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禮對翟九重的印象一向不佳,此刻又兼妒火中燒,說話不由得就不客氣起來,他怒氣衝衝地質問歐韻致:“翟九重風流成性,身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你又何必自甘墮落跟他混在一起?”
歐韻致大怒,氣得一張臉都紅了,她立即反唇相譏說:“就算翟九重再怎麼不好,也總好過你周大少!說到目中無人、妄自尊大,你周大少認第二,都沒人敢認第一!”又說,“更何況說到風流,你周大少也不差,就不要妄自菲薄,五十笑百了!”
周世禮怒不可遏,他萬沒想到歐韻致竟這樣維護翟九重。他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氣說:“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再怎麼說我們也是相交一場!”
歐韻致惱恨起來,冷冷地盯著他說:“那我可真要多謝謝你了!不過,就不勞您周大少費心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說完,再不想多看他一眼,抬腳就往翟九重走去。
周世禮簡直紅了眼,一伸手就把她給拉住了,他說:“這麼著急做什麼呢?舊情人見麵,怎麼也要敘敘舊嘛!”態度惡劣起來,口氣也有些輕佻,叫歐韻致忍不住發起火來,她恨恨地甩開他的手說:
“周世禮!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看在也算相識一場,你別搞得這麼難看好嗎?”
周世禮氣得要笑起來:
“這麼說還是我周世禮沒有你歐小姐來得瀟灑了?怎麼,你連翟九重那樣的人都能看得上,連跟我多說幾句話都不願意嗎?”
歐韻致氣得雙眼泛紅,正預備反駁,那邊翟九重見情勢不對,已經走了過來,問歐韻致:“循循,出了什麼事嗎?”轉頭看向周世禮,礙於場麵,淡淡地朝他點了個頭。
周世禮一腔怒火正不知該往何處發泄,見狀立即冷冷地“哼”了一聲,將頭轉向了一旁。
翟九重不由大怒,心裏暗想這姓周的實在是太猖狂了!雖說他現在有求於他,可是他們這等人一向是無寶不落,並不是說他翟九重什麼也沒有,光憑一副三寸不爛之舌就想周世禮站到他這一邊。說到底,大家始終還是平等的。更何況雖說礙於兩家的關係他與周世禮一向都是以平輩論交,但再怎麼說他都比周世禮要大著他十幾歲,哪裏容他在自己麵前這樣放肆?如果不是忌憚周世禮現在握在手裏的那些股份,他簡直都要與周世禮翻臉了。
他好容易才將心頭的怒火壓下去,卻也沒有了再和周世禮寒暄的興致,轉頭拉過歐韻致就走:“循循,我們走吧!”
歐韻致乖乖地跟了上去。
周世禮隻差要氣得吐血!
他眼睜睜地瞪著翟九重和歐韻致的背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走遠了。
馮大龍的獨子馮兆北今年三十七歲,曾經娶過一任妻子,後來這女子因病去世,馮兆北一直都沒有再娶。翟九重並沒有誇張,這個馮兆北確實是長得不錯,身材高高瘦瘦的,麵目清秀,舉止文雅,再加上本人出身也很好,倒也確實是個好女婿的人選,隻是,歐韻致不喜歡。
她總覺得馮兆北打量她的目光實在太過直接,□裸不含尊重,所以她隻是淡淡地衝他點了點頭,然後便退回到了翟九重身邊。
翟九重笑眯眯地拍了拍女兒的肩膀。
叫不遠處的周世禮瞧在眼裏,隻覺得分外不是滋味,他黑著一張臉出了高爾夫球場,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家中。
晚間接到了明紹康打來的電話,稱他試著與歐崢嶸的秘書聯絡了幾次,但是對方一直推脫歐董正忙,並沒有和他約見的意向。
周世禮隻不過想試探下歐崢嶸的態度而已,如今他已明白了,女人終究是女人,到底是比男人要長情些。
周世禮想到這兒就想起了歐韻致,歐韻致為什麼不呢?他到底哪裏比不上翟九重,以致於她寧願跟著那個糟老頭子,也不願意跟著他?
周世禮簡直出離憤怒了。
他約了翟隨心。