭來,口若懸河的解釋著,雖然隻是為了不讓自己跑腿,隻好麻煩麵前小哥啦。不就是費費口水嘛,沒事,扶我起來,我還能說。兔耳小妹一邊忽悠著眼前的,一邊暗自給自己打氣。

“那……那退役有工作安排麼?”費舍爾安靜地聽著兔耳小妹仰頭晃腦的跟自己科普著規則和秩序的重要性,一直到兔耳小妹忍不住端起水杯喘口氣喝水的時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哈?!”兔耳小妹原本柔軟的雙耳突然打直,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費舍爾有點想臉紅,不過讓他強行壓製了。“沒有麼?”

“這個……這個沒有先例吧……”兔耳小妹還處在對於來者厚顏無恥堪比城牆倒拐臉皮的震驚當中。

“我也算是聯邦軍官哎,不能有點優待麼?”費舍爾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隨即一副痛徹心扉的模樣,似乎對聯邦深深的痛惜,以及對自己這軍旅生涯感到不值,對人生充滿懷疑,對未來充滿的迷茫。

哎哎哎,我為什麼會想這麼多!這個人一定是影帝,是的吧!一定是這樣!兔耳小妹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了。

“所以,真的,真的沒有優待麼?”

“……”

“謝謝您的來訪,祝您有愉快的一天。最後請您對我谘詢服務進行評價:A.滿意B.一般C.不滿意。”感覺自己費了好多好多口舌,前台兔耳小妹終於熬到了本次谘詢服務的結束。

費舍爾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

兔耳小妹有點方了。哎,他不會給我一個差評吧,這怎麼辦啊,我怎麼跟主管交代哎。嗚嗚嗚,我才好不容易拿到這個工作啊。誰不知道現在有異植體(如植入兔耳)的人類不好找工作啊。怎麼辦啊。她忍不住俯低身子,把半張臉埋在桌子底下,兩隻常常的兔耳垂在耳後,兩眼波光盈盈頹然欲泣。

費舍爾沒有看她,隻是靜靜地按下了評價按鈕。

A.

兔耳小妹一呆。

就在兔耳小妹還在驚訝的過程中,費舍爾站起身,拿起他的公文包,轉身走開。走出兩步後,他站定,微微回頭看了兔耳小妹一眼。

兔耳小妹還在一副懵逼之中,隱隱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卻沒有作出反應。

“谘詢一下,霸著這麼久,什麼人啊真是的。”後來者拿著排號條,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推門出去的費爾舍,低聲的碎碎念著。他沒有勇氣當著費舍爾的麵說出這句話,就像哪怕費舍爾聽到了他的話腳下也不會絲毫停留一樣。然後他拿著排號條,一臉豬哥的將自己臃腫的身體擠進兔耳小妹對麵的標準椅中。目光灼灼地看著兔耳小妹的鼓脹胸前,一副口水就要掉落下來的模樣。

兔耳小妹也是見慣不驚了,她甚至有些感激桌前的玻璃,如果不是這層玻璃的玻璃,每天麵對這樣的問詢者們,也真是有些困擾呢。

哎哎,她突然想起,之前那個清秀的軍官小夥似乎最後也是瞄的這裏。

想到這裏,她的臉莫名地紅了起來。

伴隨著對麵豬哥的吞咽聲。

離開谘詢點的費舍爾抬頭看看天空,太陽正在頭上,有些刺眼,他眯著眼睛,腹中一陣咕咕地叫著。

他走到路邊的攤販,買了一個漢堡,千島醬,然後信步隨著大路走到路口的街心公園,坐在一張空著的長椅上。

不少悠閑的人們在公園裏散步,在草坪上曬太陽,小孩子們臉上蕩漾著天真無邪的笑容,歡快的跑來跑去或者在家長們的陪同下放著風箏。

費舍爾沐浴著和煦的春風,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看著這些無憂無慮的人們,他半眯著眼睛,似睡非睡,心裏一片安寧。

或許這就是自己和自己一樣的那些人們,所付出的代價換來的一切吧。這也是值得的吧。他想到代價,不禁想起十六個月前的那一幕,在輪班的最後一天。忍不住皺起眉頭。

四人小隊,一死三重傷。

他隻記得一枚定向電漿炸彈撕裂牆體,吞噬了臉上還掛著和煦笑容的老男人。

當他醒來的時候,失去了一條手臂,全身重度燒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